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为了活命,不得不在酒楼出卖自己卑贱的劳力,每天去倒永远也倒不完的泔水,身体有疾,他时常连泔水车都推不动。
那是的他就是别人眼里的废物!垃圾!没有人愿意跟他扯上任何关系,每个人巴不得离这个狗屎一样的家伙远远的。
大雪封天之时,他只能睡在最冷的柴房里。两手冻的满都是疮,就这样还要在凌晨被打起来去干活,路滑不慎,他连人带车翻到路旁沟里,污秽之物跟他完全分不清了。
但他都挺过去了,后入江湖,可哪有门派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丹田都破碎的废物?!连当看门狗的资格也没有的废物?!一路之上,受尽行路之人白眼,遭受过各门各派的侮辱,挨过千万人的嘲弄与讥讽。
可他!连哭都没哭过一次。”傅少宁仰天长叹,接着又长笑三声,开怀又放肆
“为什么?为什么!我当然告诉你!一切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今天复仇而已!”傅少宁目眦尽裂,一手直直指向水牢中被拷着垂头散发的囚犯之上。
“天不负有心人!后来还是被我找到了,我全身骨头被打碎重接,肉体撕裂重生。每天受万蚁之嗜,风行霜烈之寒。才从翡翠老人那重铸肉身,练得这一翠玉金体。”
“你现在说说,乐笑歌!你告诉我!这个理由够不够杀他!够不够杀你!傅戾鹰!!!”
空气瞬间被点燃一样,傅少宁喊到傅戾鹰时,已出现在那傅戾鹰的面前,衣袂涟漪诉说着不熄的怒火。傅少宁右手切掌变拳,直捣那傅戾鹰心窝,要这拳砸结实了,那傅戾鹰必死无疑了。
我旁边的他在傅少宁说到拆信时刻时,就已察觉他精神不对。待看到这一幕之时。怒目圆睁,大吼道,“不可!”,顺手抄起我的剑一把掷了出去。
由于是临时突变,这一掷之力,从剑与空气摩擦的狰狞咆哮音,可见一斑。那一剑大可止住傅少宁前进之路。但傅少宁却对这飞来一剑,却表现出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仍笔直向那傅戾鹰冲去。
看的旁边他的勃然色变,又吼道,“闪开!”
他本意不在杀傅少宁,仅仅只为挡他前冲之势,但傅少宁完全不躲不避。这一剑,威视岂能小觑?
看的我在旁边心惊肉跳,这非得将傅少宁钉穿在石墙上不可。但下一幕,瞬间让我的心提到嗓子尖。
剑与拳在空中不期而遇,却没有想象的场景出现。蹦出来铿锵之音,让我眉毛一紧。傅少宁变拳为爪,牢牢将飞去一剑箍在手中。接着一剑送在傅戾鹰的脖子上。
傅少宁抬头看着傅戾鹰,背对着我两。语气低沉,“我把你当我唯一的朋友,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接着瞬间转身横扫剑过来,指着他问道,“可你,乐笑歌!为什么不站在我这边?!”
“站你那边看你弑兄戮父吗?!你把剑放下!不要做傻事!”
“够了!我为何将你支出去,就是不想让你我反目成仇。但现在看来,此事是不能善终了。既然你选择与我为敌,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语到最后,傅少宁的声音已犹如九幽泉下的寒水,冷的让人发颤,“今天你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
“你还在执迷不悟什么!......”
紧握了下左手,一阵一阵痛楚传来。右手一把按住要出声的笑歌。看着端着剑的傅少宁。“要杀就来吧。”
“让你杀啊。”右手又一把力压住要说话的他,低语道,“你身在局中,不得所以。我身在局外,最是看的清。今日我还好奇傅少宁为什么要告诉我禁地的事。我到了这里之后才明白,他是借我手要杀了傅琰龙傅琰笙两兄弟,或者说,至少让我杀掉一个。至于傅少安和傅戾鹰,也在傅少宁必杀的名单上。至于原因,刚才他也已经说过了。”
“他为什么现在动手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不过就是傅少宁找上傅琰龙这两个对傅戾鹰有深仇大恨的家伙合作,先拿下傅少安与傅戾鹰。傅琰龙两兄弟当然会同意。但是呢,拿下少安跟戾鹰直接杀了吗?傅少宁可压不住这两兄弟。恰巧你我二人的出现,给他了个机会。就是让我这个外人杀了傅琰龙两兄弟。然后他再杀掉我,这样他不费一兵一卒,解决心头两个大患。岂不快哉。现在你来了,他没把握在你面前杀了我,所以在刻意争取你。相信我,他肯定连你也想杀。”
“这毕竟是你的臆断,没有根据前岂能随便做出了断。我很了解他,让我再与他好好说说。”其实我看出来笑歌他已经信了八成,但那以前的感情仍让他固执地说出这句话。
“哼。十年了,什么事都可能...来了!小心!”
