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还是决定试一试!我承认,她赢了!面对这巨大的蛊惑,我决定,抛开我的信仰,都见鬼去吧!我只想要和他平淡地度过余生,连同我的孩子……为了孩子,我必须搏一下。”
“布莱恩出生了。我最终还是用了那个方法,把这个孩子天生的神力,转嫁到了我的身上。孩子的事,瞒不过王兄。不过,我还是说服了他。王兄这个人,就是太容易多疑。我对他说,纵使是我的孩子,但终究是血族异类,不如我们王族自身来得可靠。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尚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恨恨地跺了跺脚,同意了我的说法。他等不了那么久……十几年,我为这个孩子,至少赢得了十几年的安全期。”
“为了使他相信,这个孩子果真已经毫无神力,变成一个废人,我只有狠心将他一个人丢在那个尖塔上——那个承载了他父亲的秘密的尖塔。虽然我一直都不明白,那口香木棺材,对于肖恩而言,真正的意义是什么?但我现在也已经不想再弄明白了。或许,这一个谜题,直到我离开人世,都不能真正找到答案,但那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布莱恩长得很像他父亲。我不敢对他流露出多一些的关爱,那太危险了。王兄的胃口很大,他希望能够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把这一片大陆完全统一。以前他从不曾在我面前流露出这么大的野心,也许因为他知道,我一定会嘲笑他是痴人说梦。但是现在,现在……已经不同了。有了巴瑟一族的天生神力,连我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也许王兄真的能够实现他的梦想也不一定。只是,我对这些毫无兴趣,真的。如果说,肖恩能够复活的话,如果说,他能够复活……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动了那个可怕的心思。”
“我对王兄建议说,我可以帮助他统一大陆,但是他也必须要帮我一件事。王兄为了稳住我,很爽快地答应了。我说,我要在他的领地上,甄选未婚少女,那些纯洁的处子,来到我的城堡作为我的侍女。王兄哈哈大笑,他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可是,我却没有那么容易糊弄。我亲眼看着他下了命令,在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破裂了……”
“王国都是信奉天主教的忠实信徒。但是我们照样杀戮,因为我们可以打着‘为了上帝,前去征服异教徒’的旗号。每当深夜,我杀死一个侍女,取她的鲜血来画阵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失笑。真可笑!原来,取人性命,竟然也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不过血阵毕竟是一个隐秘的传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即便连布莱恩,我的儿子,我都没有告诉他。每天夜里,当我画完血阵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很疲惫,疲惫得,好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一般。这个时候,我就会悄悄地跑到西侧尖塔上,看一看他,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