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我走进了鬼城,鬼城之中有许多的房所,城门内的马路倒是十分宽阔,只是马路上也都是沙子,一个劲儿的往鞋里进,十分不舒服。
此时马路上有许多阴鬼在穿梭,路的两边还有摆摊的小贩,那些穿梭在路上的阴鬼都穿着古时候的服装,也分不清是哪个朝代。
这些阴鬼就好像是居住在城市里的人一样,还过着正常的生活,我看到有不少阴鬼都拎着买来的东西,一边走一边聊着天。
如果不是能看出来这些人都是阴鬼的话,我会以为我根本就是进入了一个阳间的城市之中,只不过是穿越后的城市。
“小子,敢偷东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走了一会儿,我看到一个壮汉手持木棍在追一个小男孩儿,小男孩儿大概十来岁的样子,他的手里拎着一块儿肉在拼命的跑。
但他毕竟只是个小孩儿,又哪里能跑的过那个壮汉,壮汉追到小男孩儿的身后,一把将他拎起,随即摔倒在地,抡起手中的棍子就要我那个小男孩儿的身上打。
“住手。”
看到这种情况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壮汉看向我,手里的木棍倒是没有打下去,不过却用脚踩着小男孩儿,不让他逃走。
“干嘛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走到壮汉面前,我开口问道,壮汉则是冷哼了一声,说道:“这小兔崽子跑到我的摊子上偷东西,难道还不该打吗?
你是何人?我王屠户的事情哪里用得着你来夺管,快快滚到一边去,不然的话小心我连你一块儿教训。”
这个王屠户一脸的凶恶,瞪了我一眼,他又将手中的棍子举了起来,直接朝小男孩儿的身上砸去。
不过棍子只落到一半儿就被我给抓住了,我手臂微微用力,那棍子便被我给折断了,王屠户好像没想到我有这么大的力气,吓了一跳,身子也往后退了两步。
他的脚一离开小男孩儿的身体小男孩儿爬起来就跑,王屠户想要阻拦但我却挡在了他的身前。
“即便那孩子偷东西不对,你也用不着下死手,多少钱我帮他给也就是了,用不着打打杀杀的。”
眼睛盯着王屠户,我淡淡的说道,王屠户听我说要给钱,脸上便现出了笑容,说:“原来这位公子是要替那孩子付钱,若是公子早说的话我哪里会对那孩子动手。
他拿的是一块儿上好的牛肉,差不多有二斤,不多,也就三钱银子,公子快快给来,我还要回去做生意呢。”
王屠户眼睛里直冒金星,而我听到他的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银子。老人头倒是有几张,但对方肯定不会收。
想了想,我对王屠户说道:“我今日出门的时候身上忘记带钱了,这样,这三钱银子我先欠着你的,等我取了银子再来给你。”
说完我就要走,而王屠户则是挡在我的身前,说道:“原来公子与那孩子是一伙儿的,诓骗我二斤牛肉,你不能走,若是今日不拿出钱来此事便不算完。”
王屠户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他从身后拿出一把尺长的尖刀,眼睛里凶光闪现,那意思是我要是不给钱的话他就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银子虽然没有,不过我有奇异之物,你看这纸张可是好看?”
不想赖别人账,我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王屠户,王屠户将钞票接了过去,来回翻看了一会儿,说道:
“这是何物?我怎么不曾见过?我感觉你这东西根本就不值三钱银子,算一钱还差不多。”
当王屠户看到那张红色百元大钞的时候眼睛里就现出好奇的光芒,他很喜欢这颜色的纸,不过那百元大钞对于他来说毕竟只是一张纸而已,所以他还感觉有些吃亏。
“咦?如此之物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不知这位公子可否将此物卖与我,在下远处纹银三两,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就在王屠户还在敲诈我的时候,从一旁走过来一个身着白色绸缎,头戴公子帽的年轻人。
年轻人长的很是帅气,白白净净的,手持一把折扇,一看就是有钱人。只不过他的眼中有邪光,估计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当然可以,那便卖给公子吧。”
淡笑了一下,我点了点头,而这时王屠户则是将那张百元大钞揣进了衣服里面,说道:“韩公子,这东西是这位公子抵给我的肉钱,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你若是想买再找这位公子也就是了。”
王屠户说完转身就走,而那个韩公子则是微微一笑,对我说道:“这位公子仗义救人令在下佩服不已,小弟韩扬,不知公子尊敬大名?”
