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问松忽然放开了张国寿,瞬移到了金华身前,抓住了他的前臂。
金华只觉得胳膊一阵剧痛,再也无力继续挟持张国庆,手一松,匕首掉了下来。问松反手接过,一刀刺去。
张国庆只觉得脖子一阵寒风刮过,不由得大叫一声,连忙闪开,只见金华已经咽喉中刀,缓缓倒下。
这时张国寿也逃离了周之曲的身边,回到了自己人的后面。不过事情这么发展,他也无法下令继续对付问松他们了。
张国庆拱手道:“多谢公子相救了!”
问松笑道:“嘿嘿,不必客气!”
张氏兄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的手下也只能等待下一步命令。
周之曲见势,决定抓住对方心理波动期,开展语言攻势,于是说道:“凯茵兄,这边坐下,我们谈谈如何?”
说着,自己先坐到了原来的位置。
张国寿想了想,也坐了下来,说道:“多谢双羽兄的义子救了我兄弟一命。”
周之曲选择了一种不让对方感到太反感的威胁方式,道:“不必客气,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这义子神通广大,现在这个距离要取你性命,你是难以防备的,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张国寿皱皱眉道:“怎么个各退一步?”
周之曲道:“你放我们中央军离开这峨嵋山,进入商西省北部,跟那里的刘洋部队会师,我留下来做人质,如何?我们两军各自发展,以后按照战绩来重新选举领导人。”
张国寿想了想,不同意也没啥好的,这个距离,自己基本相当于问松的人质,周之曲不提,也是给自己面子,于是说道:“好吧,那就依你!”
问松冷冷的说道:“那么有劳张司令跟我们一起走一遭了。”
张国庆和那些战士们都有些愤怒,不过对问松的神技实在是无从抵挡,也不敢轻举妄动。
张国寿心想:既然决定了这样,那么也别扭扭捏捏的,痛痛快快吧!
于是朗声说道:“这个自然!”
于是周之曲和张国寿携手走在前面,问松和周筱语及张国庆走在后面,一起去往峨嵋山山口,两军对垒的地方。
接下来一切都还算顺利,到了两军阵前,周之曲跟姜钰城、朱毅商议了一下,说明了情况。朱毅疑惑地悄声问:“之曲你为何要主动留下来做人质呢?”
周之曲也小声应道:“也不是人质了,我在这里还可以开展工作,不然,这支军队就会完全落入张国寿的手里了……”
姜钰城担心的说道:“那之曲你可太危险了,不过有问松保护,应该问题不大吧……一切多小心为是!”
周之曲点头道:“那是自然!”
这时候,中央义军已经通过了张国寿军的封锁线,张国寿为了表示诚意,还送了一些物资给中央军。
正在姜钰城和朱毅也要离开时,张国寿忽然说道:“我刚想了想,觉得双羽兄毕竟是中央领导,离开中央军不合适,不如请玉悌兄留在我军指导工作,如何?”原来他想了又想,觉得留下周之曲,问松和周筱语多半不会走,不如把周之曲送走,问松和周筱语多半也会跟着走的,那么留下朱毅是最好的,毕竟他是名义上的义军总司令呢。
周之曲、姜钰城和朱毅三人面面相觑,朱毅小声道:“就听他的,免得夜长梦多!”边说边向对方走过去。
周之曲一把没抓住他,叹道:“哎……”
朱毅已经走过去了。
问松和周筱语也有些诧异,不知道该怎么办。周筱语见朱毅走过来了,于是问道:“朱伯伯,我们留下来保护您吧?”
朱毅笑道:“哈哈,你们还是跟着你们父亲吧,我在这里不会有危险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对吧,凯茵老弟?”
张国寿道:“这是自然!玉悌兄是留下来指导我们工作的。我们要转移了,就不奉陪了,二位请自便。”说完,他拉着朱毅走了。
问松也拿不准该怎么办,犹豫间,朱毅他们就走进了大军中,不见了。
周之曲见二人过来,想了想,张国寿手下许多将领都认识朱毅,朱毅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也就随他了。而且最佳夺取权利的时机已经错失,张国寿只能通过打胜仗积累威望的方式,才能夺取权利了,不用担心他出什么幺蛾子。
姜钰城望着天空,叹了口气,说:“我们要迅速打开局面啊,不然张国寿威望越来越大,我们就没办法了……”
周之曲应道:“是啊!走吧……”
义军又度过了一次危机,继续向着商西北部转移了。
义军越过了峨嵋山后,一路顺利地越过了五川省,当然原因是张国寿本来想截击中央军,并吞并之,但失败了,他又不愿意跟在义军后面,所以决定在附近发展势力,因此后面追击中央义军的竹守党部队们都被张国寿军拦住了。
进入商西省境内后,义军的敌人主要是从东方三省撤回来的竹守党军队,负责人是张习良,大约有十余万人,规模庞大,不过他们背井离乡,军心涣散,因此战斗力也不强。还有就是原西北区的军阀杨世成,麾下也有几万军队。
义军穿行在崇山峻岭之间、密林深处等人迹罕至的地方,进入商西省后,遇到的阻力并不大,进入商北,跟当地义军汇合,已是指日可待。这时义军基本由姜钰城和周之曲负责指挥,主要是姜钰城指挥,神出鬼没,顺利攻下不少县城。
不过这些都和问松及周筱语没有什么关系了。进入商西省不到一天,周之曲就开始身体不适,小腹总是疼痛,卫生队的人给他做了详细的检查后,发现他生了一种奇怪的病,军医们都说不清是什么,问松的电脑里也没有完全一致的症状,又不能做详细检查。不过军医们和问松商议了好久,大致确定是泌尿系统的问题。虽然暂时还不太厉害,不过有愈演愈重之势,众人都极为担心。然而以周之曲目前的身份和义军的处境,他都不太可能离开义军去富联治病,所以问松就想到了欧阳世家。
打发走了军医们后,周之曲、姜钰城和问松、周筱语商议该怎么办。
周筱语看着问松道:“欧阳家的那个仪器倒是很厉害,不过你能让人家搬过来吗?”
问松挠挠头发,道:“不好说,难度很大,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拜你的老祖宗所赐,那个土灵兽跑到了清平镇,我估计清平镇附近很可能要五行失调了,我已经通知欧阳家要搬家了。”
周筱语道:“那倒也是,不过搬到这里,也太远点儿了吧?”
周之曲道:“是啊,清平镇离这里,怕不有一千多公里?怎么好那么麻烦人家?”
问松道:“义父不必担心,我们去问问他们吧,最起码也能找来一个好一点儿的大夫……”
姜钰城急道:“嗯,那你们就快去吧,路上小心些,这边暂时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问松和周筱语决定去寻找欧阳世家的人。他们跟王景说了一下,这边的事情,只能都交托给他们了。王镇现在已经成为骑兵团的副团长,踏踏实实地留在义军了,他和赵玉的感情也在与日俱增。
不过凌青听说后,非要跟着一起去,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问松想想这次也未必有很大危险,于是决定带她一起去。凌青立刻破涕为笑,又笑又跳的,引来几个好友一片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