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那个灰衣汉子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取他人的心口血,这才是我想要知道的。
我急忙叫醒梁寒,问他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灰衣男人来取心口血,梁寒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便将他的衣服解开,见他胸口也有一道血痕。
“居然有人取了我们的心口血,而且还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个应该不是人吧?”
看到自己胸口处的伤害,梁寒低声问我,而我则是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敢肯定,照理说咱们修道之人身上都有法光,一般的邪祟见到我们都会退避三舍,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来取咱们的心口血。
但若是人的话,那他也不可能取了咱们的心口血而咱们却什么都不知道,除非是事先下了迷药。
不过这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味道,这就说明对方没有用迷香一类的东西,至于迷药就更不可能了,有小晴在,对方哪能轻易在咱们的身上下那种东西?”
小晴的手段虽然比不了师叔,但迷药这一类的东西却是瞒不住她,更何况我们之前是在外面夜市吃的饭,期间除了摊子的老板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靠近我们,如果是那个老板给我们下了迷药小晴不会看不出来。
“这就怪了,不是妖邪也不是人所谓,那么来取咱们心口血的那个灰衣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梁寒皱起了眉头,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们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敲开了小晴她们房间的门。
“你们干什么?”
开门的是小晴,此时已经是半夜,这丫头睡的迷迷糊糊的,看到我们出现在她房间门口脸上全是不满。
“刚才我们两个被人取了心口血,我想问问你们是不是也被取了。”
我和梁寒盯着小晴的胸口,小晴下意识的用手护住,骂了我们一句不要脸,随即便将门给关上了。
这丫头肯定是误会我和梁寒了,我俩相互看了一眼,呲了呲牙。片刻之后,房间里传出沐雪的声音,她说她们的胸口处并没有什么伤痕,也就是说她们并没有被人取心口血。
“难道那个家伙只是取男人的心口血?”
梁寒满脸的狐疑,我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这家旅馆所住的人不多,况且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我们也不好向他人求证,于是就又回了房间。
这下我俩都睡不着了,于是便打坐修炼,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敲门声叫醒,开了门之后见是沐雪和小晴,便让她们进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昨晚我并没有跟她们说具体的情况,所以沐雪早上一起床就跑过来问我们,我把昨晚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沐雪想了想,说道:
“既然那个家伙是要心口血,那么我想他就应该不只是取你们的,咱们去问问其他人,或许别人也有这种经历也说不定。”
刚好要出去吃早饭,于是我们既然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下楼了,旅店的老板是个大叔,一脸的胡茬儿,看上去挺彪悍的。
我问他昨晚有没有经历过什么异常的事情,大叔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问道:“你所说的异常是什么?”
“例如你胸口是不是有个伤口?”
我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道,大叔把自己的衣服拉开一点看了看,说道:“没有,我这里好好的。”
在他拉开衣服的时候我就看到他胸口那里根本就没有伤口,我心想这事情可真奇怪,为什么那个灰衣男人没有对旅馆的老板下手,而是把我和梁寒的心口血取走了一些。
本来我们是打算今天就离开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肯定是走不掉了,这事情一定要弄清楚。
如果那个取走我们心口血的家伙是人,那他肯定是个修者,若是对方用我们的心口血干坏事儿,那我们肯定饶不了他。
若是那个家伙是邪祟,不用说肯定是要收拾一番,弄清楚他的目的。不害人还行,只要对方有这个迹象,那我们就会让其没有再害人的能力。
白天的时候我们在镇子上逛了逛,也问了一些人有没有经历过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发现自己胸口有伤口的事情。
大多数的人都摇头,但也有一些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小伙子说有那个经历。我问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说大概一个多月之前,每隔几天起床后就会看到自己的胸口处有一道淡淡的伤痕,但具体是怎么弄的他们却不清楚。
看来那个灰衣男人取心口血是有特定的对象的,就是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超过这个年纪的就都没有这种经历了。
我询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道士一类的人,对方都摇头,说他们这个小镇上从来都没有什么道士,倒是有两个阴阳先生。
大多数的阴阳先生都是没什么道行的,不过为了查清事情的真相,我们还是去找了那两个阴阳先生,两个都是老头,根本就不是昨晚取走我们心口血的那个灰衣男人。
“天阳,怎么办?”
