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人也从昏昏沉沉之中苏醒了过来。
刚才那个不是做梦,是真实存在的!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身上佩戴的翠玉,并没有变成血红色,那就说明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是没有鬼物的。
可是如果不是鬼物搞得鬼的话,那又怎么会在我的手掌心出现一个死字了?又怎么会在我的睡梦中出现一个断臂的男子了?
而且那男子的面容我越想越觉得眼熟,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样。
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唉,真是头大啊。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对付我。
这时候,陈墨秋已经醒了,她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看我,说:“我好渴,有水吗?”
“有!”我暂时先把自己的事情放在一边,等有空了再跟陈墨秋请教一下,看看她会怎么说。
我从茶几上取了一个小杯子,然后拿起热水瓶,到了一点热水,用嘴吹了吹,差不多不烫了,我才拿到陈墨秋的跟前。“喏,喝吧。”
她伸手接过茶杯,真打算喝了,一眼就瞧见了我手掌中心的这个死字,瞬间就变了脸色。
“你手上的死字是从哪里来的?”陈墨秋将杯子放到床边,伸手抓着我的手,指着我掌心的死字,问。
额,有那么严重吗?看着陈墨秋一脸严肃的样子,我知道可能事情还真的不好处理了。
我赶紧把梦里面的事情完完全全地跟陈墨秋讲了一遍,一五一十全部都说了出来,没有一点点的隐瞒。
陈墨秋摇了摇头,一脸很难堪的神色,我看她这样,心里面觉得慌慌的,怎么了,该不会真的遇到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了吧?要知道,之前对付女鬼可都没有表现的这么不堪啊,现在怎么看到一个字就会神情紧张到这个样子。
这可不像是平时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那个陈墨秋啊。
我咽了口口水,毕恭毕敬的问:“怎么,我是不是要出事儿啊?”
“出事儿?”陈墨秋呵呵了两下,继续说:“要是简单出事儿就好了,你很可能要死了。”
听到这话,我就大从心里面感觉不舒服,怎么回事儿,怎么我就要死了?我可是从灵魂中转站里面逃脱出来,并且在螺丝结顶里面都能安然无恙最终幸存的幸运儿,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啊?
不行,我得问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然我打从心里面不舒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怎么就要死了,你能说得明白一点吗?”
陈墨秋抬起一根手指,说:“这是几?”
“废话,这不是一吗?”我简直感觉莫名其面,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跟我玩这套。
陈墨秋点点头,道:“是的,你就剩下一天的寿命了,准确的讲,从这个死字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算,你一共只剩下二十四小时的生命可以活。现在估计才过去不到十分钟,你还有二十三小时五十分钟的寿命。”
啊?我都听傻了。“喂,咱不带这么开玩笑的,有什么话你跟我说清楚好不好,千万别这个样子啊。怎么我就只剩下一天的寿命了,我还不想死的那么早啊。”
陈墨秋跟我解释道:“你中的这个东西叫做煞,是一种很邪恶的道术。好的道术是用来降妖除魔,保佑百姓的。但是有些心术不正的道士,为了多赚钱,就发明了很多邪恶的道术,专门用来对付跟自己作对的人,或者受聘于金主,对付别人。而这煞术,就是邪恶的道术的一种。”
道术也分好的跟坏的?不过话说回来,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又问:“那中了煞的人会怎么样了?会产生什么不良反应,或者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吗?”
陈墨秋摇摇头,很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中了煞的人,都只有一天的寿命。至于会怎么死,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对煞也知之甚少。”
靠,原来她也是外行啊。那可怎么办,没有办法救我了吗?
