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宝,少儿不宜,不许偷看了。”
“不就亲亲吗?像谁没见过似的。”
两个偷看的脑袋,缩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留下一室暧昧。
她安安心心的等待着程昇给她准备的惊喜。不只是她,所有人都在等待,都在期待。
十月十九,据说是个好日子。
出乎意料的这场婚礼并不在A市的大酒店,或者是某栋豪华的大楼。这是一场别出心裁的海上婚礼。
A市是一个海边城市,这里有着人人亲切的碧海,程昇那个豪华别墅就依着碧海边上。
豪华游轮,没有靠岸,却特意从岸上修建了一条直达游轮的路。如此大手笔,也就程昇这个钱多了烧得慌的人,才做得出来。
红色的地毯,所有的宾客就这么从海面上走过去。一个个穿着时尚优美的礼服,犹如一场特殊的走秀。确实,能上这艘游轮的人,除了一些特定的亲朋好友外,非富即贵。许久之后,A市的人都以走过这条特殊红毯为荣。
此刻的邱秋,换上了华美的婚纱。造型师正在盘弄她那头乌黑的秀发。都说新娘的装扮能让人看起来犹如变了一个人似的。
精致的妆容让邱秋像个妩媚的精灵。很矛盾的形容,不过就是这样。有着精灵般的清纯,却又带着女王般的妩媚!她的父母好友都在身边陪着她。等待着程昇的到来,等待着她幸福的步入婚姻的殿堂。
但是很多时候,意外总是发生得措手不及!
有人进来叫走了其他人,邱秋面色柔和的一个人坐在房间。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她醒来的时候,却是在另一个房间。衣服妆容都没变,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一如很多年前程昇和秦柯月的那场订婚宴一样,她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的即将开始的婚礼中被带走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带走她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许久不见的杨墨羽。
邱秋醒过来,就这么跪坐在床上,看着床边的杨墨羽。她想起了上一世,杨墨羽对她的囚禁。没想到,在过一世,很多事情或许又要重演了。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送我回去。”邱秋有些焦急,不知道婚礼开始没有,不知道程昇找不到她有多着急。
“邱秋,你真美!”杨墨羽没有回答邱秋的话,一脸痴迷的看着邱秋。这样的邱秋他从未见过,他多希望这样的美好的新娘是他的,不过注定不行,所以,他动手抢了!
邱秋别过头去,不想去面对杨墨羽那直勾勾的目光,她有些无奈,她知道自己的婚礼恐怕没法继续了。她还不知道程昇准备了这么久的婚礼在哪里举行呢,她甚至不知道程昇穿得帅不帅,真失望。
“你想去参加婚礼吗?”杨墨羽仿佛看出了邱秋的想法。
“想!”难道墨羽是和她开玩笑,要送她回去吗?邱秋眼神明亮的望着杨墨羽。
“那走吧!”
事实与理想是差距的,杨墨羽带她换了一身打扮,在叫人给她整容般的化了一个魅惑的妆容。
一身性感旗袍,一顶遮面黑纱礼帽。黑色的纱遮住了邱秋的面容,只露出涂着深色口红的嘴唇。就这么一看,绝对没有人能知道是邱秋。整就一个性感妖娆的贵妇。
“走吧,我的女士,和我一起去参加程昇的婚礼吧,不过我建议你整个过程不要说话,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毕竟你的父母有些年迈了。”杨墨羽穿着燕尾服,身量很好的他,配上一双特殊的蓝色眼睛,无比邪魅帅气。可对于邱秋来说,此时他说出的话,却让她觉得他犹如一个魔鬼。
“你用我的父母威胁我?”邱秋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个他信任的墨羽会做出这样的事。
“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邱秋乖,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杨墨羽在邱秋眼睛上轻轻抚了一下。
他其实不想的,他一点也不想胁迫邱秋,他只是要让邱秋亲眼去看那一场“他们”的婚礼。
杨墨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婚礼的女主角登上了游轮。
邱秋走过程昇为她准备的水上红毯,邱秋喝了程昇为她准备的香槟,邱秋摘了一朵台上的玫瑰别在了胸口,仿佛尽量想多参与一些这场她期待已久的婚礼。不过此时的她,只能是个哑巴。
距离自己失踪也有一段时间了,婚礼并没有混乱,程昇还没有发现她失踪了吗?
然而,接下来看到的一切,完完全全的震惊了邱秋。
突然婚礼上熟悉的交响曲响起,所有宾客就望向了外面。
一身庄重的西服,胸前别着一朵红色的花,上面写着新郎,那个程昇,她的程昇。可是此时的邱秋注意力完全不在程昇身上,他挽着的那个女人是谁,邱秋睁大了双眼透过面纱不可置信的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打扮。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是怎么回事,她有些怕了!
邱秋想象中的混乱并没有来,她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看着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代替她参加了她的婚礼。她面上无比平静,如果忽略掉那紧握的左手,忽略掉那手心里渗着鲜血的伤痕。
所有宾客都欢呼,鼓掌。她的父母一脸温和的看着那个女人,程昇表情有些平静,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紧张。
她在心里呼叫,不要!爸爸妈妈那不是她!阿昇哥哥那不是她!可是现在她只能是个哑巴。杨墨羽就站在她身边亲密的挽着她的手臂。没有人听见她内心的呼喊,婚礼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们拜天地,他们交换戒指,他们亲密相拥。
邱秋就这么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她的阿昇哥哥和另一个所谓的“她”一起完成这个A市最盛大的婚礼。她狠狠的看着,死命的看着。
程昇好像有所感应的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杨墨羽却顺势环住了她僵硬的身体。没有人发现,那纯黑的面纱下,滴落在羊绒地毯里的眼泪,没有痕迹,没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