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只是在这百国宴之前在天子脚下闹出人命还是智王爷的人,必定会引起当今圣上的注意,到时候王爷可不好脱身呀。”洛清滢把在胸前顺气的书变换为给舒子曦按摩肩膀,手法熟练力度适中,舒子曦被伺候的可舒服了。
“那你可有什么办法不出人命,又能让舒子旷那病秧子知道踩在本王头上的下场?”
洛清滢俯下.身在舒子曦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舒子曦便笑了:“那就这么办了。”事情解决之后的舒子曦心思开始放在给自己按摩的手上。洛凌秋越是给他出主意,就越得舒子曦的兴趣,尽管如此舒子曦也没有减少去醉红楼的次数,但是洛清滢觉得迟早有朝一日,自己会彻底拿下离王的心。
智王府里的云磨青就日益的颓靡起来,只有在和邓竹君一起的时候才打得起精神,因为百国宴将至,也就意味着南霖国的人也就要到达京城了,自己必须离开智王府,离开好不容易才能见到一面的邓竹君,这让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邓依霖也回到了王府,得知云磨青这小子来找了邓竹君,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云磨青拖进偏院自己的屋里把门关上,也不知道两人在里面鼓捣些什么。可在洛凌秋眼里,这不过是家长给自己未来的女婿把把关罢了。
除此之外,邓依霖还带回了一种毒药,这毒药的病症与舒子旷的病症一模一样,这样看来,就能确定舒子旷体内的两种毒因了。
洛凌秋在晚膳的时候给他说了这件事,可舒子旷的表现却是淡淡的,一般来说,一个人患了怪病十年,在得知终于有机会只好的时候不是应该特别高兴吗?
“凌秋说过会将我这病治好,所以这是已经知道的事情。”舒子旷内心确实是高兴,但是是为了洛凌秋的医术更上一层楼而高兴。
“公子,王妃,大事不好了,京卫府带着人上门,说是府上有盗贼,窃走了京城许多富商以及来京的各国商人的宝物。”一个小厮被那京卫的阵仗吓得慌慌张张的也不顾得主子正在用膳,就闯了上来禀报。
智王府里盗贼?还盗走这么多东西,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且不说是真是假,若是处理的不好,还会牵连整个智王府。
舒子旷带着洛凌秋到王府大门一看,果然是京卫府的人,还不少。
“在下京卫府统领许仁敬,接到确切线索,近日来偷盗无度的盗贼藏匿在智王府特此前来捉拿,夜里叨扰智王与王妃,还请见谅。”许仁敬是舒子曦手下的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兴师动众,不用说必定是舒子曦所指示。
“许大人尽职尽责,本王自然会全力协助,但是可否容本王问一句,这盗贼姓甚名谁,为何就如此笃定是我府中之人。”舒子旷看似温和,可却语气强硬和眼神却不容的任何人在智王府撒野。
“此盗贼名叫云磨青,有人亲眼所见此人将偷得来的宝物,藏在智王府。”说罢许仁敬侧过身,亮出身后的人,这就是那个看见了云磨青藏匿宝物的人。
“这是王爷府中的佣人,认证确凿,至于物证,待将那云磨青的房间搜查一番,必定铁证如山,还请智王爷理解。”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即使府里的用人挑得再仔细,也难免会有漏网之鱼,让它钻了空子。
至于云磨青是否是那偷盗无度的贼,这么多日的相处也足够看清一个人,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好阻拦,只是许大人这人未免带得也太多,王府内还住着当朝神医邓依霖,父皇近日龙体欠安,神医负责给父皇诊治,这刀剑不长眼,若是伤了神医,父皇与本王的病,你可担待得起?”舒子旷冷笑着看着许仁敬,虽然是个身体弱的王爷,可是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毫不减弱。
“你们两个跟我走,剩下的在门外候着。”许仁敬不得不只带两个京卫,虽然有着离王撑腰,可舒子旷这话还带着当今皇上,不得不从,随后就跟着小厮前去云磨青的房间。
“洛颖,跟着去看看。”洛凌秋不相信会在云磨青的房间里搜出什么宝贝,怕只怕这些人动小动作。
“云磨青现在何处?”暂时制止了许仁敬的兴师动众,可这莫名的盗贼竟然是云磨青,现在不单单是会牵扯到智王府,云磨青是南霖国此次百国宴的出席之人,这样下去还会牵连到南霖国与黎国的关系。
“在偏院。”洛凌秋与舒子旷信步赶到偏院,把事情说了一遍,云磨青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云磨青堂堂正正,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为何要污蔑我。”不光是云磨青,邓竹君也开始焦急起来。
