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老远的一趟过来,可不是听这些这边说你在,那边说不知道的鬼话。
炼天宗的人说人不在宗里,到家里去找。结果现在我到了门上,却告知我不在家,那么人能在哪?这问题还下着这么大的雨,谁会没事在外面乱逛?
“那么能告诉我马健人去哪了吗?”
人听得我这么称呼马健,面上明显露出一丝迟疑,“您是?”
得,我见不见得到,还需要看我是什么人?这话说来有些可笑,让我很是不满,而当我表明我是从豫安西府来的人,希望能见马健一面,得到更多的情报。
可是没成想,当我自报家门的时候,面前人脸色变的就不屑一顾起来,甚至有一个还不耐其烦地给我摆手,“哪来的,回哪去。别在这里浪费各位时间!”
这些人的行为很是让我不解,不满。先不说我这一行的目的是为了谁,单单就说一个我头上的这个豫安西府人的身份,那怎么说,也是相当于一个特使。就算不给我面子,还能不给代表西府的我的这个面子?
可是这些人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们只听过炼天宗,没听过什么西府东府的,你若有事,回炼天宗等着。老爷是不可能这时候处理琐事的。”
我听之后,真是又气又好笑,前后不搭的话语,显然是告诉我马健就在庄园之内。只不过我没这个资格去见他罢了。也许这些下人还不知道西府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连他们老爷的儿子死了这件事都不知道。
我本来还想跟他们好好聊聊,说不行最起码通报一声,可后来一想,又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那请问成东现在人在不在这里啊?”
“成东?成东是谁?”听到我的问话,门口侍卫却反问了这么一句。我一时有些语噎,成东是谁,这个问题还需要我来回答?不是马府从小养大的仆人吗?这些侍卫能不认识?反倒来问我成东之时。
为了考证我听清的这个问题,我还专门退后了两步,抬头看了看府上的匾额,的确是马府不错啊。前面炼天宗的人给我交代的地方,也的确是这里。
可为什么这些侍卫的回答,却是这么耐人寻味呢?
“行了行了,别看了。不要打扰我们做事,你呀,该干嘛去干嘛去。”
被下了逐客令后,我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真是没想到,想着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我,可笑到竟然连人家的大门都走不进去。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苦笑着离开了。不过进不进得去,却不是他们说了算,我要真想进去,别说这两个侍卫了,他再来上两百个,我该要进去,还是要进去。
于是将马拴在一棵树下,在府外晃悠了一圈,找了一处僻静的地,趁着不注意,直接翻身上了墙。
不过翻上去的一瞬间,我就差点惊地掉下去。好巧不巧,一上来就看到底下不远处坐着几个人,朝着我的方向。
我也不知道他们看到了我没有,看到人一瞬间我就扒拉着墙沿,将头缩回了墙边。准备听听里面人是怎么说的。
下来等待的时候,我脑中也在过滤刚才我所看到的信息。其中一个人吧,生而壮实,与那马学海有七分相似,不出意外就是那马健了。
而另外一人,我脑中过到这个人的时候,忽然一惊,怎么会是他?!白净月!
我又好好想了想,没什么问题,刚才看到的,的的确确是那莲花监的白净月没错,只知道他北上来了漠乱海,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马健的府上。
那么我在外面看到的那个熟悉的人,也就不会看走眼了。不过我倒是不明白,明明飞蕴儿人已经清醒,而且不受白净月控制,怎么她还在这里呆着,甚至还往炼天宗里面钻,不回不落呢?
问题得不到解决,心口实在是堵的慌,而且听了半天,里面也没什么别的声响。所以我又将头抬了起来,想要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但当我抬起头的一瞬间,我就感到一丝不对劲,所以两手直接朝着墙上一推,翻身跃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个茶壶从我脑壳上擦着飞了出去。
被发现了!