查了一天也没有线索,晚上我们坐在夜市的一家地摊上吃东西,梁寒朝我询问。
“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等着,那个家伙每隔几天就会取一次心口血,咱们也只能等着他下次出现。”
就目前来看,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梁寒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饭后我们回了旅馆。
今晚那个灰衣男人并没有出现,按照那些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来说,大概隔三天左右胸口就会有新的伤痕出现。
三天的时间被取走的精血已经可以补回来了,看样子对方是等这些人的心口血都补回来然后才会再取,从这一点上看他应该不是什么妖魔邪祟。
我们在这里又住了两晚那个家伙依旧没有出现,第三天的晚上,我和梁寒都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床上打坐。
虽然是打坐,但我却没有完全进入修炼状态,而是保持着一分清醒,只要那个家伙再出现我就能逮住他。
半夜十分,我听到外面走廊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那声音就好像是老鼠在地上爬似的。
声音在我的房间口停止,我心说应该是来了,随即我看向梁寒,见这家伙也睁着眼睛,显然是听到了那个声音。
相互点了点头,我们都将眼睛眯了起来,我不想吓坏那个家伙,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会不会被我和梁寒给吓跑了,所以还是装睡的好。
大概半分钟左右那个家伙都没有进来,就在我和梁寒都狐疑的时候,一阵若有若无的味道飘了进来。
我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味道,反正是有点呛人,一闻到那味道我的眼皮就开始发沉,脑袋也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睡着了。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推开了,那个灰衣男人走了进来,手里已然攥着一把尖刀。
“别动啊,我只是取你们心口上的几滴血,要是乱动伤了你们可怪不得我。”
他说话跟上次差不多,这家伙先是在我的胸口取了几滴心口血,随即又跑到梁寒那里取了几滴。
我想要动,但身上却没有一点力气,直到那个男人出了房间我和梁寒才恢复了过来,然后立刻就冲出房间,四处寻找那个男人。
“应该是下楼了。”
找了一会儿我们没有发现男人的身影,我和梁寒急忙跑下了楼。这个时间旅馆老板都已经睡了,玻璃门已经上了锁。
那玻璃门是用那种条锁锁住的,就是锁自行车的那种,这样的锁锁玻璃门是会让玻璃门有缝隙的,不过那个缝隙并不大,就算是小孩儿也没办法钻进来。
“天阳你看。”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出去看看的时候,梁寒朝我叫了一声,随即他走到玻璃门之前,从地上捡起一根两寸多长的刺。
这根刺好像是某种动物身上的,就比如刺猬,而且这刺上有淡淡的妖气,那就说明刺的主人已经成妖了,看来取走我们心口血的应该是个妖物。
“不对呀,咱们在那个灰衣男人的身上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妖气,如果这根刺是他的那咱们没理由会看不出来他是妖啊?”
连自己身上东西的妖气都掩饰不住,那个家伙的道行肯定不深,这种情况下我们没道理感觉不出来他身具妖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但不管怎么说这东西也算是个线索,我们两个将旅馆的老板叫了起来,询问他附近可是有什么山没有。
大半夜被吵醒,那个老板很不高兴,但我们已经在这里住的好几天,他在赚着我们钱呢,倒是没有发火。
“我们这附近只有个玉霞山,离这里大概有三十公里左右,怎么?你们想去那旅游吗?我告诉你们,那玉霞山可去不得,那山上有妖怪,可是有不少人都见到过的。”
旅馆老板提醒着我和梁寒,而我们一听到他说那山上有妖怪全都眯起了眼睛,看样子来取心口血的应该就是玉霞山上的妖了,这次我们算是有了目标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起来之后就退房了,旅馆老板很不高兴,说昨晚刚告诉我们一些事情我们居然就走了。
而且那玉霞山上有妖怪,他劝说我们留下无果之后便说我们真是吃饱了撑的,跑到那个地方去找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