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子里,周之曲睡里屋,问松和周筱语在外屋休息,也没有床,只能在桌子上趴着,不过二人都可以以练功代替睡觉,倒是问题不大。
院子里也有不少警卫,不过也并不是太多,毕竟张国寿也不认为周之曲会逃跑。
周之曲进屋前对二人说道:“你们两人也快些休息吧,明天才是重头戏,现在主要任务就是休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周筱语点点头道:“义父,我们没事,您快去休息吧。”
周之曲道:“好好好,我也确实该好好睡一觉了。也算因祸得福呢……”
周筱语和问松都被他逗得笑了出来。
周筱语看着问松,说道:“大哥,你说今晚会没事么?”
问松想了想道:“应该没事,我们现在应该是保护对象,除非张国寿的部队里面有竹守党的奸细,这时候倒是良机。筱语你不必担心,就专心练功吧。我练功的时候,也可以掌握周围情况的。”
周筱语道:“嗯。”
问松看着她,坏笑着说道:“对了,要不要试试另外一种练功方法啊?”
周筱语一怔,随即明白他的意思,脸上一红,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能正经点儿吗?”说完,自己去椅子上,盘膝练功,不再理他。
问松其实是怕周筱语太紧张,故意逗逗她,见她去练功了,也自行开始练功。他在跟慕容高煦合力施展五行阵时,获益良多,人机秘籍已经突破到第四层中段了,比欧阳震山也不遑多让了,实际战力更是在欧阳震山之上。此外,对金能量和水能量的掌控,也达到了不俗的境界,不过比之人机秘籍,还是远远不及,毕竟他的身体一直是和电脑配合的,用这些术法,并不在行。
一夜无话,周之曲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他太需要睡眠了。他起来后,问松和周筱语都简单地吃了东西,在院子里活动了好几圈了。
周之曲洗漱完毕后,张国寿派来迎接他们的人,也终于到了。
在张国寿副官张国庆的带领下,周之曲在前,问松和周筱语在后,三人一起去了张国寿的会议室。
门口的警卫在周之曲进去后,伸手拦住了问松和周筱语,说道:“首长们开会,不需要警卫,你们二人在此等候就是了。”
周筱语和问松早就准备了这种情况下的应付方式,周筱语道:“什么首长,那是我父亲,你以为我们是警卫吗?大家都是义军,哪里需要什么警卫呢?”
那个警卫道:“那也不行,首长们开会要高度机密的。”
问松道:“我父亲他肩膀有些不舒服,我们做子女的,要时刻照看着,帮他老人家捏肩捶背才是。”
问松和周筱语声音都不小,是有意让张国寿听到的。
果然听闻张国寿对周之曲说道:“双羽兄,外面两位,真是您的孩子?”
周之曲笑道:“哈哈,让凯茵兄见笑了!他们是我的义女和义子,又是女婿和媳妇,此事说来话长了了,哈哈。”
张国寿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心想: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他们一共三个人,进来又能怎么样呢?不必节外生枝。
于是张国寿说道:“既然是侄子侄女,就进来吧!”
问松和周筱语连忙推开警卫,进了会议室。
进了会议室后,趁着大家互相寒暄的时候,问松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比较大的会议室,大约三十多平米,中央放着一个长两米、宽一米的桌子,张国寿和周之曲坐在桌子的两边,并无其他椅子。周筱语和问松站在周之曲身后,张国寿身后却有四个黑衣人,和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周筱语心中颇为紧张,心想:看来今日要有大麻烦了。
问松凑到她耳边,轻轻说道:“幸好我们吃了早饭,看来义父的午餐要泡汤了……”
周筱语哭笑不得,轻轻踩了问松一下,不过心情倒确实是不那么紧张了。
问松判断了一下,对方那些卫兵虽然众多,身手也颇为不凡,但和赵运他们差不多,比之王景尚有差距,不足为患;但那四个黑衣人看起来就颇为厉害,和黄山四侠接近,问松想,如果对方没有什么秘技,自己以一对五也是胜面颇大,不过要保护周之曲,就非常麻烦了。他猜测张国寿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下令开枪击毙周之曲,所以也不太担心,决定随机应变。
周之曲心胸坦荡,一心为天下苍生,自身安危自是不太在意,他对问松的实力并无准确判断,不过他对张国寿后面那些人也是不屑一顾。
周之曲先开口了:“凯茵兄,我听凯越兄说,你是请我赴宴的,可是这里看起来并无宴席啊……”
张国寿虽然听闻周之曲这边有个特种兵非常厉害,但消息来源很有限,并不知道到底多厉害,也不知道就是对面的问松,他对自己请来的四个人,殷天成、谢笋、韦无容和金华非常放心,胸有成竹,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说道:“双羽兄何必着急,我们还是先谈论正事要紧,如果你饿了,不妨先吃些点心。”说完一拍手,上来四个女孩儿,端着精致的点心和茶水,分别放在桌子的两端,然后就站在旁边。
周之曲心中颇为不满,心想:革命远未成功,你就这么奢华了……不过他脸色分毫未变。
问松倒是有些担忧,这四个女孩儿似乎完全不会武艺,不知道张国寿是什么意思。
只听周之曲淡淡地说道:“你我两军汇合,是有许多事情要办,不知凯茵兄如何打算?”
张国寿道:“双羽兄的祥金方面军历经这数个月的战斗奔波,损失颇大,武器装备也很有限,兄弟的意思是,不如我两军合二为一,由兄弟担任总司令,凯茵兄担任双方事务的总负责人,如何?”他不称中央军,而称“祥金方面军”,那是摆明了两军处于同一地位。
周之曲道:“凯茵兄此言差矣,我军数量虽少,但都是精锐,如果重新整编,编制大乱,势必战斗力大为下降,对我们的事业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张国寿步步紧逼道:“如果不混编,那么两军岂不是仍然各自为战?我军不能凝聚成一个整体,又谈何成功呢?”
周之曲针锋相对道:“我军各部分分别作战,也可以一起完成作战目标啊!”
张国寿不语,张国庆喊道:“要不混编,那祥金军的军官要由我哥哥重新任命!”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要夺权了。
周之曲不怒反笑,说道:“哈哈,祥金军的各级领导不知哪里得罪了凯茵兄,凯茵兄必要把他们换掉?”
张国寿仍然不答,张国庆说道:“你们这些将领领导无方,十余万的部队,现在败的只剩不到一万,自然不能继续担任职务……”
周之曲呵呵一笑,道:“那我们几个常委呢?”
张国庆吼道:“我哥哥当委员长,你们几个可以继续当常委。”
周之曲收了笑容,道:“看来凯茵兄是决意夺权了?”
张国寿徐徐说道:“双羽兄此言差矣!你们杀死周德,然后取而代之,今番我不过效仿罢了,而且只要你们跟我合作,我是绝不会伤害你们的。”
周之曲反驳道:“周德已经不是人了,他危害义军,我自然必须除掉他。”
张国庆不屑的说道:“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做的比他好吗?”
话已至此,无需多说。周之曲道:“不必多说,我们不可能答应你们的条件!我们以后各走各的道吧!筱语、问松,我们走!”
在几个人说话越来越激烈的时候,那几个女孩儿都悄悄退走了,问松自然不会阻拦。
周之曲说要走,立刻一片拉枪栓的声音,有十几条枪对准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