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只觉得自己如同干渴了几万年的一条鱼,如今见到水源一般,努力的翻腾着浪花,他揽着她的腰一步一步向房子的更里面走去。
房子的角落里有一张红漆桌子,他不管不顾的将她放在上面,双手急切的去剥她的衣服,他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多么渴望这具身体,即便是跟莫小离在一起时也没有这么渴望过。
心像是干涸已久的沙漠,突然得到水源一般,清凉得让人感到惬意。
莫少华满足的叹了口气,眼轻轻的闭着。
嘴里呢喃着什么,初始洛离没听清,只当他在叫她的名字,后来他的声音大了起来。
“小离,小离……”他一遍一遍的唤着这个名字,声音埋在粗霭的喘息里,那么性感。
然而对洛离来说这简直就如同梦魇一般,她从极乐的享受中醒悟,眼里泛着泪花,“我是洛离,我是洛离,你为什么总是叫错我,那么多次,为什么还是错?”
莫少华不再说话,整个人停滞在那里,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些混沌,为什么?明明,明明现在小离跟他在一起,可是他在面对她时根本没有此刻的冲动,可是为什么总是在跟洛离一起欢娱之时却总是叫着小离,他到底是怎么了?
莫少华心里一惊,莫不是要精神分裂呀,想着想着,又笑了出来,觉得真是自己吓自己。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自己爱的就是小离,爱着那个纯真的小女孩儿,现在该是小女人吧。
他只是把洛离当作她而已。
对小离没有冲动,只是因为他不想伤害她,不想伤害她……
她学了那么久的勾引男人的本领,却从未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施展,当然除过安子卿,然而她在安子卿面前如同笑话一般的存,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而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可以学以致用,将她的妖娆尽放在他的眼底。
她如同暗夜玫瑰一般,绽放着。
在两人都筋疲力尽的时侯,他终于低吼一声,将自己完全释放在她的体内,他终于伏在她身上不动,而这张红漆木桌却遭了殃……
洛离揽着莫少华的肩,让他将自己的全部重量都放在她身上。
她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他。
她总是渴望着能有一个男人真心实意的待她好,不只是为了她的身体,在极度快乐过去以后还能揽着她安然入睡,但是他从来没有过,这一次也不例外,他要起身,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声音幽幽的还带着些哽咽说:“你一定要救我的父亲,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就算他对我再不好,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莫少华拍着她的脸说:“放心。”
然后便起身穿好衣服,毫不留恋的离去。
洛离一个人坐在桌子上,也不去打理自己一身的狼狈,用手撑着桌面,将头仰的高高的,她觉得头疼的厉害,只有这样才能不那么疼。
眼睛也疼得厉害,有泪在眼里打转,她记得以前看过一篇小说,里面有一句话她记得很清楚,说只要将头仰起来,泪便不会掉下来。
她将头越仰越高,她很少看书,也静不下心来看,只是那句话却像是刻进脑子里一般,她深深的记得,甚至不记得是哪本书了,却唯独记得那句话,只是她将头仰得这么高,为什么还是想流泪。
她突然笑了,仰着头泪确实流不出来,只是它会流进心里,然后在那里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