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情深不寿:卧底老公很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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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危机重重

凌朵朵被关在一件黑色屋子里,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四面都是墙,黑漆漆一片,偶尔墙角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屋里的耗子作祟,还是这里的隔音效果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被抓来多久了,此时此刻的凌朵朵,心里除了害怕,再无其他。

一个人哆哆嗦嗦窝在墙角,脑海自己反复着刚才沈恒离开前最后一个眼神,那种带着极致的寒光仿佛要吞噬了凌朵朵,闭着眼睛,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她想家,想回家,想在季柯的怀里吃饭睡觉打王者荣耀,如果让她回去,她以后再也不胡来了,一定听季柯的话, 这种坏人,她再也不相信了。

也是此时此刻,凌朵朵才知道,恶人之所以让人觉得恐怖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两幅面孔,一张善良无邪,藏在人群里很难揭发出来,另一张阴狠残暴,那股子狠劲儿埋在心里,偶尔的爆发就是有人遭受灾难的时刻。

那种狠劲儿就像他们埋在心里的一只野兽,平常关在笼子里安安静静,偶尔不小心让笼子的门被打开,野兽放出来,肆意猖獗,那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力量啊。

而沈恒,他比寻常的恶人还要可怕的原因,是因为他不止两张面孔,他可以时而心软有趣,只为朋友和开心而活,时而又嫉妒心极强,看谁都觉得敌对,时而又神秘阴森,不苟言笑却处处都是冷枪。

这种人,你永远不可能琢磨的透他,因为他给你看的,永远都只是他想给你看的那个地方。

他比寻常恶人恐怖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他心里住的那个野兽,是可以被他控制的,而,人性比兽性,往往可怕太多。

身上的什么都都没了,能把衣服给凌朵朵留下,她就觉得是格外开恩了。她努力让自己冷静,让自己的大脑恢复正常运转,她不能就这样放弃,不然季柯找不到自己,也抓不出沈恒犯罪的证据。那他可能真的永远都找不自己了。

她伸着手。在黑暗里摸索,可是触碰到的,除了四面的墙壁,只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墙的最下面凸起的一块门。

这大概就是电视里演的那种,铜墙铁壁,只有一小个窗口用来放饭的,类似监狱一样的地方。

凌朵朵心一沉,直接踉跄着就摔到了地上。

之前只知道沈恒很厉害,却没想到只手遮天到了这样的地步。

这种形式的房间,难道警察不管吗?这明显就是变态才会修建的屋子啊。这种屋子,只有人类饲养动物的时候,才回建造,只是形状比这小很多而已。

而会建造这种大型“笼子”的人,只有想凌驾于人之上的自认为是天的精神病患者,才做得出来。

凌朵朵上过心理学的课程,对这些大概了解过一点,所以想到的时候,才会觉得毛骨悚然般的惊悚。

又或者,不是警察不管,而是他们根本管不了。

凌朵朵不禁想起季柯曾经说过的话,他说他没见过陆逸寒这么可怕的男人,高深莫测,冷淡的脸上永远看不出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他能够在警察局里将****换成面粉,能够早早推算到叶啡会背叛他而设下一个巨大的陷阱,只等着所有人往里面跳,他做的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的,却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再想想,叶啡宣布死刑的时候,他冷静的过于冷血了。

凌朵朵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她双手摸着地面,一步步地往身后的墙上蹭,后背接触到那冰凉的触感时,才慢慢放松下来。

有东西靠着,对她心里和身体的安慰都是有一点作用的。

但凌朵朵的身子仍旧忍不住地抖着。

幸亏有季柯一直在自己身边保护着,不然,凌朵朵真的不知道自己最后会是怎样一个下场。

想到这里,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若是没有季柯,真的让她某天见证陆逸寒变成这样恐怖的样子,不知道她会不会当场崩溃。

一个人一旦有了两幅面孔是真的可怕啊,凌朵朵一直看到的只是陆逸寒刀子嘴豆腐心的那部分。他会在她害怕地一个人迷失在小胡同的时候第一个赶过来救她,他会在全全医院都欺负自己的时候,从来不在媒体面前做公开决策的他,也为了帮自己而做了。

凌朵朵曾经以为他真的对自己很好,可是殊不知,这种“好”的背后,会不会带着其他因素,就像季柯所说的,说不定陆逸寒是摸准了季柯对她的感情,才利用凌朵朵,来牵制季柯。

想着想着,她又将自己抱得更紧了。

另一边,沈恒端着红酒杯在自家高级会所享受,身子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腿耷在软垫上,由漂亮的女工细细按摩着,他眯着眼睛,看见面前徐徐走来的男人。

