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日本人也看傻了眼,不知道这个东国人到底在干什么。
问松皱了皱眉,说道:“你到底怎么啦?此地不宜久留,赶快给他个痛快,我们就走了。这些日本人虽然可恶,不过战争就是这样。我对于屠杀他们,并没有什么兴趣。”
任佩如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下不去手了。我想到我死去的父亲,想到这个井上三郎跟我一样也是人,也可能有父亲,说不定也有孩子,如果我杀死他,他就再也见不到亲人,他的亲人就再也见不到他,我就。。。我就。。。。我父亲一辈子贩卖药材,一直告诉我要有一颗仁心。我实在无法下手杀他。”
问松皱了皱眉,说道:“你可想好了,如果失去这次机会,你要报仇,就难比登天了。”
任佩如泣道:“我不后悔,我不能杀他。他可以杀人,但我不能。”
问松说道:“好吧。你决定了就好。”他看了眼井上三郎,说道:“不过你这一刀,把他颈骨砍断了八分,虽然没伤到气管血管啥的,基本他也是活不了的了。一个普通宪兵,日本人也不会花费多大功夫救他的。既然你不想他死,那我就救救他吧。真是麻烦。。。。”
说完,问松走过去,在井上三郎身上点了几下,然后双手按在他的胸膛,运功一逼,把他脖子上的刀逼了出来,众位日本人都看呆了!然后问松一手按着井上三郎的胸口,一手拿出一颗药丸,捏碎了抹在井上三郎的伤口上,运功化开药丸,然后对日本人说道:“你们找个担架来,快去!”
两个日本人连忙跑去,抬过来个担架。
问松把井上三郎放上去,然后说道:“我封了他的几处穴道,你们赶快找绳子,把他紧紧固定在这个担架上,三个月内,头一动不能动,否则他还是要死,明白吗?”
日本人对这个大魔头又是害怕,又有些佩服,马上按问松说的做了。
问松见几个日本人抬着井上三郎走了,对任佩如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
然后问松拉着任佩如,开始向门外走去。
早有几个日本人跑过去开门,结果发现门被问松锁死了。他们正尴尬的时候,问松也走到了,拔出英雄之剑,一挥而下,整个门锁都被砍断了。日本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问松拉着任佩如,扬长而去。
井上三郎养了半年才好,之后就退役返回了日本,后来还帮了问松不小的忙,这就是后话了。
出来后,身后的日本人连忙关上了大门,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不过心理上还是好受一些。
见日本人比较老实,问松就对任佩如说道:“此间事已了,你赶快去找你的家人吧。”
任佩如说道:“问松大哥,你觉得我父亲会认为我做的对吗?会埋怨我吗?”
问松笑道:“别想那么多啦,随心吧。你只要自己认可自己的做法,并能让其他人受益,那么这样做,就没什么问题的。你既然对医药有研究,去参加义军,救治伤病,实现自己的价值,也挺好的。”
任佩如说道:“嗯,我记得了。”
这时候,西陵姗姗和赵青都找了过来,西陵姗姗奇道:“小任,你居然饶过了那个人,真是让人不可理解。”
问松道:“这些人生道理,说几天几夜也没结论,既然他决定了,那就随他吧。我们按计划行事。”
四人就此分手,问松杀往日军司令部。
在下午,问松就问清楚了日军司令部的位置,是前朝皇帝雍正登基前的府邸雍王府,又称雍和宫,赵青分析说,雍正在登基前,跟几个兄弟争皇位争的很凶,彼此互相仇杀,明招暗招无数,雍正为了安全,把雍王府打造的有如一个防御工事一般,府内阵法林立,机关成群,虽然他登基后这些都没用了,不过还是保存了下来,日本人看中雍王府做司令部,应该与此有关。
实际上日本人占领燕京后,派人把雍王府整饬了一番,在问山的经营下,把机关阵法都重新整修,现在威力更胜以前。
问松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不过他自认为在短短半年内,问山功力不会有太大变化,而自己机缘巧合下,多了一身太平清灵道的功法,就算真和问山对上,也不怕,何况自己在暗,问山在明,就算自己没有天时地利人和,也值得一战。
不过问松也有些奇怪,为何自己在宪兵队闹了一圈,日军高层并无什么反应呢?
问松很快就解开了这一疑惑,因为在他接近雍王府时,发现周围好多地方都起火了,一片乱糟糟的样子,日本宪兵不断的在维持秩序,组织救火,还有不少人在给宪兵队捣乱,现在燕京城东北区是一片混乱。
问松明白自己是撞上大运了,有其他组织的人在给问山他们捣乱,自己更加可以浑水摸鱼了。
问松隐住身形,逐渐接近雍王府,他很快发现,有一批人,也在悄悄接近雍王府,其中竟然还有一个大高手!问松估计了一下,这人功力似乎跟自己有的一拼,虽然自己要赢他也不太难,不过还是得小心一些。于是保持跟这批人的距离,跟在他们后面。
这些人虽然功力都不低,但注意力都在前面的雍王府里,所以并未发现身后还有问松这样一个人。
那么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们是燕京城的本地组织大刀会的高手。这个大刀会成立于康熙一千零三十年,距今已经有二百五十年左右的历史,骨干脱身于清初的天地会,后天地会在副总舵主韦小宝的带领下,逐渐跟清廷合作,成为康熙朝的顺民,但其中不少有志之士,不愿就此放弃复国之愿,又无法说服韦小宝,于是独立出来,成立了这个大刀会,仍旧坚持反清复明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