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徐晴的爸爸喝到了很晚,徐晴母女早就到小屋去说贴心话去了,剩下我对着徐晴爸爸,听着他讲着过去的种种,讲徐晴小时候是多么的优秀,长大后又是多么的懂事。
他说,他知道在外面很难,但是你们都是好孩子,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过得很好。
他说,他有病的时候,曾经想过自杀,不给徐晴留麻烦。但是终究是舍不得徐晴母女,也想看看自己的外孙。
他说,他绝对不会给我们添麻烦,真不行的那天,他会自己找个地方安静的离开。
他说,他现在看到了我,很放心,当知道我是东北孩子后,也很开心。
他说,徐晴就交给你了,这个孩子从小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希望我不要让她受到委屈。
他说,……
每一句话都出自肺腑,听到最后我的眼圈都红了。
我想起了我的父母,我想起了徐晴这么多年的痛苦,我想起了我在河南的遭遇种种。
过了许久,徐晴的妈妈过来,推开门笑道:“休息吧,孩子坐一天车都累了,听晴晴说,明天下午还要回家呢,也好久没回家了。”
“好,好,晴晴是不是明天跟着回去?”徐晴爸爸问道。
“晴晴说不跟着回去了,等领证之后再过去。”
“这孩子,真不懂事,小丁,你别介意啊。这孩子脸皮薄。”
我笑着点了点头,徐晴要真跟我回家,我还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俩的关系呢。
“去休息吧,晴晴在里屋等你呢,不用你管,我收拾就行。”徐晴妈妈一指里屋。
我傻了,我跟徐晴睡一个屋啊?
不过想想也合情理,在他俩的印象中我俩孤男寡女在郑州谈了几年的恋爱,而现在的年轻人……
我心情坎坷地跑到了里屋,发现炕上只有一床红被,崭新的被面,映红了徐晴的脸。
“我妈新做的被,就留着给咱俩呢。”徐晴低着头,咬着唇道。
东北的夜间,零下三十多度,我想在地下睡根本不可能。
而炕上通常要有四五十度,我想穿衣服睡也不太可能。
炕很热,但是空气很冷,我想不盖被也不可能。
于是在各种不可能之下,我心安理得地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
或许有人质疑我找理由,但是我相信东北睡炕的爷们会理解我的。
其实哥小名叫纯洁,真的。
东北的夜真亮啊,通透的天空,闪耀的繁星,月光射在雪地,再被雪地折射到空气中。
仿佛屋内燃着一盏蓝色的灯。
我转过去悄悄地看了看徐晴,她正平躺着,仰着头看着屋顶。胸口起伏不定。
精致的面庞在蓝色的光下显得模糊神秘,我忽然之间想起了那个吻。
那种酥麻感又传遍了全身。
“你说的是真的么?”徐晴低声问道。
“什么?”
“你会细心呵护我一辈子。”徐晴道。
我愣了,徐晴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