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男人家里的时候,小男孩儿正在哭泣,刚刚他上厕所的时候又摔了一跤,而且摔的比较严重,半边脸都肿起来了。
男人正在哄孩子,而那个保姆则是一旁冷眼旁观,我心说这个保姆怎么对孩子这样,即便她已经成为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孩子不是她亲生的,但也用不着这样吧。
可能是看到我和梁寒回来了,保姆便进了厨房,端出来四个菜,招呼我们吃饭。
现在也就十一点左右,我心说他们家吃饭可够早的,我对男人说已经发现缠着孩子的东西了,可是我们刚才并没有追到那些东西到底去了哪里。
男人点了点头,问我该怎么办,我说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守着孩子,也不要让他外出,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护他的安全。
保姆做的菜不怎么好吃,所以我和梁寒也没吃几口。保姆收拾完碗筷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便问男人这保姆什么来历,而男人则是闭口不谈。
男人的表现让我和梁寒都感觉很奇怪,但也没有深究,下午的时候保姆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些菜,见到我们居然还在这里,保姆的脸色就变得不怎么好看。
“杨严,他们怎么还在这里呀?”
男人的名字叫杨严,他儿子叫杨乐,小名豆豆。杨严听到保姆的话就说我们会住在这里,而保姆一听杨严说我们居然不走,立刻就说道:
“他们住这里多不方便呀,你也知道我的习惯,你想吃亏呀。”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我和梁寒都没听明白,而且这个保姆实在是太嚣张了,主人留谁在这过夜难道还需要她的同意吗?
即便她已经成为这里实际的女主人了,但她只要没有跟杨严结婚就做不了杨严的主,可让我奇怪的是杨严对保姆居然有些唯唯诺诺,看样子是要听保姆的话。
可一看到豆豆他便没有将那些话说出口,而是把保姆推进了厨房,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去了。
“这保姆可是够嚣张的。”
厨房的门关了,他们说什么我们根本就听不到,梁寒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而我则是一笑,说道:“人家嚣不嚣张跟咱们没有什么关系,咱俩的任务就是保证豆豆的安全,等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就不用看人家的脸色了。”
杨严给我们的钱已经收了,那就得把事情给办完了,其实这种事情就算我不收钱也会管,我可不想看着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晚饭依旧很难吃,杨严不知道跟保姆说了什么,她居然不对我和梁寒甩脸子了。
饭后保姆就说她要去休息了,让我们自便,我再次询问杨严这个保姆到底是什么来历,杨严则是摇头,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是中介所给我介绍的。”
杨严没有说实话,我和梁寒都听出来了,谁家找保姆能找个什么都不清楚的,很明显他是在撒谎。
既然对方不想说,那我和梁寒怎么问也不管用了,我问梁寒豆豆的房间在哪,梁寒往楼上一指,说最里面的那个房间就是他的。
怕那些狗灵再来,我和梁寒决定和豆豆住在一起,楼上一共有三个房间,杨严和保姆都分别占了一个。
听到我的提议杨严摇头,说哪能这么委屈我们,现在是在家里,只要豆豆不出去应该就不会出什么事情。
他将他的房间让出来给我们,而他则住在楼下,我很奇怪杨严为什么要这样做,按正常来说我们是来保护他儿子的,他应该会主动要求我和梁寒时刻守在他儿子身边。
可他却让我们住另外一个房间,这家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自打进了杨严的家我就感觉很不对劲儿,一切都显得很怪异。我想要跟杨严再说什么梁寒却拉了拉我,示意我不用说话。
等上了楼,梁寒才小声对我说道:“我看那个杨严不是不知道那个保姆的来历,而是不敢说。”
“不敢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些不解的看着梁寒,而梁寒则是说道:“很简单,杨严害怕那个女人,至于为什么害怕我想应该是跟豆豆有关系。
天阳,咱们就听他的,今晚住在他的房间,等下我画个阵法,让咱们能够感知到豆豆房间的情况,就跟守在豆豆身边一样。”
梁寒的这个办法很好,我们可以在杨严的房间里布置一个感知阵法,这样豆豆那边的情况我们就会全都知道。
