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璐和太平居士说完后,众人更加崩溃了,这些人说的,完全对不上啊。
张璐说:“我在一片黑暗中,被宋文拉了起来,一起翻到了藏经阁的书架子上,我什么也看不清楚。宋文让我藏好后,他又偷偷的溜了下去。后来鬼方暗幽烧着一些书,我才能看清楚情况,鬼方家的人没有互相残杀啊。我完全没有看到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老祖宗们受伤较重,看花眼了?后来见鬼方暗幽冲向宋文世兄,我就冲过去,二人合力拼命抵挡了一阵子,幸好宋文世兄被打飞的时候,书烧完了,我又赶快藏了起来。”
太平居士则说:“我运功把毒逼出去大半,功力恢复了三成,跟鬼方暗幽一通大战,我受了伤,他也受了伤,最后他带着两个手下,都逃走了。逃到哪里去了,我却不知道。”
外面人那么多,也没人看到鬼方家的三个人逃出来啊。不过说话的这些人都是阴阳迷境的顶级人物,众人哪敢多问?有疑惑也不敢多想,何况这几个人都表示自己不太清楚呢?
实际上呢,问松和太平居士以及张璐都撒了谎,其他人说得到是真实情况。
掉落藏经阁后,问松和鬼方暗幽等人,尚未完全适应,上面隔板就关上了。一片黑暗中,鬼方暗幽和他的两个弟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黑暗中,一开始也没人敢点火啊,不然自己就成为对方的活靶子了。
问松抱着张璐翻上了藏经阁的书架顶端,但书架顶端太窄,问松只能趴在张璐身上。张璐想到昨晚的事情,虽然在极端凶险之中,也忍不住有些生理反应。
作为老司机的问松,从张璐逐渐变粗的呼吸声中,就知道情况不妙,他凑到张璐耳边说道:“藏好别动。”
张璐还没反应过来,问松已经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他一落地,就迅速缩成一团,然后向旁边滚了几步路。
张璐几乎没有听到问松的动静,不禁非常钦佩,她心想:“问松武艺明明比自己低,但细节处理的,比自己好太多了。真是佩服啊。”又觉得很不好意思。如果不是自己有些把持不定,问松未必会着急下去的。
问松的落地声还是被鬼方暗幽听到了,但他听到的声音并不止这一处,而且距离问松距离不算很近,所以并未采取措施。
藏经阁虽然很暗,但问松这个级别的高手,在一米的距离,还是可以看清对方的脸的。问松凭借个人行动习惯进行了判断,偷偷用天蚕丝面具的能力,将自己的容貌改变成了鬼方白云的样子,偷偷向着鬼方青冥靠过去。
鬼方青冥见一个人向自己靠过来,心中颇觉奇怪,小心翼翼的戒备着,接近了后,发现是鬼方白云,顿时放松了戒备。问松对他点点头,二人交错而过,在错身的一刹那,问松一手掩住鬼方青冥的口鼻,一剑将他断喉。
鬼方青冥到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声也未发出来。
问松轻轻把他放倒在地,然后吞噬了鬼方青冥!顿时,问松就觉得刚才打斗中消耗的功力恢复了。
然后问松恢复了容貌,在藏经阁里潜行,终于遇到了太平居士。
太平居士这时候能调动的功力更少了,二人缩在角落里,问松凑到太平居士耳边说道:“师傅,我试试看,能否帮你把毒吸收掉。”
太平居士点点头,盘膝做好。虽然他曾经怀疑过问松,但他知道,这里他能做的,只能是相信问松。
问松发动本能,太平居士顿时开始虚化,然后问松小心的甄别其中的不同成分,将毒素和一大群确定不是太平居士身体的东西,都吞噬掉了。
问松吞噬完后,盘膝而坐,运功消化那些东西。
太平居士刚才也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他知道,如果问松继续吞噬下去,他是没有能力反抗的,因此对问松的信任,又多了一份。他连忙运功,发现果然功力逐渐恢复,不过鬼方家的毒药威力太强,他能调动的功力仍然不多,大约跟刚才差不多。
这时候,鬼方暗幽已经把穆长天砸晕了过去,他想了想有些着急,怕夜长梦多,心想在这藏经阁里,不利于围攻,一对一自己怕的谁来?于是他找了几本书,扔到地上,准备点火!
问松这时候,又化作鬼方青冥的样子,向着鬼方白云冲了过去。
鬼方白云见师弟冲过来,一时不知什么意思,而且他发现鬼方青冥的衣服也有些不太对劲。忽然,对方扔过来一个东西,口中呼喊:“师兄,快接住,这是宝物。”
鬼方白云接过来一看,却是一本金刚经,他一惊之下,刚要询问,就听到鬼方暗幽喊道:“白云小心!”
已经晚了,问松一剑穿心,将鬼方白云刺死。然后迅速躲往暗处,恢复本人容貌。
鬼方暗幽暴怒之下,追杀问松。
问松左躲右闪,现象环生。这时候,张璐见问松形势危急,从书架上跃下,扑向鬼方暗幽。
鬼方暗幽在二人围攻之下,仍是大占上风,二人边打边躲,最后问松为了替张璐抵挡一脚,被踢得飞了出去。
其实问松并未晕倒,因为他体内还充斥着吞噬掉鬼方青冥的能量,帮他抵挡了大部分冲击力,不过仍然受伤不轻。
这时候,鬼方暗幽烧的书籍烧光了,毕竟他不敢扔的太多,万一点着了书架,众人有可能都葬身火窟了。
火灭了后,一下子由明转暗,众人都不太适应,张璐连忙躲开,鬼方暗幽也使了几招护身剑法。
等鬼方暗幽习惯了黑暗,准备不顾一切,杀掉一个算一个的时候,忽然太平居士扑了上来,二人战做一团。
鬼方暗幽功力略有下降,跟此时的太平居士正好战个平手,不顾太平居士余毒未尽,精妙招式都用不出来,而且越战功力运转越是不顺,最后被鬼方暗幽一剑刺中右肩,然后对方复一脚,把他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