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趁机从他身边跑掉,将外面的人撞得连连躲闪。
陈阳脸色沉下来,斥责道:“玉坠是配合她的治疗,你怎么能随便给小孩子?”
“切!我家的事你少管,丫头生下来就是赔钱货,迟早嫁人,她什么东西都该留给弟弟。”女人不屑的嘟囔一句。
“女儿也是人,你太重男轻女了?”秦林梅气得摇头。这个女人贪财成性,昨晚听说玉坠很值钱就动了贪念,故意从李燕脖子上拿走给儿子戴。看来之前撒泼的目的也是想趁机敲诈赚钱。
“快给我女儿治病,没空听你们废话。”女人抱怨,自觉贪墨玉坠理亏声音小很多,来到病床边。
“正是因为你拿走玉坠她才撞邪,现在还不知悔改。”陈阳冷哼。现场外人不少,他不想说得太明白,其实李燕就是失去玉坠护身被怨鬼上身,才会神智不清的发疯自杀。
“什么撞邪,我看就是被你们治神经了。”女人更小声的嘟囔。
陈阳都懒得再跟她废话,掏出摄魂铃,又对赵大宝说:“借几滴血来。”准备给李燕驱鬼。“还帮这种人,值得吗?”赵大宝不爽的抱怨,但还是用针扎破只见挤出三滴鲜血。跟陈阳一样的心理,完全是可怜李燕。
身在这种重男轻女的家庭就可悲,如果因此再送了性命就更不值。
陈阳将三滴鲜血分别放在李燕天灵、人中、命门大穴上,摇动摄魂铃嘴里低吼一声:“天玄地黄,神力驱邪,出!”
李燕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跟着痛哭起来,却明显不是她的声音,期期艾艾的有着古老的方言口音:“师父饶命,小女子也是受邪魔控制,才不得不过来害人,求你别让我魂飞魄散……”
“你是什么人?”陈阳冷喝,他作法时用了玄门阵法,除了赵大宝,其他人看不到这些手段和声音。
“我叫小玉,是民国16年出生,原本也是个学生,死在战乱年代……”女鬼幽怨的讲诉。
当年她跟一群同学在学校里被侵略军欺凌致死,尸体就抛弃在四号楼里。没想到死后还不得安宁,又被里面的邪灵控制,帮助邪灵祸害人间,已经死了7、80年还不能去阴司报到,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邪灵是什么东西?”陈阳冷酷的问,虽然她的身世可怜,但也不是害人的理由。
“我不知道,只知道它是个浑身长满白毛,四肢粗大牛头马面,魔力很强……”小玉交代说。
她乃是最低级的怨鬼,平常只能在四号楼上面游荡,接触不到核心的阴巢也属正常。陈阳再询问一阵也没得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只是确认那里成为阴巢的年代是在战乱年代。
“现在听我命令立即进入摄魂铃,我可以用度铃度你进入阴间,不再遭受邪灵的奴役。”陈阳冷酷的说。
“我……”小玉惊呼。
“怎么还想待在阳间害人,那样只会促使我灭了你。虽然现在去阴间会受到几十年刑法但至少还有投胎转世的机会。”陈阳冷哼。
吓得小玉再也不敢反抗,期期艾艾的说:“谢谢师父成全,我听你的。”
陈阳擦掉李燕天灵穴上的血滴,让出小玉出来的通道,不然她会被赵大宝的血烧死。一缕青烟从那里冒出来,被摄魂铃收走。
现在是白天不方便将她度去阴间,只有等到晚上才能度魂,所以此时她只能在度铃中待着,对她来说也是好事,摄魂铃乃是玄门至宝。
生死度三铃各有效用,度铃不但能让她直达阴司,还能渡化她一部分孽债,少受几年惩罚。
怨鬼收走,李燕已经没有大碍,但陈阳不想浪费赵大宝三滴天官血,取出银针刺穴,使用烧火针将血气蒸发慢慢渡入她的体内。
这样李燕体内便含有微量的天官血,能够抵御低级的怨鬼、怨灵入侵,比佩戴玉坠还要有效。
遇到那种势利又重男轻女的家庭,李燕注定是个可怜女孩,陈阳不介意顺手多帮她一下,减少一点生活的苦难。
这边陈阳收起银针,不一会儿李燕便幽幽醒转,茫然的说:“我怎么了,好像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很多人围着我站在高高的楼顶。”
“没事,你就是做梦了。”陈阳善意的安慰说。
“这就没事,不会还有什么后遗症,过一阵又复发,你们医院可得查清楚?”女人见李燕醒过来,竟然没有多少高兴,脸色更阴沉。
“你可以让她住院观察,但医药费、护理费一分不能少,这里不是慈善机构,更不会被你随便敲诈。”陈阳冷哼。
“你这什么话,我女儿的病是你惹出来的,不赔偿别想走。”女人又撒泼起来。
“女士再无事生非,我可要告你诽谤扰乱公共次序,现在就有权拘留你,看病花钱天经地义,不感激医生还想敲诈,当我们警察是空气。”王虎成也怒了。
“别想吓唬我,你们明显是一伙的,我打电话叫老公来。”女人眼见警方要动真格,露出畏惧之色。
“妈,别说了……”李燕一脸绝望的劝说。
“你个赔钱货闭嘴,也敢胳膊肘往外拐。”女人怒骂,只差没上去抽她两巴掌。
突然,外面传来哐嘡巨响声,有东西被打碎。
“小孩别跑,将我爸药罐打破,几万元的药熏都毁了,家长在哪里?”一个男人怒吼。
“啊……妈妈……妈妈……”随即传来男孩哭喊声。
女人听得脸色大变,连忙冲出去大叫:“小天别怕,妈妈在这里,谁欺负我儿子,找死啊……”
陈阳走到门口时,外面已经干上,女人已经将孩子抢过来抱着安慰,男孩却是越哭越大声不依不饶的,对面轮椅上坐着一个憔悴的老人,左右站着两个魁梧壮汉,一脸冷酷。
“你是他的家长,撞坏我爸药罐怎么办?”左边壮汉问道。
“一个药罐破就破了,干嘛这么凶,吓着我孩子怎么赔。”女人嚣张的说。
“这里面可是几万元的药熏,而且很多药物可遇不可求,对我爸很重要。”壮汉脸色更难看,但还是耐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