保姆的房间和杨严是对门,此时保姆的房门紧闭,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休息了。
进了杨严的屋子之后梁寒便从身上拿出几张纸符,用朱砂笔在纸符上画了几个符咒,然后贴在了挨着豆豆房间的这面墙上。
随即我们两个将指血涂在那几张纸符上,我和梁寒手诀连打,朝那几张纸符上一点,阵法就开始运行了。
“恩,这感知阵的确不错,那边的情况咱们都能感觉的到。”
阵法一形成我就能感觉到豆豆屋子里的情况了,虽然看不到,但脑海里能够形成感知的画面。
此时豆豆应该是在玩游戏呢,声音全都传进我和梁寒的耳朵里。
因为昨晚没有睡好,我就跟梁寒说我先眯一会,等下换他。躺在床上没多大一会儿我就进入了梦乡,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梁寒给推醒了,刚想问他怎么了,梁寒却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收拾。
“保姆那边有动静。”
将声音压到最低,梁寒对我说道,我们两个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而后将门轻轻打开,朝外面看去。
这一看我吓了一跳,虽然外面有些黑,但我还是能看到一个光着屁股的女人正在往楼下走。
整栋房子里女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个保姆,这时我忽然想起之前保姆对杨严说的那番话,说她有个什么习惯,还怕杨严吃亏。
现在我终于明白这话的意思了,保姆的习惯就是半夜光着屁股满屋子跑,她说杨严会吃亏是把自己当成了杨严的女人,让我们看到她光着身子杨严当然是吃亏了。
“我靠,这女人的习惯还真有意思。”
低声对梁寒说了一句,梁寒则是笑了笑,保姆下楼之后便进了杨严的那个房间,没多大一会儿我们就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息声。
大概十分钟以后,杨严住的那个房间门被打开,应该是保姆出来了。本来我和梁寒还打算避一避,但没成想那个保姆并没有上楼,而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居然就这样光着出去了?”
保姆的做法很奇怪,现在虽然已经很晚了,但难保外面还会有人走动,她就这样光着出去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不只是我,梁寒也想不明白,我和梁寒对视了一眼,便悄悄的跟了出去。
保姆并没有坐电梯,而是从楼梯下去的,估计是怕在电梯里遇到人吧。住在高层里的人进出都是坐电梯的,没有谁会走楼梯。
为了不让保姆发觉,我和梁寒把鞋子脱了,悄悄的跟在保姆身后。出了楼道之后保姆就往右边走,我和梁寒急忙跟上,发现她走到楼角处蹲在了那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有心要靠近看看,但却怕被保姆发现,所以也只能躲在门口这个地方往那边瞧。
保姆在那里蹲了差不多有十来分钟才站起身,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往回走,而是直直的站在那里,很是奇怪。
“她好像是在吸什么东西。”
这时梁寒小声的对我说了一句,我仔细一看,保姆的后背起起伏伏,貌似真是在吸着什么东西一样。
几分钟之后,保姆才停止,然后转身,我和梁寒立刻就缩回了脑袋,迅速朝楼上跑去。
等跑到杨严家门口我发现杨严就站在那里,顿时就是一惊,心说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是在等那个保姆吗?
保姆光着屁股跑了出去,而我和梁寒则悄悄的跟着人家,这事情做的实在是不好看。虽然我和梁寒对那个保姆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但杨严未必会这么想。
“快进来,别让她发现了。”
这时杨严开口了,示意我们赶紧上楼进房间,我和梁寒都有些懵逼,但也不敢迟疑,因为等下保姆就要上来了。
“梁寒,你说那个保姆是在吸什么?”
进了房间,我和梁寒都不敢发出什么声音,直到对面的门传来关上的动静,我才敢小声的问梁寒。
“不知道,但我想这个保姆可能是和那些狗灵有关。”
和狗灵有关也就是跟豆豆有关了,难道豆豆的遭遇都是这个保姆造成的?那些狗灵也是她弄出来的?
摇了摇头,我心说一个保姆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吗?不管她是不是保姆,就算她是道家之人,从她的年龄上看也应该不会有这个本事,除非她不是人。
这个想法一从我脑海里冒出来就挥之不去,但我又不能肯定,因为我和梁寒都没有看出来保姆到底哪里不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