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荀城内
一处繁华街巷
一众人行色匆匆的左突右转,不住地回头望着。所看之处只见一老一少两个道人却是渐行渐近,赶忙加快了些脚步。
“师父!当真被您料中了!”那年轻道者极是尊敬的对一旁老道赞道。
那老道很是得意,“嘿嘿”两声一捋那八字山羊胡须眼睛一眯笑道:“柳青,这江湖之事以后定要多学多看,经验尤其重要。”
“师父教诲的是!”看这年轻小道对其“师父”相当尊敬,二人稍一运功,只觉又离前方那几人近了几分,那老道从怀中掏出一杆毛笔,两指一转,笔尖正对前面,正待提起真力,只见那群人却是猛地拐进街边一亭楼内,轻收功力,笑道:“贼子自寻死路!柳青!快与老夫前去擒贼!”
这老道抬腿便要进去,却被一旁徒弟拽住了,只见小道抬手指了指那亭楼牌匾,小声道:“师父……这地方……咱们进去不得”
…………
再说梁哨心一行人正待出临荀城,哪知身后有人吼了声“站住”。九公主暮诗诗好奇心起回头看去,原来正是那青松和杨柳青师徒二人。
原来青松真人有了上次的教训,没有携徒弟直接离去,而是于暗处观察着众人,果不其然那摩拔三怪离了去,便有了这次的追赶之事。
这几月众人频于奔波,不想再惹事端,况且这青松功法着实了得,自知不是对手便避了开,谁想这青松真人却是不依不饶,众人快步走了百丈,忽见一亭楼门面极大,想是此商家势力不俗,这青松还能在里面动起手来?想毕便直接转了进去。
外面天已渐暗,转入亭楼内只觉由暗转明,这楼内厅堂却是宽阔无比别有洞天,近百张桌子错落摆开,犹如宴席一般。自二楼楼栏之上垂落下来红粉之色的纱帘直贴至一楼地面,再看二楼之上几尺之远便有一雅间,从雅间栏处望向楼下正好可以望到一亭子,亭内仅有一琴一椅,自亭尖起一白纱丝布将亭子完全罩在其中,更显缥缈之感。抬头望去,那亭子之上却是一盏从楼顶吊挂的宽大烛台灯,那灯由伞状铁链所栓,将灯盘牢牢咬住,其中铺满灯烛,细数过去,盘中竟有九九八十一盏长明烛灯,照的这亭楼光耀非常。
“你来了……”
众人正惊叹间,却是被一柔声唤醒,只觉这声音如静湖渐起的波澜一般入人心神。
顺声望去,一长柄圆扇轻摆着挨了过来,那持圆扇的主人却是个女子,这女子身着一面料极是精致的锦缎丝衣,走起路来欠着脚尖一摇一摆,身前一对酥.胸跟着颤动着,着实诱.人不浅,只是那面上脂粉却是厚了太多,乍一看真犹如白面厉鬼一般,偶然用圆扇轻掩笑意,真让人不知该迎还是该避。
“你来了……”又是娇声轻起。众人均是一愣,只觉面前此人很是眼熟,但如何却是想不起了。
“兰花……就知道你回来的……”这女子娇道,本来低垂的眼帘抬了起来,最终眼神直勾的盯望着梁哨心。
众人这才想起来,刚进这临荀城之时,在街上的青.楼女子便是眼前这个“兰花”了,梁哨心还记得那唇间轻碰到自己胸口之时的感觉……
“这位小哥……”
“唤奴家兰花便是了……”
“兰花便是在那里……有空可以去小酌一番……”。
梁哨心顿觉胸口一股烦闷之感渐起,口唇犹如几日未尽滴水一般。
“啊——!”
暮诗诗立刻尖叫道:“梁哨心!你竟然带本宫来到此种地方!”身后莫兰脸上也是羞得红透了,只有花无霸握着巨斧端着肩膀,四下里很是好奇的观望着。
“放肆!”暮诗诗猛然转过头来,只见兰花吼自己道:“小丫头!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兰花似是对外人看不起这风尘行业很是恼怒。
“你们——你们这里是……!”暮诗诗恼着但仍说不出这里是“青.楼妓.院”。
“你想说这里是妓.院——是否?!”兰花不屑道:“我们这里的姐妹凭本事吃饭,比你这养尊处优的丫头不知强了多少。”
“你说什么?!”暮诗诗听到此处也忍不住道:“你们做如此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想和本宫比?!”
兰花大笑道:“一个井底之蛙见识不过如此,何止我‘轩德楼’,纵观整个临荀的楼院,随便挑个不出名的姬子便胜过你这丫头何止十倍?”
暮诗诗插着腰冷哼一声道:“本宫自幼习得琴棋书画之技,岂是你等风尘之人可比?”
那兰花眼前一亮,由上而下审视了一番暮诗诗,摇了摇圆扇道:“当真?”
暮诗诗听得对方很是惊讶,心中很是得意,回道:“要不要比比看?”
此话正中兰花下怀,只见其圆扇一掩说道:“你可有何赌资?”
暮诗诗听到“赌”字立刻便挨不住了,从怀中掏出一个鼓囊的钱袋在兰花身前掂了掂。
“丫头,我这‘轩德楼’怕是看不上这些物件——”兰花摆了摆手。
暮诗诗一努嘴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好——好——”兰花轻拍着圆扇笑道:“如何你这丫头赢了,我这‘轩德楼’便关张。如若我赢了……”兰花眺看着暮诗诗身段道:“你便在此处落脚卖身了——”
梁哨心静下心来,听到此处顿觉胡闹,赶忙上前劝阻,只听暮诗诗却是抢上前去抬起手掌道:“成交——”
“啪——”
击掌的声音何曾如此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