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歌他这瞪着一双血红的双眼,倒是让我吓了一跳,加上他嘴上说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是晕头转向,丈二摸不到头脑,“你说什么玩意,什么你的错我的错?”
不说还好,说完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惶恐不安道,“是我!是我让邢紫旭兄妹到这栖凤楼下等待,到时候万一我们与邢战两兄弟东西,好让他们有所顾忌,却没成想却被那寒长老抓了去的!是我的错!”
听完他的话,我也是眉头一皱,原来这笑歌的计划是让邢紫旭那两兄妹来当挡箭牌啊。但笑歌说的也太牵强了一点吧,“那你又是怎么确定他们俩是在栖凤楼下被抓去的?万一是在客栈还没来的时候就被劫去了怎么说?”
“啊?”
“我不知道你慌个屁啊。”我也明白了这小子是觉得因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导致的这后果,因此懊恼不已,乱了阵脚。但我却不认为这事就完全跟他有关,“那寒长老都能找到邢战这两兄弟。再找他们的儿女又有何难?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什么事都能按照你的剧本来?别想太多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而后我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一趟走的人,真的赶紧一无所获。什么事都没开始,就以这么奇怪的方式结束了,本来搭上这么好的一条线,却这么就给断了。
面前的笑歌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过错之中,眼神仍然透着呆滞的气息。
“你要觉得有什么问题的话,不如赶紧跟邝芙蓉汇合,那边事情赶紧一解决。然后我们直接去那冰雪域看看不就行了?你现在瞎操心又有什么意思。对不对?”
我认识的笑歌这个人,自愈能力还是很强的,看着他呆着思考了一会,又咬了咬指甲,不一会便是反应过来了,出声问道,“现在距我们跟邝芙蓉约定还差几天?”
“明天就是了。”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说完他就将散在地上的那朵我买来的雪莲捡了起来,放入了怀里。我则随着他,一同离开了这栖凤楼。
......
在离开这皇城的路上我想到此事,忍不住问道,“你跟刑战最后都聊了些什么?这雪莲到最后都没来得及给他用吗?”
笑歌摇了摇头,将雪莲又从怀里取了出来。我这才发现本来是纯净无暇的雪莲,现在其中的花蕊内竟有一层灰黑色缓缓流动的气体,格外的摄人心魄。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从邢战体内的冰种抽出来的一道寒冰乱气。”笑歌持着这雪莲道,“雪莲与冰种同生于冰雪域的天山之巅。性相近,所以才能借之吸引出一丝冰种的暴乱之气。邢战也是靠着这种方法吊命的,只不过他们手法还是差的太远,不能物尽其用,每用一次雪莲都是浪费。这次我给他搞的,最起码能维持他一个月不会再受其扰。”
听到笑歌这么解释,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那你说用很多雪莲,能不能将那冰种的暴乱之气一股脑地全部抽出来?”
笑歌叹道,“要真有那么简单,还需要这么多年,这么多人去研究吗?这种方法,也不过是扬汤止沸罢了。要想做到真正的釜底抽薪,永远断绝了这冰种爆发的可能,还得另辟蹊径。”
“哦。”
笑歌将雪莲放回怀后,又问我道,“先别说这个了,岳松涛给你的那把温玉剑,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研究的怎么样了?一把将剑从我腰上抽了出来,看着它软蹋蹋的跟条青虫似的,对笑歌道,“就着玩意你看我能研究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他看到我这把剑的样子后,就笑了出来,“还我以为它在你手里这几天,你早就玩透了,却没想到现在还是这副样子。”
“我要研究透了,还能让刑战两兄弟那么嘲讽?”
我这几天拿到这把剑后,脑子里回想的老是岳松涛那一剑的潇洒,故刻意抽了很多时间去研究这把剑。能闯出一个银蛇剑君的名号,想必也不是白吹的。但不论我怎么对这把剑处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说来可笑,到最后万般无奈下,我甚至还幻想着是不是传说之中的神器有灵,非得滴血认主?所以硬是在手上咬了一道口,让鲜血滴在了剑上。但这柄剑无愧是温润如玉,血滴上去之后,没得半点反应,顺着剑身上的凹槽就流了下去,见不到丝毫留恋的意思......
