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周栋梁和张建军正收拾着办公桌上的资料，听到开门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方旗山一眼，然后重新低下头忙碌自己的事情，似乎对于方旗山的出现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方旗山瞧两人这模样更加断定有事发生了，关上房门黑着脸问：“周老哥，张老弟，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昨天不是已经答应过我了吗？怎么会突然变成了锦城集团？”
周栋梁和张建军同时停止了手上的活，转身看着方旗山道：“没有为什么，锦城集团的方案更符合我们审标员的要求。”
“放屁！”方旗山一下火了。如果周栋梁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他或许还会试着去理解，哪怕他之前为此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可现在周栋梁竟然拿这种台面上的屁话来敷衍他，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火大了的方旗山也不管他和周栋梁、张建军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直接怒声道：“难道你们忘了昨天晚上的事了吗？你们合起伙来耍我是不是？”
方旗山并不想威胁周栋梁和张建军，他只是想提醒一下两人，昨天晚上咱们还是以前上过“战场”打过枪的好兄弟，怎么今天一转眼你们就把我给卖了？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栋梁和张建军听到这话，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两人均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和确信。
是他，一定是他！
他开口提的第一件事就是昨天晚上的事，他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提醒有把柄在他手中吗？是的，他一定就是这个意思。该死的，竟然真的是他！
方旗山的话让周栋梁和张建军更加确信了他们之前的猜测，于是两人看着方旗山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方经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难道还想公诸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吗？”周栋梁神色冰冷，声音更愣。
“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方旗山一愣，脑子里越发迷糊了，不过就在他话刚说到一半，张建军突然站出来打断了他。
“周哥消消气，方经理不会那么做的，你多想了。方经理，咱们以前毕竟合作过那么多次，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可不能犯糊涂啊。”张建军两头劝道。
周栋梁重重冷哼了一声，他知道张建军的意思是不能把方旗山逼急了。于是转过身不再说话。
方旗山也是咬了咬牙，在他看来张建军是在提醒他，这次的事已成定局，你再闹也没用了。咱们以前合作成功了那么多次，以后也还有机会。你再闹下去，这个关系可就真的闹崩了，到时候对大家都没好处。所以你可别糊涂。
张建军看着两人都不再开口，继续道：“方经理，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有事先回去忙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周哥，你不是还有个会吗？我送您出去。”
周栋梁点了点头，提着公文包走出了办公室。方旗山也跟着离开。
到了楼下，周栋梁黑着脸上车离去，方旗山也气呼呼的开着车离去。张建军站在原地看着两辆车渐渐彻底消失在视线内，微微一笑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短信只有三个字：“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