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给我瞧瞧。”在外屋喝茶的邓依霖听到动静赶紧跑进来,抓起自个徒儿的手就是把脉。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窗外,还是漆黑的夜空,怎么个个大半夜的都跑到自己房里来。
“徒儿啊,你可知你睡了三天三夜?”看着洛凌秋一脸不解的模样,邓依霖有些安心下来,这三天里洛凌秋叫也叫不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睡着一会皱眉,一会舒眉,还念叨着些尽是听不懂的词语。
“什么!”洛凌秋有些惶恐,明明记得自己只是像平日里那样上床睡觉,怎么可能就睡了三天三夜。
邓依霖给洛凌秋把过脉之后确保人没问题,但是连睡了三日整个人还是有些虚弱,好好调养几日便可恢复正常。
“徒儿好好歇着,师父我就先回去了。”
洛凌秋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那么逼真,差点以为就是真的了,原来只是个梦,梦熙把刚做好的粥给端过来。
“三天没有进食先喝些粥养养胃。”
当舒子旷听到洛凌秋睡了一天也没醒之时,也顾不上花粉热症,从屋子里就赶过去,第一反应是先握住了床上人的手,确定还有温度就立即派人去请了邓依霖过来。自己在床边轻轻的唤着洛凌秋的名字,却没有反应。
洛凌秋默默的端着碗喝粥,脑海里在想着那个前世的梦,心里不禁有些感叹,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想念从前?
脑海里又闪过那晚上两个是女的对话,千容的汇报,和邓竹君的脸,也许不是自己太过想念从前,而是自己太过害怕被背叛。
“竹君回来了吗?”洛凌秋现在只想弄清楚邓竹君和洛清滢的关系,不管是不是背叛了自己,都要弄清楚。
“尚未回到王府。”舒子旷把空了的碗拿下来递给梦熙,把洛凌秋又按住睡下,“虽然睡了三日,但是凌秋现在身子虚,躺着再睡会… …咳咳… …”
洛凌秋的确还是有些困乏,眯上眼睛也再次入睡,睡前呢喃了一句:“我会尽快看书的… …”
极其小声的一句呢喃,一字不落的飘入舒子旷的耳朵里,嘴角翘起笑意。后脚就跟着邓依霖到了偏院,反正也都走到这了,再说了,春光无限好,这样成日待在屋子里也不尽可行。
再次睡下的洛凌秋一夜无梦。
初春已过,花粉热症也逐渐的不再有人患上,京城真正的春天才算是真正的到来。
矜持了几天的洛清滢再次来到离王府,带着决绝的心,她洛清滢的人生要重新书写。
舒子曦自打那日被父皇召进宫去,回来之后便是成日阴着脸。
那日,本以为父皇唤自己前去,是为了三月后的百国宴操办之事,竟未想到不知何人将洛思羽怀有自己孩子之事捅到了父皇耳边,好一顿臭骂。
“要么你就将此女娶了,为妻为妾任由你,要么你就将这件事了结干净,竟给皇家丢脸。”舒振川不知道就罢,若是知道了,有损皇家颜面不论如何都要处理干净。
而洛清滢的送上门来,正好给了舒子曦解除后患的机会。
“啊,王爷---你真好,用力。”洛清滢婉转娇啼,曲意奉承。被舒子曦按在桌上,大肆达伐。
“****,本王弄的你可爽。”舒子曦气喘吁吁,站在洛清滢身后,感到唯我独尊的满足感。
相府之女,两个都让自己享用了,这个还是自动送上门来,自然弄的毫无顾忌,十分尽兴。
“嗯,王爷威武,贱婢很,很满足,哦---!好棒。”洛清滢眯着杏眼,使劲的撅着屁股。
洛清滢在舒子曦身下承欢,为了自己,为了太子妃的位置,为了向李婉诗和洛思羽报这十几年来的仇,她全然的迎合着身上之人,而舒子曦也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鱼水之欢,一夜春宵聊无痕。
次日醒来,舒子曦已经离去,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凌乱的床铺和自己。这里并非是舒子曦的房间,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厢房,兴许舒子曦是昨夜事后便走了,也可能是早晨才离去,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终于是离王的人了。
