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作为一个男人,经常偷听人家讲话不是什么正当的事情,但是我还就是喜欢听,没办法,人之本性。
我躲在窗户边,偷听里面的女生的讲话。
只听见那个女生哭哭啼啼的说:“曹老师,我、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我敢发誓,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人碰过我的身子。”
曹老师?不会错了,这个老师就是我要找的曹安守了。
不是说他是学校里面的明星老师,大家都围着他转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是个道貌岸然的混蛋了?
白衣女鬼居然会为了这个人渣自杀,真是有够笨的。
我不动声色,继续偷听。
曹安守似乎也无话可说,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只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就可以得出结论,没什么可以欺骗的。
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伸手搭在女学生的肩膀上,说:“就算是我的孩子,那又怎么样了?你还想跟我结婚吗?别开玩笑了,我是你的老师,师生恋,不伦不类。再说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你愿意看到我为了你的事情而导致身败名裂吗?”
“如果你爱我,就请祝福我,放过我,远离我。好吗?”
曹安守给了女学生一个拥抱,在她的耳边喃喃细语。当地,那么小声我就听不见到底他在说什么了,但可以想见,一定是什么甜言蜜语安慰的话。
等曹安守说完了之后,女学生就哭着跑出来了。
“不好,我得走!”作为一个职业的偷听者,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被事主知道你在偷听他们说话。
我赶紧撒腿就跑,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偷听了的缘故,我TM居然跑错了方向,我直接就冲着办公室大门的方向跑了过去。
结果可想而知,我直接就跟女学生给撞在了一起。
“那、那个,我路过的,嘿嘿、嘿嘿。”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胡扯起来。
女学生根本就不在意我说的什么话,跑掉了。
唉,一定是被曹安守给伤透了心。我突然想起了白衣女鬼,她当年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导致自杀的?女生的情感都是很细腻的,一点点的感情波动都能触动她们的神经。
我就很看不惯这种欺负小女生的衣冠禽兽。特别是这类老师、教授,平时看上去人模狗样的,一旦本性暴露,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
“请问你是?”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个男人,曹安守。
对于这样的人,不能给他好脸色,你给他好脸色,他会觉得你好欺负。我说:“没什么,我来找一个叫做曹安守的家伙,有点小事要跟他谈谈。”
我一边说话一边把袖子挽了起来,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曹安守是个伪君子,他们这样的人最害怕的就是那些不要命的暴徒,因为他拿这些暴徒没有办法,说理是根本说不通的。
所以当他看到我这幅模样的时候,立刻就换上了一副笑脸,说:“嘿,巧了,我就是曹安守,不知道小兄找我什么事情?”
“你就是曹安守?”我一把领主他的衣领,眼神轻蔑的瞧着他。
“额,小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其实我并没打算跟他动手,我只是假装拉扯他的衣领,然后将一道“同步符”给放在了他的里面衣服口袋里面,并且趁机揪下他一根头发。
事情搞定之后,我顺势就把头发给塞到了袖子里面,一般人是不会在意这种细节的,因为谁会变态的去收集别人的头发?而且还是男人的头发。
“好好说话,也可以。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既然决定当小痞子,就一当到底。
曹安守整理了一下衣服,“好说好说,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哼,尽管问?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记不记得一个叫做丁玲的女学生?”
这个丁玲就是那个白衣女鬼,之前我听暮云沁说过,她在浴室里面割腕自杀了,应该不会错就是她的。
曹安守一听之下,脸色大变,连连摆手,说:“不认识,没听说过,你找错人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丁玲的女学生,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否则我会报警的。”
哼,知道你就会这么说。要是不认识的话,干嘛这么紧张,干嘛脸色变得那么难看?
我淡淡的说道:“是吗?那个叫做丁宁的女学生好像还是因为你而自杀的,你当着不认识?”