现在我才明白,原来韩扬根本就不是想买我那张百元大钞,而是在帮我解围。
对这个叫韩扬的人起了好感,我急忙回礼,说道:“小弟姓闻名天阳,多谢韩公子帮在下解围。”
“应该的应该的,闻兄不知,那孩子十分可怜,他家中有一母体弱多病,常年卧床不起,都是这孩子在照料。
孩子的父亲早就去世了,他年纪尚小,并无收入,所以也只能行这偷盗之事。那王屠户乃是本地一霸,今日若不是闻兄出手恐怕那孩子就要遭殃了。
不如闻兄与我去那孩子的家里看看,若是有什么咱们能够帮忙的就帮上一把,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也是好的。”
这个韩扬倒是生了一副好心肠,我点了点头,随即便跟着韩扬走街串巷,最后在一扇小木门之前停了下来。
小木门十分破旧,也没有上锁,我和韩扬走了进去,见门内搭了一座草屋,刚才偷肉的那个孩子正在草屋之外忙着烧饭。
那块儿牛肉已经被他放到锅里了,小男孩儿不住的朝灶里填火,锅里的水已经烧开,牛肉的香味儿也散了出来。
“小桂,你母亲可好。”
这韩扬与那小孩儿相识,一进来便问小孩儿他母亲好不好,小孩儿站起身,先是朝我们行了一礼,这才答道:
“母亲已有两日水米未进,今日与我说想吃些牛肉,我没办法才跑到王屠户那里偷了些牛肉与我母亲。”
说到这里小男孩儿的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而韩扬则是叹了口气,问道:“请大夫瞧过了吗?”
小男孩儿摇头,说他家根本就没有钱请大夫,韩扬则是再次叹气,从身上拿出一锭银子交于小男孩儿,说道:
“去请大夫前来吧。”
看着银子,小男孩儿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接了过去,而后便一溜烟的跑了。
“我与小桂的父亲也算是好友,看到他妻儿过的如此艰难心里也十分难受,闻兄,咱们进屋子看看去吧。”
说着韩扬走到了门口,门虽然开着,但他却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轻轻说道:“嫂夫人可是方便,若无不便之处小弟便进来了。”
这是个知理之人,怕屋里的女人不方便,所以先在门口问上一问。
“是韩扬啊,进来吧。”
韩扬的话音一落,屋子里传出一个比较微弱的声音,韩扬迈步进入,我也跟了进去。
一进屋我就看到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躺在床上,她的身上盖着被子,只是那被子已经破烂了不少,有的地方都盖不到。
“嫂夫人可好?”
知道妇人的床前,韩扬好像生怕自己的声音大会让妇人不舒服,所以把声音压的很低。
“唉,命不久矣,只是苟延馋喘罢了。”
听到韩扬的问话妇人的脸上现出一丝悲伤之色,韩扬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不住的安慰着妇人。
“大嫂生的是何病?”
我看着妇人问道,妇人则是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自己害了什么毛病,怕是肺痨,所以也没有请大夫来瞧。
其实就算大夫来瞧了也无济于事,我家中无钱抓药,也只是浪费人家的时间而已,倒不如不瞧。”
说到这里妇人咳嗽了几声,而韩扬则是看向了我,说道:“听闻兄话里的意思是懂些歧黄之术,那不如闻兄帮嫂子看看吧。”
韩扬的眼里现出了兴奋之色,而我则是摇了摇头,说:“这方面我比起我师妹可是差的太远了,我对歧黄之术也只是略懂一些而已,可不敢给别人乱看。”
“事已如此闻兄便不要再客气了,只管给嫂子看看便是了,反正嫂子已经如此了。”
韩扬一个劲儿的催促我帮这妇人看看,我实在是推诿不过,于是便搬了个凳子坐在床头之前,朝妇人的脸上看去。
妇人的脸色有些发黄,但却不像是肺病,我看了一会儿,旁边的韩扬有些着急了,说道:“闻兄,看病不是要把脉吗?难道闻兄不用把脉?”
把脉我倒是也能把,就是把不准,我心说就把把试试吧,大不了不说什么就是了。
我让妇人伸出手来,随即将三根手指按在了她的手腕处,可我的手指刚碰到妇人的手腕就被一股吸力给吸住了,而后我就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精气开始奔腾,随即便朝妇人的手腕而去。
“中计了。”
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精气要流失,我立刻就往回撤手,但怎么扯都撤不回来,我眉头一皱,立刻运转真灵之气,与那些精气融合在一起,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