所以说,我对这把剑。不,这条腰带,已经没有一点研究的心思了。
“说的也是。”笑歌也是知道我那日惨被侮辱的场景,应知道我对此很是介怀,定然是用了很多办法去解决这个剑的问题。想了想,对我道,“不然你把剑拿给我看看?”
“给。”我听到他这么说,一点犹豫也没有就把剑扔给了他,巴不得让这小子也跟我一样吃点苦头。
跟送瘟神一样,送走了这把剑,带着不怀好意地笑道,“你要能搞定这把剑,今天的晚饭...”
但是我话还没说完,在笑歌拿过剑的一刹那,这把温玉剑就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颜色从羊白之色到如血一般艳红之间不断变化着,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它的不平凡之处。
笑歌抬起头,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今天晚饭怎么了?”
“.......晚饭大不了我就不吃了呗!”
“呵呵。”
我这么说的后果就是,就算我缠了笑歌一路,他都没把这把剑的秘密告知与我,这让我又气又着急。偏偏他老还在一旁嘲讽着说什么你这条腰带还真不错,更是让我生得恼火。所以最后我干脆就不跟他说话了,气的我!
但是俗话说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自然也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但又不好直接问笑歌这把剑的事,便在晚上看着他吃饭的时候问道,“你关于邝芙蓉的那个师傅,准备怎么个处理法?然后好让我们蒙混进去?”
笑歌虽然不肯与我聊这柄剑的事,但当我问到正事的时候,他还是挺一本正经地,细思了下,缓缓开口道,“我准备找人来暗杀你。”
“去你妈的!”这一句话我让差点掀了桌子,这王八蛋,想了半天,果然还是拿我来开涮!
“别别别啊你!”笑歌一手里拿着筷子,一手端着碗,一副委屈的样子,“你好歹听我把话说完了,再发脾气也不迟啊。来,来,坐下再说。”
看着他的态度我还算满意,摇头晃脑地坐了下来,但一想又不对,蹭地一声又站了起来,“那说到底你还是这个意思!”
笑歌却道,“你怕了?”
“你这不废话,你让那群要钱不要命的人盯上试试,整天吃不好,睡不好。我不得难受死!”
“唉。”笑歌叹了一口气,“我本觉得你小子胆量超群,又智慧过人,所以这次计划准备以你为中心实施,却是没想到你竟然到了关头打了退堂鼓。真的是,失望啊~”
“别。你前面那些话我承认没什么问题,但是你后面说的那话我可一个字都不信。”这种水平的激将法,我是不可能上钩的。
笑歌笑了笑,“想坑你还真是难。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我的确是准备让人暗杀你。不过...”笑歌又神秘兮兮道,“但我打算让邝芙蓉去做这件事。”
“嗯?”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难不成你准备先搞个窝里横?”
“当然不是。”笑歌继续吃着他的饭,“算了,你也不用管那么多,到时候就按正常发挥就行了。成天问这么多,我都懒得解释了。”
得,什么都没捞到。剑的问题没问清楚,他准备对付邝芙蓉的师傅计划也没托出,迷雾绕在脑子里更让人头大了,“算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那你总归得给我点好处吧,我这以身犯险,也不是开玩笑的。”
“嗯嗯嗯!”笑歌嘴里塞着吃的,说话含含糊糊,“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
“客官您点的一大份面!还有半颗蒜!都在这,慢用!”
我看着小二送到我面前的这一碗面,心里五味杂瓶,这家伙真是一环套一环啊。将筷子掰开,吃之前还是忍不住道,“你啥时候给我点的?”
“就在你刚才借口去厕所的时候。”
“也就是说你都算到了我们两的这个谈话?”
笑歌收拾完嘴里的饭,笑道,“我还没那么神,只不过打算给你个惊喜。这不是怕你饿到吗?不过顺便就当你以身犯险的报酬了。”
“......”我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一个惊喜。我万万想不到这家伙竟然借机来了个一石二鸟。但他也万万没想到的是,刚才我借口上厕所,其实顺便到厨房逛了一圈,这会实在是撑的慌!
含着泪将面前这碗面吃完后,就上楼沉沉睡去了。
翌日清晨,早早与笑歌起了床,洗完漱,向那驿马站奔去。
直到大中午,才赶到了那栋汉白玉的建筑处,还未进那驿马站的门,就看到老管家的儿子付成栋站在门口跟那望夫石一般眺望着,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自然也看到了我们。
脸上挂着欣喜一路小跑而来,“两位可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