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带着三个儿子还有柴绍走回了府门,到了门口,李渊看着李世民道:“世民,你可通知你姐姐,你姐夫他们已经走了的事情?”
“回父亲的话,世民今早已经去禀告给了姐姐,但是姐姐说…”李世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李渊立刻问道:“她说什么?”
“姐姐说,让那负心人去死,老娘不伺候了…”李世民满头黑线的回答着,李渊听完不由得哈哈大笑,边笑边说:“芷蔻还是孩子心性啊,估计过两天就得闹着要去找你蒋哥哥他们了吧。世民啊,等会我让下人去喊你和柴绍,等我处理完公事你们二人来我书房学习并发战策吧吧。”柴绍和李世民答应一声,李渊拍了拍自己的三个儿子和柴绍的肩膀,然后迈步走向了书房。
李渊走在回书房的路上,今天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自己的儿子去跟着神仙一样的人物去学本事了,自己以后的左膀右臂就是正儿八经的自己家人,而且还定下了一个乘龙快婿,李渊一路哼着小曲儿到了书房门口,推开门,一进去就看见了自己的桌子上摆着一封信,李渊顿时大吃一惊,四下打量了一番,见并没有人,快步走到桌子前,检查了一番桌子上除了多了封信什么也没有丢,随即拿起那封信来,只见这是一个空白的信封,李渊转过桌子,坐在了圈椅上,用桌子上的小刀割开火漆密封,抽出里面的信来,随手把信封扔在了桌子上,打开信一看字迹,吃了一惊,又一看内容,整个人都僵住了,待李渊缓过神来,读完了这封信,看完信之后,李渊用力的把信拍在了桌子上,砰的一声响,桌子上出现了一道裂纹,李渊就保持这个动作坐了一刻钟,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李渊对门外喊道:“李福,你进来!”
话音刚路,只听嘎吱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了,唐国公府的大管家低着头走进门来,对着李渊一行礼道:“公爷,何事?”
“何事?我问你,刚才我不在,可有人进了我的书房?”李渊压着声音问道。
李福跟了李渊得有二十年了,听得出李渊现在是压着怒火,连忙答道:“公爷容禀,刚才小的内急去了趟茅房,不过在此之前和我回来之后都没有人来过。”
“你去了多久?”李渊沉着脸问道。
“大约,不到半刻钟。”李福低着头回答道。
李渊点点头对李福说道:“你去把三小姐喊来,并且请老夫人和夫人过来,还有三位公子,这事儿不要声张,不要让旁人知道,去吧。”
“是。”李福答应一声,倒退出书房,关上门连忙去办事情了。
李福出去后,李渊又拿起了那封信看了一遍,重重的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趟,躺在了圈椅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怔怔出神。
不一会儿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兄弟到了书房外,三人敲门,李建成道:“爹爹,孩儿建成和两个弟弟过来了。”
“进来。”李渊在屋里回答了一声,兄弟三人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看见了李渊那副样子,三人连忙走上前,刚想问什么,李渊却挥了挥手,示意三人站在一旁。三人见自己的父亲没什么大事儿,就乖乖的站在了一旁,也不敢多问。
不一会儿老夫人和窦夫人婆媳二人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下也到了书房门口,老太太示意丫鬟婆子在门口等着,自己则带着窦夫人走进了书房里,一进书房,独孤老太太见李渊那个样子,也是一惊,开口问道:“渊儿,你这是?”
“娘,我没事,等会李福回来您就知道了。您先坐。”李渊这时也是抓着那封信从圈椅上站了起来,然后把老太太请到了座位上坐着。
老太太在窦夫人和李渊的搀扶下坐下,见李渊愁眉不展,知道有事儿不过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他要是不想说,谁问都没有用,所以便不再多问,而窦夫人见自己的丈夫这个样子,多年的夫妻她知道自己的丈夫等会有事儿要说,不过她也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女子,见丈夫这个样子,知道有事儿,不过因为了解李渊知道他不喜欢女人瞎掺和自己的事儿,所以也是没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站在独孤老太太身后。
李渊一家此时除了李芷蔻和远行的李元霸都齐聚在书房,不过却没有一个人说话,正当沉默的时候,敲门声打断了这沉默,李渊吩咐一声进来。
推门而入的不是旁人,正是大管家李福,而他身边则带着李芷蔻的贴身小丫鬟兰儿,这小丫头双眼无神,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李福气喘吁吁的说道:“老爷大事不好,老奴找遍府上不见三小姐的踪影,在马厩里发现了三小姐的贴身小丫鬟兰儿和马夫一起昏迷不醒,还有老爷您的照夜玉狮子不见了。我去的时候唤醒了马夫和兰儿,马夫说自己是被人从背后偷袭的,不知道是谁打的。”
李渊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好了没你的事儿了,下去吧。”
李福告了声是,便带着还有些失神的兰儿出了书房,走的时候还带好了门。此时李渊把手里的那封信交给了李建成说道:“建成,读出来。”众人都不解,李渊不去找女儿,让李建成读信干什么?