话说之间,傅少宁一剑扔出,两拳齐并,朝我面门攻来。不过用不上我,笑歌就接住了他的来势。“不管怎样,我不能就眼睁睁看你杀他。”
傅少宁双眼一瞪,双拳使力,一把将笑歌震到一边,径直向我走来。
见此我连忙翻身捡起地上的剑,不过由于伤势牵引,动作跟不上,被他双脚前后卡住剑身,一转身剑便脱手飞去,又带起一脚踹在我腹部,又是狼狈的滚到水中。
“你要来真的!”笑歌怕也是动了气,上去缠住了傅少宁。两个一阵拳来脚往,光影相错,不过笑歌意不在杀人,下手总是缓三分,所以劣势正在慢慢凸显,落败之是时间问题。
正当我心里焦急之时,傅少宁收势趴伏,一脚一手从笑歌腿下而过。一脚勾在笑歌脚后,手抓住笑歌脚踝,整个人的背部贴在笑歌怀中,剩下的手一把困住笑歌腰部。扛鼎一般把笑歌整个人扛起,直直向那背后石壁上冲去。
笑歌回头也是看到了石壁上那突出的狮虎雕刻,要是被结实地砸到这上面。小命估计也要留在这里了,立刻两手往下抓住了傅少宁的腰带,倒拔垂杨柳一般将傅少宁突然拉起。
这样一来,傅少宁重心不稳,两人滚作一团,恰好将傅少宁反过来砸在石壁底部,没有想象中肉体与山石撞击的声音,反而一声闷响,二人竟一同破了石壁滚出了去。
见此,我连忙起来拿剑砍断了傅戾鹰身上的锁链,本意想着看他是不是还能帮上一点忙,谁知道这老家伙身上一点力气有没有,虚弱地匍匐在我身上。
妈的,气的我只想把他扔了,但是听到他在我耳边响起的微弱声音,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带我去看看少安。”背起傅戾鹰,放在傅少安的尸体旁。
傅戾鹰一言不发,我只看到放在傅少安脸上他饱经沧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丧子之痛我无法理解,尤其始作俑者还是自己另一个儿子,而且现在我也没有闲功夫去体会他的心理,留下傅戾鹰,抄起剑。就往外面奔去。
出来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回头一看,原来是在一处高碑之下,这应已经到了祭坛背面。没想到那地下世界大有空间,前面一处三面悬崖的小平台上,两人正在厮力搏杀。
笑歌情况不怎样,嘴角至胸腔一片鲜红,他现在也不留手了,但是还是太迟了。实在想出口骂他,但明显不是这个时候。傅少宁完全近身不要命的打法将笑歌压制的不是一星半点。我是完全没想到那什么翠玉金体这么厉害,用身体撞碎石壁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傅少宁一手在笑歌眼前虚晃,待笑歌双手上举防御之时,又出手探出,一把将笑歌身体扯回,笑歌身体失去重心,不自觉地往傅少宁怀内倒去,傅少宁却又一脚将笑歌踢飞。这一前一后,又让笑歌张口吐出好几口鲜血。
伸手接住飞来的笑歌,拿着剑就准备上。可是被笑歌一手拦下。挣扎起来,看着对面的傅少宁,“你到底还是如他说的,要想杀我。”
傅少宁冷哼一声,“我给过你机会。现在说不觉得太迟了?”
笑歌带着失落口气说道,“什么时候,都不迟。”
我还想着他是不是被打傻了,他已从怀中拿出一把银针,飞花般地在手臂腿上插的密密麻麻,等最后一根针下完后,他的全是已经变得一片血红。样子恐怖至极,我还没开口询问,所有针瞬间被暴射而出。身形还不见有所动,那边一拳已经将傅少宁锤翻在地。
好快的速度。我眼皮上下直跳,好家伙,这当初跟我要是这么玩一手,我肯定要被揍的很惨。看着傅少宁慢慢爬起来,一把抹掉嘴角的血。受伤了?这一拳到底有多厉害?
傅少宁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笑了笑,“我还想你到底藏拙道什么时候,少医仙的爱徒,总不至于孬成这个样子,那接下来我也不会留手了,我们十多年未见,今日好好玩玩,再送你上路不迟。”
话音即落,傅少宁双眼变成诡异的翠绿色。两人不见言语,又迅速碰撞在一起。这时候已经不讲任何技巧了,就是干脆的拳脚相接。一拳一脚,落地就是岩石碎裂。看着这一幕的我心里直骂娘。两个变态一样的家伙,我倒没什么机会插手了。
迅速交手几十个回合,两人势头越打越旺,笑歌浑身血色弥漫,傅少宁身体慢慢被浸染成碧绿之色。这段时间内,我倒是有空歇了下来,除了左手还略有影响,其他伤势已经恢复五六成,正当我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局势已经进入白热化了。
傅少宁两手交替抵在笑歌胸前,压住笑歌的双手。两人双手互缚,便在脚下你来我往,一脚刚刚提起又被另一人压下。不过让我比较纳闷的是,两人虽然打的天昏地暗,但是笑歌却很奇怪,没有一招是为了杀傅少宁而去的,反而老是作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招式,像给自己添麻烦一样,将自己处境搞的更加危险。照理刚才到现在,他也明白傅少宁必要我们死的决心,但是为何还是这样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