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保子吐出来的全都是那种白色的细线虫子,那些虫子被吐进盆里以后还在蠕动着,看上去侍奉的恶心。
幸好我们几个经历过的事情多,倒是没怎么样,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非得恶心吐不可。
“好舒服……。”
田保子吐了老半天才停止,那盆里的虫子都在拼命的蠕动着,貌似盆里的白醋和汽油对它们的伤害十分大,它们想要逃命。
重新躺回到床上的田保子睁开了眼睛,说了一句好舒服之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小晴让我们把这盆虫子弄出去然后用火烧了,我和梁寒抬着盆出了屋子,田飞的家人一看到那盆里的东西全都傻眼了,他的几个阿姨直接就吐了。
没理会他们,我和梁寒直接将盆抬到了楼下,在田飞家的院子里将盆里的汽油和粗点燃了。
火烧的很旺盛,烧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的样子火才缓缓熄灭,里面的那些白色线虫全都被烧成了黑色的灰尘状,已经死的十分彻底了。
“大师,我爸怎么样?”
没有小晴的允许田飞他们根本就不敢进去,见我和梁寒重新上楼,田飞立刻就着急的朝我问道。
“应该没什么事儿了,不过我还得问问我师妹才清楚。”
现在我也不敢肯定田保子就没事,我和梁寒推门进了房间,见小晴一脸愁容的看着田保子,心说难道没有救回来吗?
我问小晴怎么样了,小晴看向我,说道:“暂时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他肚子里应该还有虫子没有排出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母虫。
母虫不出来它就会继续在田保子的肚子里产卵,那些虫卵很快就会被孵化,孵化之后它们还会继续吸田保子的元气,到那个时候恐怕谁也救不了他了。”
本来我还以为田保子的问题已经解决,没想到还隐藏了这么大的一个危机。蛊术这东西实在是太厉害,以前二叔都告诫过我,除非是不得已,不然的话不要轻易去招惹会蛊术的人。
现在看二叔对我的告诫一点都没有错,得罪了会蛊术的人基本上就完蛋了,而且蛊术并不是一下就把人给杀死,而是慢慢的折磨,这种痛苦恐怕没几个人可以忍受。
幸好田保子肚子里的那些虫子只是吸他的元气,如果是其他虫子,恐怕此时田保子的五脏六腑早就被吃干净了,他也早就丢了性命。
这时小晴拿出了手机给师叔打电话,向师叔询问虫子的事情,电话打了足足有十几分钟小晴才挂掉,然后说道:
“师父跟我说这种虫子是虫蛊中最常见的白线虫,处理它们并不怎么难,我先前的方法就可以。
但若想将母虫从他的身上拿出来却没有那么容易,那东西只要进了人的身体里就不会轻易出来,除非是有让其动心的东西。”
师叔的阅历自然不是我们可以比拟的,之前阴母娘娘的身份就是师叔判断出来的。
“什么东西?”
我和梁寒同时问小晴,小晴则是说道:“其实这东西也并不是多难找,就是人的头盖骨精血,只是需要至亲之人的,一定要有血缘关系。”
人的骨骼常年被血液滋润,久而久之就会产生精血,头盖骨也可以产生这东西,只是特别的少。
所谓的至亲之人就是父母,兄弟姊妹或者是子女,他们之间有最浓郁的血缘关系。
那白线虫很喜欢人的头盖骨精血,如果有足够的精血就能把它从田保子的肚子里引出来。
只是被取头盖骨血的人是要承受许多痛苦的,先要将头皮割开,将血取出来之后还要将其缝合。
被取血之人不能麻醉,不然的话头盖骨血就会被破坏掉,所以被取血之人要承受头皮被揭开再缝合的痛楚。
不止如此,一但头盖骨血被取走就再也长不出头发了,哪怕是头盖骨精血再次凝成也是一样。
如果被取血的是个男人还凑合,要是女人恐怕接受不了,哪个女人应该都不想光着脑袋过日子。
“去问问田飞和他的家人吧。”
这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们只要将方法告诉田飞和他的家人就行了,其余的事情让他们来想办法。
出了房间,一帮人立刻就七嘴八舌的问我们怎么样了,小晴看了看我和梁寒,那意思是让我们两个说。
咳嗽了一声,我踏前一步,将要说的话跟田飞和他的家人说了一遍。田飞和她的母亲全都面露难色,我问他们是不是有困难,田飞则是把我们几个招呼到一边,说道:
“这事情的确是有些困难,我爷爷奶奶去世的早,我爸又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所以……。”
“你不是还有个叔叔吗?”