李建成虽然更是不解,但父命不可违,将信件接过,展开了信件,清了清嗓子开始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父亲大人膝下,敬禀者,不孝女,芷蔻顿首。”读到这,李建成一脸吃惊的看向了李渊,李渊则是狠狠的说道:“念!”
“是。”随即李建成接着读了下去。“女儿芷蔻,受父母养育之恩一十七载,今日行此不孝之事实在是枉为人子,对不起爹娘培养成人之恩,然人常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既以被祖母做主,父母亲大人首肯,嫁与蒋郎,我自当与蒋郎夫妻同心,风雨共济,他在哪,我就在哪才是,不孝女芷蔻此生愿跟随蒋郎左右,不论挨饿受穷还是锦衣玉食,都愿与蒋郎风雨同舟,同甘共苦,父母亲大人请恕儿芷蔻不告而别,芷蔻若不在蒋郎身边,相思之苦堪比毒药,女儿是一妇道人家,实在受不了这相思之苦的煎熬,请爹娘恕女儿自私,不以孝道为先,为儿女私情弃父母之恩不顾,并不告而别,还请父母亲大人转告祖母,芷蔻不孝,辜负了祖母对芷蔻的疼爱,无法与祖母诉清原委,没有与祖母当面告辞,芷蔻实在枉为人女,枉为人孙。然所请之事,务祈父亲大人垂许,恭祝父母亲大人,祖母大人万安。不孝女芷蔻笔”
新读完,整间屋子里都是一片安静,良久之后,独孤老太太哭着说道:“痴儿!痴儿!怎么你这么傻?我们女人呐就是这命苦啊!也罢,也罢!随你去罢!渊儿,娘求你件事儿,这次就依着孩子们吧!你不要再派人去找了,也不要派人让芷蔻回家认罪,这次就随芷蔻去吧,就让芷蔻自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渊儿你可明白?”
“是!孩儿明白。”李渊脸色虽然难看,但是自己的娘都求自己了,没有办法只好无奈的答应了老太太的请求!
窦夫人旁边听完信也是苦的稀里哗啦的,李渊听见哭声,更是心烦意乱,不过想起自己母亲的命令只能恨恨的叹了口气,而且窦夫人和他是少年夫妻相伴相随多年,所以只是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而李建成三兄弟听完之后,也是默然不语,李建成和李元吉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有李世民沉默着走到了书桌前,拿起了信封,看了一眼里面,惊奇的说道:“爹爹,信封里还有字!”
李渊一听,立刻抢过信封,拿刀子把信封拆开,只见整个信封里写道:“爹爹,您的照夜玉狮子我就骑走了,嗯我换的衣服是大哥以前的,身上的盘缠是拿的二弟的,至于三弟的那副弓箭我也拿走啦,爱你们哟。”
李渊看完之后心情仿佛也没那么堵了,当爹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儿女高兴的呢,李渊只是把信封给了李世民三兄弟,三兄弟读完之后,李元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独孤老太太听完之后,转悲为喜,笑骂道:“这个小妮子!”骂完摇摇头,让窦夫人搀着自己回自己的后宅去上香礼佛了。说是要为自己在外的孙子孙女祈福,李渊家和李家三子见老太太此时心情不错,也是恭恭敬敬的送老太太出了书房。
待老太太和窦夫人回去之后,李渊跟他的三个儿子宣布从今日起,他们兄弟三个没天都要来学习兵法战策和排兵布阵等事,还吩咐人去把柴绍喊来。
而至于李芷蔻的事情,李渊经过老太太的一番话,气也消了,也想通了,就由着她去吧,反正和夏九歌几人在一起也不出了什么大事,毕竟女儿都许配给人家了,严格来说,李芷蔻已经可以叫蒋李氏了,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大了自己这个当爹的也管不了了。
随即李渊也不管自己的大儿子和三儿子愿不愿意,等下人把柴绍喊来了之后,就开始教导四个人学习并发战策,排兵布阵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