“见过洛小姐,王爷派奴婢来伺候小姐梳洗。”几个侍女鱼贯而入,简单的行礼禀报之后,就开始仔细的伺候洛凌秋梳洗穿衣,洛清滢坦然的享受着这一切,想着将来会有比这些还有多的人下人们来伺候自己,就一阵欢喜。
“王爷在何处?”打扮整齐,看着镜中的自己就仿佛看到了未来自己的样子,语气已经颇有了一些太子妃的语气。
“王爷在大厅与万大将军谈话,洛小姐请。”为首的侍女带着洛凌秋到偏殿,并不是去见舒子曦,在偏殿等着的是张斯麒。
“见过张公子。”虽然这个张斯麒对自己一再怀疑,但是碍于他是舒子曦跟前的人,该客气还是该客气。
“洛小姐有礼,王爷让在下转告洛小姐,烦请附耳过来。”张斯麒混过江湖,各色各人都见过,洛清滢的本质,也探得差不多。
洛清滢把耳朵附过去,听罢就行礼告辞,这件事对洛清滢来说不算难事,并且还是一件自己迟早会做的事。
回到尚书府刚刚推开房门,李婉诗迈着步子跟着进来,尽管隐藏得再好,也不难看出她内心的焦躁。
“二娘怎的这般着急?”如今有了离王做靠山,洛清滢说起话来也开始不去顾及是否会被李婉诗记恨在心。
“清滢这是从哪回来,二娘方才来看你为何不在房间?”李婉诗也顾不上 去听洛清滢的语气,早上又被洛浩成催问了洛思羽的肚子和婚事,本想过几日再借着春祭的名义再把洛清滢去与离王见面,看了不得不提前了。
“我看早上的桃花开得好,就去院子里摘了些回来。”洛清滢提着一个花篮给李婉诗看,就知道这个女人回来,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
“这桃花开的确是好,清滢啊,二娘想让你以春祭的名头明日去一趟离王府。”李婉诗随便应和着一句便直奔正题,洛思羽的肚子的确是不能再拖了。
“可离春祭尚还有七日。”洛清滢心里暗笑,再这般忙活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洛思羽那个贱骨头怎么可能进得了皇家的门。
“无妨,你只管去便是,莫忘了答应二娘的事,你娘亲前几日受花粉热症折磨可不好受,今日可才刚好。”李婉诗的最后一句是在警告洛清滢,若是不按照去做,就让她的娘亲继续受那花粉热症的折磨。
“清滢怎会忘记,二娘说去便去,都是为了二姐姐。”洛清滢假装听不懂李婉诗的威胁,乖巧的应和和恭维着,心里却是怒火中烧,竟敢用娘亲了威胁自己,将来必定让这个女人好看!
“这样便好,那二娘就先去了。”李婉诗噙着看似温和的笑离去了,心里也是打着算盘,似乎是看出了洛清滢心思不正,才想出要用她娘亲来威胁。
洛清滢本想过几日再动手,可经李婉诗这一威胁,洛清滢不得不今日便让洛思羽腹中的胎儿去与被李婉诗害死的大娘花颜见面了。
“大娘啊大娘,这个孩子是当初害了你的二娘的外孙,清滢替您‘报仇’了。”
尚书府里有一片只有四五个男子大的小小的荷塘,塘边种着牡丹花,开的正艳。
“二姐姐。”洛清滢推开洛思羽的房门,看着她正在桌边用早膳,小腹已经遮盖不住的凸起。
“清滢,快来看,我腹中的孩子会动,这是离王的孩子,离王的孩子。”洛思羽平日里不说话时与一般人无异,肚子日渐凸起,孩子的动静让她欣喜,看见人就要说一句“我的孩子会动,这是离王的孩子。”
洛清滢隐蔽的不屑地瞥了一眼洛思羽的肚子,微笑着坐到桌边伸手想要摸摸,洛思羽却躲开了:“除了离王,谁也不能摸,这是我和离王的孩子。”
你和离王的孩子?恐怕你是见不到这个孩子出世了!洛清滢在心里恶狠狠的想着,嘴上却高兴的说:“恭喜二姐姐,不如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吧,春日里风景正好,离王的孩子一定也想去看看。”
洛思羽本是哪也不想去,但是一句“离王的孩子”让她起身就往外走,小心翼翼的一点也不像从前那个狂傲的二小姐。
成功的将洛思羽带到屋外,渐渐的诱着她到院子里的荷塘边假意的欣赏牡丹,伺机让洛思羽摔上一跤。
“二姐姐快看,喜鹊成双飞,好事成双来。”洛清滢用只能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洛思羽随即抬起头寻找喜鹊,不自觉的向前走着,仰着头没法去主意脚下的地,随即一个不慎,整个人摔向荷塘里。
“二姐姐!”洛清滢假装去拉洛思羽,然而手指上在她的衣服上抚过,做出了一副来不及的样子。
“快来人啊!二小姐摔下荷塘了!”在不远处候着的蓝俐看见洛思羽摔下荷塘,赶紧扯着嗓子叫人,自己赶紧到荷塘边喝洛清滢救人,只不过是一个真救,一个假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