我朝田飞询问,田飞则是苦笑了一声,说道:“我那个二叔虽然和我爸是亲兄弟,但他们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样。
我爸和我二叔是同父异母,本来关系还是可以的,但自从我二叔娶了那个老婆之后我们两家的关系就变得和以前不同了。
那是个嫉妒心很强又喜欢挑破离间的女人,她经常在二叔面前说我们家的坏话,二叔起初还不怎么听,但经不住那个女人整天吹枕边风,于是就和我家的关系越来越淡。
虽然我们同住在一个村子里,但平常根本就不联系,这么遭罪的事情我二叔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咱们还是想其他的办法吧。”
田飞不断的唉声叹气,我心说不对呀,之前田飞的母亲还说田保子上周跑到他二叔那里喝酒,而且还有不少的好朋友,如果田保子和他弟弟关系不好又怎么会去?
我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田飞苦笑一声,说道:“我爸这个人十分好面子,况且我二叔又找了那么多的村里人,还有我爸的几个朋友,他哪能不去?”
“你二叔请你爸吃饭,还找了村子里其他人和你爸的朋友就是为了让你爸去他那里吃饭,那他又是为什么要请你爸吃饭呢?”
我感觉田飞的二叔有问题,有可能田保子身上的虫蛊就是他下的,但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根据。
“这……我也不知道。”
田飞摇了摇头,我让他将他的母亲叫下来询问原因,田飞的母亲告诉我们说是因为之前田保子曾经帮了田老二一个忙,田老二表示感谢所以才请田保子吃饭。
田老二就是田飞的二叔,我点了点头,心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田老二或许也不会对田保子下手,不过下虫蛊的人一定是在那些人之中,就算田老二不帮田保子这个帮也得问问他具体的情况,这样我们才能分析其他的人是不是有下手的动机。
如果田老二不肯帮忙的话那就只有找出下蛊的人了,他那里肯定是有解药。
其实这种虫蛊并不难解,只要是会蛊术的人一般都可以解。但我们却不认识其他的蛊师,人家断然不会给我们解药。
道理很简单,这个蛊师下蛊,那个蛊师给解药解蛊,那么下蛊的蛊师定然会恨解蛊的那个蛊师,到时候会找那个解蛊的蛊师寻仇。
蛊师之间解决仇恨的方法就是斗蛊,不过他们大多都是不死不休的,一但动起手来那基本上就得死一个这事情才算完。
所以蛊师都不愿意去解蛊,除非是他自己下的,当然和其他蛊师的关系特别好的吧那对方应该是会帮忙解掉虫蛊的。
不管怎么样,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田老二找来,如果他愿意的话自然是好,要是不愿意也得从他那问出点什么来。
田飞让她的母亲给田老二打电话,此时已经是凌晨了,田老二很不情愿的接听了电话,听说要让他到田飞家来,田老二直接就拒绝了。
“这个田老二绝对有问题,连什么事情都不问就拒绝,我看咱们还是去他家里看看吧。”
被田老二挂了电话,田飞母亲一脸的失落,我低声对梁寒说了一句,梁寒点了点头,虽然将田飞叫过来,让他们带我们去他的二叔家。
此时田保子的肚子里只剩下一只母虫了,从虫卵孵化到开始吸食人体元气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所以我们还有一个星期来解决这件事情。
不过这一个星期田保子要承受很大的痛苦,此时他的元气已经被吸食了不少,身体很是虚弱,若是再受这种折磨的话,我怕他连三天都挺不过。
田老二家住在村子的最东边,他家的房子比较破,是用土坯建的,外面连墙灰都没上,而且还只有一间。
我心说这田保子和田老二的条件怎么差了这么多,一个住着小洋楼,而另一个则住着这么破旧的房子。
田老二家的门都是木头做的,门上挂了一条很细的铁链,铁链上有一把生了锈的小锁头。
这种门只能挡住君子,其他人都挡不住,我们虽然算不上什么君子,但小人绝对不是。
田飞负责叫门,在叫了十几声之后屋子里才有亮光出现,这个田老二家居然连电都没有,而用蜡烛照明。
“谁呀?”
出来的是一个女人,她手里捧着蜡烛,一脸不情愿的问道。
“婶子,是我。”
田飞答了句话,而那个女人一听到田飞的声音就冷哼了一声,说道:“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们家来干什么,没时间和你啰嗦。”
说着她竟然就回去了,不管田飞怎么叫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