“凌秋,小磨不会是盗贼的!他一天都和我在一起。”一起长大 的青梅竹马是什么样的人,邓竹君最了解。
“磨青要跟着京卫去一趟,那些人是在你屋里不论如何都会搜出些东西。”舒子旷并不是怀疑云磨青是不是那个盗贼,只是来通知他,毕竟是南霖国的人,事情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重要的是云磨青在京卫府里千万别在一气之下说出什么让他们揪住的话。
云磨青攥紧了拳头,青筋都暴起来,他知道舒子旷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为了清誉,不得不暂时委屈几天。
洛颖跟着京卫府的人到了云磨青的房间后,一错不错的盯着这些人的手上动作,只要有稍微不对劲,就抓到他们栽赃的证据,否则云磨青的房里不会有不该出现的宝物。
然而事与愿违,许仁敬和两个京卫在云磨青的床底下搜出了一个箱子,还上了锁。
“给我劈开。”
两个京卫各一剑下去,结实的锁就成了两瓣摔在地上,打开箱子,满满都是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这下可不妙。
洛颖皱着眉看着满箱的金银珠宝,不敢相信真的有这东西。
“哼,给我抬到大厅去,我倒要看看还想如何嘴硬。”许仁敬抓起一把珠宝放在眼前得意的笑道,只要这件事成了,这些就都是自己的了。
在这一箱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面前,舒子旷只是说了句人只管带走便是。
“多谢王爷协助,带走!”许仁敬虽然是向舒子旷说着话,可眼神一直盯着这大箱子看,若不是有外人在,早就扑上去抱个满怀。
京卫府的人走后向洛颖问到底是怎回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却是如此,这些东西必定是舒子曦派人趁着屋里没人,派人悄悄藏在云磨青的床底,一般人谁有会去在意自己的床底是多了还是少了些什么东西。
次日,在京城的告示栏就粘贴出了关于京城内各大富商宝贝被盗一事的盗贼已经在智王府被捉拿归案,并在智王府搜出了被偷盗的 宝物,这下可好,把智王府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哎哟,东西都藏在智王府,那该不会是那智王… …”
“嘘,别胡说,智王可不是那样的人。”
“可这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是智王不是那样的人,那盗贼又怎会出入自由。”
一日之内,京城内家家户户都在讨论着这智王到底是否是与那盗贼为一伙的。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的时候,已经彻底变味了,舒子旷已经“沦为”主使了。
舒子旷这厢才派人去查许仁敬和舒子曦暗中谋划的证据,舒振川就召着人进宫去了,必定是为了智王府包庇偷盗贼的事情。
邓竹君整日蔫蔫的趴在桌子上,两眼无神,看的洛凌秋都有些心疼,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凌秋,小磨在京卫府,会不会受刑?”邓竹君转过头看着一旁的洛凌秋问。
洛凌秋在研究邓依霖带回那种毒药的解药,看看和钩吻的解药混在一起是否会互相刺激对方的毒性或者不能混合服用,听到邓竹君的问话回过头看了一眼说道:“云磨青不会承认这件事,肯定会受到严刑拷打,为了让云磨青屈打成招。”
听罢邓竹君又更加没精打采了,拨弄着桌上的书本,这些天跟着云磨青每天都有好玩的好吃的 ,现在冷不丁的一下没人带她玩了,久违的孤独感又升起了。
“凌秋,你得帮小磨做点治疗烫伤鞭伤各种皮外伤的药。”
“知道了。”
“要不你教我做吧,我来做。”蹭的一下邓竹君就跑到洛凌秋的药台前,一脸渴望的看着洛凌秋。
洛凌秋可不敢再让邓竹君来制作药品了,这家伙辨认药材是一等一,可是药的剂量总是拿捏不准,本该是解毒良药却因为药量不准成为了毒药,这也是为什么她有个神医爹,却不能成为医师的主要原因吧。
“你就老老实实的等着他回来吧,我一定帮你做出世上最好的治疗皮外伤的药。”洛凌秋把邓竹君重新按回桌边坐下。
邓竹君一直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洛凌秋搭话,渐渐的就没了声音,转头一看是趴在桌上睡着了,昨夜一夜没睡好,今天又这样忧心忡忡,精神上疲惫不堪,忍不住就这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