“哪来的宵小!”白净月大喊一声,直接凌空踏了两步从墙上追了出来。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竟然出现在这个地方,翻身落地直接提起衣服盖住了自己的脸,也不管其他,直接迈开了步子朝着外面逃去。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背后白净月看来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我,竟然还直接追了上来。我心中有些着急,就我现在这个身体状况,要说单凭这点轻功水平,肯定是逃不了的。
所以我直接止了步子,将脸蒙着转过身来。
白净月看到我停下,脚下步子也是停了下来,“你是什么人,把面罩摘下来。”
我自面罩下冷笑一声,变了声线,“又是马健手下的一条走狗!”我不但嘲讽着白净月,还直接欺身上前,抬起一掌朝着他拍去。
这一掌我一点保留都没有,带着奕剑绝传给我的所有的能调动的真气,全部灌在了自己的手上。
“哼!宵小之辈,还敢出手!”对于我先发制人,白净月很是不在乎,也就是跟着上来一掌,与我拍在了一起。
这一掌毫无意外,我在原地纹丝未动,白净月则是被打的后退了好几步。如此之下,这老机灵鬼,一点话再没撂出来,趁着后退之意,直接给溜了。
对于这种状况,我一点也不意外。这个白净月虽然实力不俗,但是说实话,胆子真的小。跟我这么一掌,甚至连试探第二招的想法都没有,直接就跑了。
在莲花监之中,他已经不是后面上来的这一代的对手,而我的实力也差不多跟他保持在同一条线,甚至还差上那么一点。加上身体现在的状况,我是一点将他留下的把握都没有。能将他逼离,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已经可以了。
白净月离开之后,我赶紧跟了回去,找到我拴在树下的马,赶快离开了。
回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心中一直放心不下,候文凯托我来的想法已经被我抛到了脑后,现在我就想搞清楚,飞蕴儿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第二天早起,我早早便来蹲守在了马府门口,看看能不能幸运地见到飞蕴儿。
可是事情有些事与愿违,天公不作美,今天的大雨从一起床到现在,根本就没停过。别说飞蕴儿见不到,甚至连昨天那两个侍卫,也是看不到人了。
我在门外等了许久,最后实在有些按耐不住了,一如昨天一样,直接翻身上了墙。这次我谨慎多了,在墙外听了一会,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上的墙。
四下一看,院落之中空荡荡一片,看不到任何一人。
我心大,直接跳了下去,落在草丛附近,淋着雨等了半天,确定安全之后,便在这马府里面转悠了起来。
“等你很久了。”
我刚走出没两步,面前白净月就出现在我眼前,他的身边,还站着飞蕴儿。
既然被发现了,我也没那么多话可说,笑了笑,“前辈别来无恙啊。”
显然,白净月一时没想起我是谁,盯着我看了许久,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之后他又惊讶道,“怎么回事?我这才多久没见你,为什么你的实力可以进步的这么快?!昨天蒙面那家伙,是你吧!”
白净月的疑问,自然有道理。当初我在他手下,可是连一招走过去都难,昨天竟然能将他打回去,他不意外才是怪了。
我向他笑了笑,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将目光转向飞蕴儿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也是尴尬地笑了笑。
不知道因为什么飞蕴儿连正眼也不愿意看我,直接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白净月哎了一声,站在了飞蕴儿面前,拦住了我两的精神交流,“你来这干什么?温玉剑拿过来了吗?”
没想到白净月还想着这个东西,一时之间,我仿佛跟这个白净月也没那么多冲突了,毕竟当初他就是为温玉剑而来,温玉剑现在又不在我手上。而我则是为了飞蕴儿来的,现在飞蕴儿看起来又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有些不愿意理我,这自然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我与白净月才能站在这里聊天。
“被抢了。”
“被抢了?!你开什么玩笑呢!”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指了指飞蕴儿,“你给她下什么药了?为什么她不愿意理我?”
“我给我徒儿下什么药?你这人说话倒是有意思。她身上的病,还是我请人救好的。”白净月冷笑道,“至于她为什么不理你,难不成你心里没有一点底数?”
徒儿?听到白净月说出的话,我整个人都愣了。这什么情况?飞蕴儿怎么可能成为白净月的徒弟?
“白净月!你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你将飞蕴儿掳去,无非是为了与我交换温玉剑,现在剑又不在我身边,你赶快将她放了!不然我饶不了你!”
“嘿!你还饶不了我?!你...”
“师傅,别跟他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