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20日,我收到这样一份电子邮件。
文竹你好,我是你的忠实听众,我也发生过灵异事件。虽然事情过去20年了,但是到现在我对那天的记忆确非常清晰。对我来说那是一个迷,也是我儿时的梦魇。
1996年,家里搬家的第二年,那年我小学五年级。家呢,在四川一个小县城一个几万人大型化工厂的家属区里。事情就发生在那年的10月份的一个深夜。
半夜,突然感觉肚子疼着醒来,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肚子哗啦的响。小时候本来就怕黑,很不情愿半夜起来上厕所。终于02:10左右起床,最终还是要去面对现实。
蹲在厕所里享受着释放带来的愉悦,过了有几分钟怪事就来了。先说下厕所的格局,厕所一墙之隔就是入户的平台,厕所上边有个高窗也是通向楼梯间的。过了几分钟,依稀就听到外边有声音,一个女声在哭着叫“didi--~---”时而伴随着抽泣。一开始我没太在意,因为太想尽快解决战斗回到被窝,反而专注着办我自己的事。但那声音感觉开始由远逐近了,这次我听清楚了,她叫的是“弟弟--~---”。那是我这辈子无法从脑中抹去的声音,因为那腔调太过诡异。一个特别尖锐的女声,半夜带哭腔叫着“弟弟”也就罢了,问题是还带着类似唱戏的腔调把尾音拖得特别长,中间还带一个转音的那种,且一直叫着不停歇。
从小受的教育让我儿时成为了坚定的无神论者,同时也时常报怨作为医生的老妈时不时做些迷信的事情,后来想来老妈一定在医院见到过什么。话说一开始,我没往那方面想,只想着‘哭丧?弟弟去世了?这哭法好特别’。‘不对,半夜都两点过了,有在楼梯间哭丧的么?像唱戏这么哭?来回除了弟弟两字没有其他的话语?’。越想越觉得渗得慌。肚子此时也是不争气,经历了一开始的大规模冲锋之后又开始酝酿着下一波的攻势,想走但又走不了。
慢慢的那声音明显又近了,些许带有一丝急促和愤怒,但依就保持着那个怪异的腔调叫着。我终于意识到,那“弟弟--~---”叫得是我!!我不敢作声,急忙双手捂住耳朵。之后的一切程序都变得特别迅速,解决完一切后飞奔向两米开外的卧室。02:25,我开着灯、锁住门、爬上床、用被子卷住自己只留个孔呼吸,吓得不敢出声,也不敢叫隔壁的爸妈,当然厕所水箱也敢没拉。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就那么在床上卷着捂着耳朵,依然能听到那边还诡异的叫着。不知多久,我沉沉的睡去。
事后很长好几年都时而想起那天的事来琢磨。作为坚定的无神论者,总想把事情往人为这方面解释,但又觉得无可能。在县城96年,那是个夜生活几乎没有的年代,就连电视过了0点除了1套其他都是要休息的。家属区不算小也没有商业,道路也不让过社会车辆,社会人员也不可能来这边,0点有下夜班工人的也都要回家吧。最后只能自我安慰,‘半夜2点过,有个女人守在我家门外唱着戏来吓唬我这个小男孩’。就这解释我自己都不能说服我自己,所以时常在想要是当时能胆大一点,到门上猫眼看清楚的外面的状况的话,能不能解我一生之惑。
直到几年后的一个晚上,我做梦了。梦中回到了96年的那个深夜,也许是我太久的困惑让我有所梦吧。熟悉的场景伴随着那诡异的声音,最后那声音还是让梦中的我退缩了,依然照旧。醒来后,释然了许多,再也不去想着解惑的事,还是选择淡忘吧。那声音实在让我骨子里感到了恐惧。
这就是这位听众的灵异事件,虽然这件事并不是很离奇,但我还是把它保存了下来,写到了我的回忆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