身材挺拔,目中无人,而且,是独自来的。

“陆老板好守时。”沈恒睁开眼,挥挥手让女工下去,点了点手上的高级手表:“距凌晨三点,还有事分钟呢。”

二十分钟前,沈恒给陆逸寒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大概是告诉他,凌朵朵被他邀请在会所做客,希望陆先生半小时之内过来陪她。

能把绑架说得这么委婉的,恐怕也就沈恒一个人了。

陆逸寒眉眼深沉,透着冷冽的光,语气急促,低声道:“凌朵朵呢!”

“哎哟呦呦哟!”沈恒一副收到惊吓的样子:“陆老板你这么关心凌朵朵,我可是好吃醋呢!”

陆逸寒他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你想要什么。”

抓了凌朵朵,然后叫来他,自然有其目的。

“想让陆老板陪我下盘棋呀。”沈恒忽然带着撒娇地说话:“逸寒你可很久没有陪我下棋了呢。”

语气发媚,沈恒起身,光着脚走向陆逸寒,手上的高脚杯晃啊晃的,灯光是幽暗的暖黄色,衬托着现场的一切,让人浮想联翩。

“人家好寂寞的。”

“我要知道凌朵朵的下落。”他那双阴鸷冰冷的眸子写满了厌恶。

“凌朵朵啊。”沈恒站在陆逸寒的身边,举起手中的高脚杯,舌尖伸长在杯壁摩擦,一双凤眼直勾勾瞪着陆逸寒的衣领,伸手,想解他的扣子。

“她很好啊 。”

“啪!”陆逸寒两腮的青筋有些凸起,不犹豫一把打掉沈恒的手,连带着他手上的红酒杯,一起摔到了地上。

“哎呦喂。”沈恒夸张地看着红毯上一块被红酒打湿的地方,比其他地方颜色深了很多:“这可是全国限量的红酒,五十年酿一桶,陆老板就这样给我打翻了,你想怎么赔我?”

“带我去找凌朵朵,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如果是寻常人,这种人根本难不倒陆逸寒,因为他拥有的一切,足够满足寻常老百姓任何无礼的要求。

但是对于沈恒,他的个性和做派,是一像聪明绝顶的陆逸寒,都很难捉摸的。

这个请求,对陆逸寒来说,有可能是致命的。

可一想到凌朵朵,那个妮子上次深夜在胡同里吓得哆哆嗦嗦的样子,他一直无法忘记,那个蠢女人胆子那么小,不知道她现在吓成什么样了。

管不了那么多,陆逸寒只想尽快赶到她的身边。

“什么都满足我啊。”沈恒把这几个字着重强调一下,右手轻轻点着下巴,思考的很认真,却又露出一点点犹豫:“风水轮流转,我可怕惹得陆老板,哪天你会不会像对待叶啡那样,亲手挖个坑,把我也送到警察局去。”

这其中的种种沈恒之所以都知道,是因为这个坑,就是他帮着陆逸寒挖的。

“那你还敢抓了凌朵朵?”

“怎么。”沈恒要的就是他这种不经意流露出的紧张,这样才更能看出,那个女人在陆逸寒心里的地位。

“陆老板前些日子才在公开场合牵了温澜的手,如今又对另一个女人这么关心,是该说常年不开花的铁树陆老板忽然开窍成了多情种,还是该想,这陆老板此举说不定,只是想好好保护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沈恒聪明绝顶,他一眼便能看出陆逸寒的打算。

他说的没错。陆逸寒从来不会再公开场合和任何一个女人接触,只是那天帮凌朵朵出头后,让她一瞬间成为各个新闻媒体,甚至是黑白两道都关注的对象,这表明了一种无声的危险正在靠近凌朵朵。

她那么蠢,自然意识不到也防备不了,陆逸寒为了将她的风头遮过去,便将温澜接回国,还破天荒地亲自去机场接她回公司。让媒体拍了个够。

后来如他所愿,凌朵朵被人们同情淡忘,而温澜变成了众人眼中,第一个站在陆逸寒身边的女人。

他倒是不担心温澜,毕竟温澜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从小在那种环境下摸爬滚打,和自己的亲弟弟陆逸凌一起,在这肮脏复杂的圈子里,共同长大。

什么风雨没见过?

不像凌朵朵那个傻姑娘,连深夜的巷子里窸窣的耗子声都能把她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