“你神经病啊,都说了不认识,还那么多废话。”说完,曹安守转身就跑进办公里面,把门关上了,我听到咔哒一声响,应该是他吧办公室门的保险给锁上了。
做贼心虚。
我一早就算到他不可能那么乖的服从我,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从他身上取下来几根头发就已经足够了。
本来,要是他乖乖的跟我去见丁玲,并且向丁玲赔礼道歉,忏悔痛改前非的话,我说不定就饶了他了。
可是现在,他逼的丁玲自杀在先,又把一个女学生的肚子搞大了还不想承担责任在后,两者相加,我完全没有同情他的理由了。
我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块四四方方的黄纸,将头发放在黄纸里面,包好。
今晚,我决定举办一场婚礼,不过不是活人的婚礼,而是活人跟死人的婚礼,也就是所谓的冥婚。
你不是把丁玲逼死了吗?你不是残害女学生吗?那我就把丁玲的鬼魂嫁给你,让她一辈子伴随在你的左右,看你还怎么对女学生为非作歹。
想好之后,我给大飞打了电话。
这个家伙居然以为我死了,也是,他肯定是听了洪智豪的闲言闲语,被误导了。
我一面吩咐他继续盯紧了洪智豪,可能跟刘鸾的命案有关。另一方面我又叫他帮我个忙,准备一些做法事所需要的家伙事儿。
大飞虽然人比较粗鲁,也没有什么脑子,但是做起事情来还是很麻利的。
很快就给我搞定了。
方桌一张,红桌布一块,白蜡烛两只,果盘等供品无数,加上纸扎的伴娘跟伴郎,算是全部都准备齐全了。
对了,还需要一根长长的红绳子。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白蜡烛,正常人结婚都是用红蜡烛的,象征着红红火火、长长久久。而白蜡烛是死人时候点着用的。
这里用白蜡烛也是整个原因,冥婚冥婚,那是给死人举办婚礼,所以要用白蜡烛。
我们带上家伙事儿,找到一块人少的地儿,把东西都准备好,就等着今天晚上来对付曹安守了。
大飞一脸崇拜的看着我,那眼神里面怎么感觉到还有爱了?真叫人怪恶心的。
“毕大师,我说,你能把新郎新娘请来吗?依我看,那个曹安守肯定是死也不愿意过来的啊。”
他说的没错,要是就这么让曹安守过来,他怎么可能愿意?所以我才会在他身上放了同步符啊。不管他愿不愿意,我都要强迫他完成这场婚礼。
新浪方面的事情应该没问题了,但是新娘方面的事情还是让我有些为难。白衣女鬼是不能从浴室里面出来的,要是她不出来,这场婚礼就没办法举行了。
我得想个法子才行,得破除了这个怪圈,让白衣女鬼走出浴室才可以。
到底该怎么做了?
想来想去,我想到了,可以用“请”。
在西方,吸血鬼是无法进入别人的屋子的,必须得到主人家的同意,他才能进去。从这点看,吸血鬼可要比僵尸斯文多了,要是换成中国的僵尸的话,早就把大门撞破冲进去了。
其实吸血鬼并不是真的斯文,想想也知道,他们都吸人血了,怎么可能跟斯文二字扯上关系。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受到了某种禁止,不能进入常人的屋子。
而解开这种禁止的方法就是主人家的同意。
现在白衣女鬼应该跟吸血鬼的情况类似,也是受到了某种程度的禁止,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揭开这种禁止。
天快黑了,我回到了那间死人的女生宿舍。
这回再也没有人来阻止我了,而大飞也跟在我的身边,帮我处理一些简单的事物。
等来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大飞说什么都不愿意进去了,上次的事情可把他吓坏了,一想起来还会觉得恐惧跟恶心。
也不难为他了,就让他一个人呆在外面好了。
就这样,我一个人走进了浴室。
按照上次白衣女鬼给我的嘱托,我轻敲了三下马桶盖,又重敲了三下,然后站在一边等待。
不多时,马桶盖子就打开了,一双惨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唉,无论看多少遍,还是会觉得毛骨悚然。
白衣女鬼一跑出来,就兴奋的喊着:“安守老师,我好想你,你终于来见我了吗?”
可是当她看到来人是我的时候,由喜悦变成愤怒,双手掐住我的脖子,“你竟敢骗我!”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她的双手给拉开一点点,透了口气,说:“别急,我这会回来,就是要带你去见曹安守,让你跟他完婚。”
“完婚?”白衣女鬼念着这两个字,陷入了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