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福晋刚念完经,刘嬷嬷走了进来对着福晋道:“福晋,听说昨儿个那边过了很久才叫水。”
福晋忍不住皱了皱眉了:“李氏那边是什么情况?”
刘嬷嬷小声答道:“那边过了半夜才熄灯。”
听此,福晋忍不住笑了笑,李氏呀李氏,这几年你仗着爷的宠爱,半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又来了新人,你该怎么办呢?
宝珠睁开眼睛时有种不知道自己在哪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在贝勒府。
白露在屋外听到动静后道:“主子要起了吗?”
宝珠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白露看不到,扬声道:“进来吧。”
白露端着热水和毛巾推门进来,后面跟着白梅和方脸宫女。
几人进来利落地行过礼后,便服侍着宝珠洗漱。
待到梳洗过后,宝珠笑问:“爷呢?”
白露笑容满面的说:“爷一大早起来,便去了书房。”
宝珠听罢颔首道:“什么时候去正院敬茶。”
白露道:“才刚主子还没醒时,福晋院里的刘嬷嬷过来了一趟,说是让主子辰时一刻去正院。”
“那你注意着些时辰,别误了事。”白露躬身应是。
两人说罢,方脸宫女先是看了眼白露,接着上前道:“主子,咱们什么时候用膳?”
宝珠微微偏头笑道:“现在就传膳吧。”
宝珠看着那一桌膳食微微皱眉,只是第一天刚来不好开口,便只用了碗粥,吃了两个饽饽。
边吃边想,听说侧福晋的院中可设小厨房,回头问问是个什么章程。
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对门口站着的太监道:“福晋请了侧福晋过去。”
那太监听罢,忙去禀报。
宝珠此时已经用完膳正白露的服侍下漱口,听罢白梅的回话后,微微点头:“让他进来吧。”
便见一个容长脸,细长眼的太监过来道:“奴才给主子请安,福晋派了奴才过来请您去内院。”
宝珠吩咐白露赏了那个小太监一个荷包,便在那小太监的带领下,带着白露几人去了内院。
待进了正院,那小太监对着一个穿着靛青色旗袍的宫女道:“烦请姐姐通禀一声,侧福晋到了。”
那宫女先是上前与宝珠行了一礼,接着一边领着宝珠往侧厅走,一边笑道:“请侧福晋等一等,奴婢进去告诉福晋。”
宝珠抿嘴一笑,跟着宫女去了侧厅等待。
过了一会儿,那个穿着靛青色衣服的宫女进来行礼笑道道;“福晋请侧福晋进去。”
福晋和李氏,宋氏还有武氏正在堂屋坐着,大格格正是学说话的年龄,几人便逗着大格格说话。
听见门口有小宫女道:“侧福晋来了。”
接着门帘一掀,只见一个穿着水红色旗袍的美貌少女走了进来。
圆圆的眼睛,小小的嘴巴,但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身毫无瑕疵的雪白的肌肤。连李氏这样自忖肤白貌美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若是站在她面前也会黯淡了去。
福晋有点失神的看着眼前鲜嫩的少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真年轻啊!
宝珠进屋后,便见几个女人齐刷刷的看向自己,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然后对着上首那个端庄的妇人福道:“给福晋请安。”
福晋忙回过神来笑道:“妹妹不必多礼,”
接着指着右首坐在第一位的少妇道:“这是李氏,府上的大格格便是由她所出。”李氏忙起身福礼。
宝珠见她生的很是性感妩媚,心道,不愧是四爷前期最宠的女人。
福晋待二人见过礼后又指着早已站起来的宋氏和武氏道:“这是宋格格,这是武格格。”
待到几人见过礼后,福晋请了宝珠坐到左上首,笑道:“已经差人去请了爷过来,咱们先等会吧。”几人纷纷点头。
接着福晋便与宝珠拉起了家常,今年多大呀,在家都做些什么消遣呀。
宋氏几人也纷纷凑趣,只有李氏坐在那一言不发。
就在宝珠说道自己家里的弟弟已经学完了三字经时,便听外面有太监尖细的嗓音道:“四爷来了。”
接着帘子一掀,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走了进来。
几人见状,纷纷起身行礼,四爷微微点头道:“免礼。”
待到几人坐定后,福晋看向四爷:“爷,咱们开始吧。”四爷应了,便有宫女托着托盘过来了。
宝珠起身拿起托盘上的茶盏,上前一步对着福晋道:“福晋,请用茶。”
福晋接过宝珠手中的茶,微微抿了一口,将茶盏递与身边宫女,便用手帕微微按了按唇角,接着拿出玉镯道道:“这是给妹妹的见面礼。”
宝珠笑着接过后,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李氏三人纷纷上前与宝珠见礼。
宝珠微笑应了,并将给三人准备的玉钗拿出来,一一递与三人。
接着便有奶嬷嬷领着大格格及弘辉与宝珠见礼,宝珠侧了侧身,然后拿出两个装着玉扣的荷包递与二人的奶嬷嬷。
四爷坐在上首看着笑的甜蜜蜜的宝珠,微微抿了抿嘴心想:“真是个爱笑的小姑娘。”
又见她避开了大阿哥与大哥哥的行礼,微微点了点头,是个懂事的小姑娘。
等到几人纷纷见过礼后,四爷含笑看向大格格,温声道:“大格格今儿个早起,都用了些什么呀?”
大格格奶声奶气的道:“用了一个饽饽。”
李氏见状,含笑的看向四爷。
四爷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被奶嬷嬷抱着的弘辉,对着福晋笑道:“大阿哥看着比之往日胖了些。”
宋氏和武氏见此,黯然伤神。
宋氏是想起了自己早夭的女儿,武氏则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等到问完大格格和大阿哥,四爷便起身道:“前边还有些事,爷先去书房了。”几人忙起身送四爷出去。
四爷走后,几人又叙了会家常,便相互看看,意兴阑珊,各自散了。
宝珠一回到房间,便由白露服侍着卸了妆,脱了衣服,然后直接倒在了床上,无精打采道:“我先歪一会,一个个时辰后喊我。”说完便睡了过去。
白露见状,先是拿了一个小薄被与宝珠盖上,之后便关上门出去了。
宝珠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
初经人事,加上昨天到最后没休息多久便,又穿着厚重的礼服忙了半上午,早已累的不得了,只是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