陈墨秋问我:“我问你,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厉害的大人物,或者得罪过什么道士,现在人家像你报复来了。”
得罪大人物?不可能啊,像我这样不起眼的**丝小人物,怎么可能得罪的了大人物,我连大人物的面都见不着啊。
至于得罪道士,那就更不可能了啊,我到目前所遇到的会些道术的一共也就四个吧。
余彬算一个,他是不可能害我的;陈墨秋算一个,而她明显也不是害我的人;我二叔算一个,那就更不可能害我了,二叔想要害我的话,我早就一命呜呼了,要知道二叔的厉害可不是我这种人可以想象的,而且我也不相信二叔会害我,毕竟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剩下的最后一个有可能会害我的那个人就是我在对付红娃的时候得罪的大胖子,可是他一直被关在监狱里面出不来,也不太可能会害我啊。
那就没有道理了啊,到底会是谁对我下的毒手了?
等等,我似乎遗漏了什么。
慢慢想,不着急。我拿出一片口香糖,很熟练的嚼了起来。
道士,独臂。道士,独臂。道士,独臂。
我把这两个关键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然后回想自己曾经遇到过的会些法术的人,想起来了,是他!!!
廖轩君!!!
对,一定是他。
在杜鹃村对付僵尸的时候,我曾经得罪过他,而他的一条手臂也是被僵尸给弄断了。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离开村子的时候,曾经恶狠狠的跟我说过,他一定会回来报复我的。
再想想梦里面的那个人,样貌跟廖轩君一模一样。没错,就是他了!
可恶啊,我居然会被这样一个人给盯上,还被他趁机给下了煞术。
可是也不对啊,廖轩君的水平我是比较清楚的,他的实力连余彬的一半都比不了,更别谈跟我比了。凭他的本事,根本不可能进得了的我睡梦里面,给我下煞术。
他一定还有着帮手。
这不难想象,一个修道之人,身边有几个会法术的朋友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就连我这样一个傻里傻气的人,还有余彬跟陈墨秋两个会法术的朋友一起了。
我把自己的推测跟陈墨秋说了一遍,而此时余彬也进入了房间,我们三个人一起商量着该怎么对付廖轩君。
余彬一巴掌拍在床板上,嘴里骂骂咧咧,“你大爷的,早知道他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三火,我当时就该看着他被僵尸咬死,袖手旁观的。真是救错了人了。”
唉,我拍拍余彬的后背,他没有错,救人总是没有错的。错的是我们缺少了防人之心。
还是老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还是太年轻了,不谙世道。
我问陈墨秋,“那不是还有二十四个小时吗,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帮我解了这煞?”
陈墨秋摇摇头,“我爱莫能助,我对于煞术根本就毫无对策。而且我只会使用强力的手段来对付鬼物,至于怎么解除人身上的邪术,我毫无办法。”
她继续说:“而且我的奇门遁甲也是对自己有很大的伤害的。每次我都得花费一个月的时间储备能量,在一口气释放出来。你也看到我释放后的厉害了。可是这样带来的后遗症就是,我使用过奇门遁甲之后,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之内将不能使用任何法术,身体也会处于极度虚弱之中。所以现在的我,跟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毫无分别。”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就连陈墨秋都没有办法了,那还有谁有办法了?
我跟余彬互视一眼,很显然,从他的眼神里面我也看到了绝望。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突然,陈墨秋语出惊人,说:“倒是有一个人,可能有办法能够接触你身上的煞。”
你妹夫的,陈墨秋你这样咱以后还怎么做朋友?有什么话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我就趴在陈墨秋的床头,很仔细的听着她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她看着我有点尴尬,说:“你别这样,我要说的这个人,虽然有很大的可能能够接触你身上的煞,可是他不一定愿意帮你解除煞。”
“为什么?”余彬比我还关心这个问题。
陈墨秋说:“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人有着大神通,却行为怪异,轻易不出手救人。但是奇怪的是,他却开了一家诊所,专门替鬼物看病。有鬼物觉得身体不舒服了,就会到他的鬼物诊所里面去看病。而且他还分文不取。”
对鬼物那么好,但是对人类的死活却视而不见,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学道之人?
我好奇的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陈墨秋说道:“他的本名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的外号,大家都管他叫做大剑人,因为他时时刻刻都背着一把巨大的宝剑。”
大剑人?那不就是陈墨秋给我的小瓶子上面刻着的名字吗?这个人,我绝对要好好的会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