楚琅华身为五品才人,本因住在西兮阁,是宫里才人住的地方。但是由于寒远捷喜欢楚琅华的妙曼舞姿,对楚琅华也多偏爱了几分。
赏赐才送过去没多久,就又让人去了传了话,让楚琅华搬进了忆华苑。不说其他的,从名字上就很有不同。况且,忆华苑贵在一个人住,不必与其他娘娘住同一屋檐下,倒是免去了许多尴尬。毕竟,楚琅华与其他宫妃不和,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最最重要的是,忆华苑靠近御书房,这也是皇上的小心思。
忆华苑在李公公的记忆里,倒还没有人谁长久的住过。
先皇曾极其喜欢过一个女子,但宫规里有一条就是女子不得干政。于是先皇就建了此处。每当自己政务繁忙,就让人到这里来,这样一出便可看见。
这也是宫里的老人才知道,毕竟当初那位走的那么早,又有人下了死令,现在还是宫里能记住她名字的都不知道还有谁,更别提的当初发生过什么事。
即是为自己心爱人建的,虽不说有多华贵,但一定是极其精致的。
李公公还未到忆华苑的门前,就先听到了从里面传出的悠悠琴声。
李公公自是不会弹琴。但自幼在宫中长大,听宫里的各位娘娘,还有平时一些歌姬谈,听的多了,也就懂一些了。况且,他的主子,是个琴痴。
但是皇上从来不说,就连李公公也是一次偶然看见皇上研究乐谱才知道的。李公公曾问过缘由,用主子的原话是,如果朕说了朕爱琴,琴就就成了一部分人谄媚的工具。若是这样,倒不如不听。
靠的越近,李公公只觉得琴声越发让人心神平静。
凑上去,在一片花丛里找到了坐在花藤下正在弹琴的楚琅华,
楚琅华弹的曲子叫《归宁》。这首曲子是楚琳华教她的。楚琳华说,此曲了让人静心,定神。所以才以归宁为名。
楚琅华知道,自己离自己的目的又近了一步,毕竟已经成功引起了寒远捷的兴趣。本来说,应该是开心之事,可她到觉得越发迷茫了。
昨夜梦里,她梦见了寒远捷,梦里的人,眼里不再是曾经的冷漠,而是厌恶,她跪在殿下,在上之人道:“赵嬅,还从未有人可以这样欺骗朕,该当何罪?”
梦里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不知。
梦里自己是怎么想的?还是不知。
但她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心,很疼,疼到让她在梦里惊醒,做在这里,弹了一上午的归宁,仍是心神不定。
她对寒远捷动了情?!
怎么可能?!她一直不是为了姐姐才刻意的接近……
一定是她最近经历了太多的事,才会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李公公完成了主子交给他的任务,准备回去。
御书房的哪位主还在等着他的消息。
弹了一上午的琴,楚琅华的心,终还是定了下来。
她终于想明白了,对于寒远捷以为的喜欢,根本无从谈起。
寒远楚本就长得高大俊美,而她自幼与男子接触的就不多,只不过被男色迷惑一时而已。
至于在梦里,看到寒远捷发现自己里心的疼痛那只不过对于楚家的担心。
这些时间的相处,她早就看出了,寒楚远不近人情,生性薄凉,骨子里又有些身为天子,身为一国之君的自负。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被一个女人骗了,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只是她,她身后的楚家也难以幸免她所怕的不是寒远楚知道真相,而是怕他知道真相之后的后果。
李公公回了御书房,寒远捷看向他。
“李公公,如何?你可看到那个女人在做什么?”
李公公上前一步
“洒家听了皇上的话,立刻去了忆华苑看了看,楚才人正好坐在忆华苑院子的花藤下弹琴,弹的刚刚好是前几日皇上研究的那首《归宁》。”
“哦,她还能弹得了《归宁》?”
寒远捷听了李公公的话,眼里闪过了一丝欣赏,连素来严肃冷漠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本以为楚琅华和她那个姐姐一样,野心勃勃,不知收敛。一来就想要做一些惹人注目的事,把别人都当成了什的?傻子么?
没想到的事,如今但是学会了走别的路了,不再装可怜楚楚,不知人事的娇弱没人了?
不得不承认,倒是足以让他对她有了几分兴趣。
看来,倒是比她那个姐姐聪明几分,知道变换策略。
李公公看着上面的寒远捷笑了。倒是没看出什么其他的,主要是寒远捷平时几乎没笑过,让李公公这个一直最了解寒远捷的人都错会了意思,还真的以为寒远捷喜欢上了楚琅华。
连楚琅华都这么以为,就更不要提其他的人了。
朝凰殿内。
慕容潋轻轻的抚摸着腿上的那只波斯猫。这是昨日外国来的使臣带来的,只有两只。一只被寒远捷送给了长公主,还有一只,给了自己这个皇后。
跪在地上的丫头是正是白日里跟德妃和吕婕抒递消息丫头。
“娘娘,奴婢已经照您说的一样,很德妃和吕婕抒说了皇上对楚才人赏赐的事。”
慕容潋点了点头,
“做的很好。”然后看了看后面的素雅。素雅知道皇后的意思,拿出了一个荷包,第给了那个宫女。
宫女有些惶恐:“奴婢为娘娘做这些事是应该的。”
慕容潋笑了笑,十分的温和。
素雅道:“这是娘娘赏你的,也是你应得,你做的很好,拿着吧!你的弟弟还在生病,这些钱,你也需要。”
宫女拿了钱,立刻走了。
素雅看了看慕容潋的颜色,问道:“娘娘,刚刚皇上御书房的福子回到说,今天白日里皇上让李公公去看了看楚才人再做什么,然后李公公回来后,就让人定了今晚楚才人侍寝,娘娘,真的不用叫人做点什么么?”
慕容潋晚了摇头,表情还是那般,温和又优雅。
“素雅,你就是太心急了。这个不用我们动手,照德妃的性子,你觉得回事什么时候?不过比我们晚知道一点罢了。我们不必脏了自己得手,自降身份。”
素雅看着面前笑得优雅的女人,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寒。
但却不敢显露分毫,只是附和道:“娘娘说的事,我们的确没有必要。楚才人算个什么东西,不值得娘娘亲自动手。”
此时的楚琅华还不知道已经有麻烦要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