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给我削了个苹果,递给我说:“那你以后可以写本书啦,把你的心得写下来,就叫“一个快递员的自白”,哈哈。”
丁宁的妈妈喊:“丁宁去叫你哥起来,赶紧吃饭了。”
丁宁应声去大强的屋里叫大强,过了一会却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拽了拽我的胳膊,我抬头见她一脸的惊恐,忙问:“怎么了?”
丁宁没回答我,而是又拽了我一下,我起身跟他去大强的屋子,丁宁爸说:“你们三个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进了大强房间,只见大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脸色很红,我过去摸他额头,竟然滚烫,我疑惑的问:“丁宁,大强发烧了。”
大强发烧我是感到很意外的,因为大强很少生病,一直都生龙活虎的存在着,即使在前段时间被小琴甩了后情绪低迷,也不见他身体有恙,但是让我更奇怪的是大强就只是发烧,干嘛丁宁这么神神秘秘的?
丁宁拽拽我指指大强床头柜上的一封快递袋,我一看那正是我们公司的快递袋,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呀,但是当我看见快递袋里露出的半截黄纸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一下,心说不好。
那张黄纸我太熟悉了,我一把将那张黄纸抽出来,一看之下正是那张我送给好几个客户致使他们死亡了的符篆,上面的红色线条猩红可怕,很像字迹又很像符号,又像一幅地狱的图画,更像一张猩红的网将我紧紧锁在其中,不能自拔,痛苦挣扎。这次我特别自信的看了这张符篆,才看清在符篆中间位置有一个连贯的名字,是“丁志强”三个字,那正是大强的名字。以往我看那几张符篆的时候没有过多注意这符篆中间还隐藏着一个人名,意思就是这张符篆就是给大强准备的!
豆大的汗珠从我脸侧滑落,我赶紧去探大强的鼻息,大强鼻息间隔非常长,半天才呼出一口气,我心里焦急,丁宁更是满脸惊惶,颤抖着问:“我哥……我哥他不会……不会死掉吧?这些东西怎么会到了我哥手里?”
我已经不知所措,双腿都开始颤抖,我对丁宁说:“丁宁,你去问问你妈有没有收到快递?”
丁宁出屋,我心绪极其烦乱,我可不想大强死去,我扒拉大强脑袋,大强只是不醒,我想是不是应该给他送医院呢?但我我觉得将他送到医院肯定没用,他不是生病了而是被这张符篆索了命了!但是他怎么没有死?哦,是了,一定是因为符篆没经过我的手。但即使这样,大强这个样子,该怎么破呢?
我心里一阵惊悸,瞬间满脸都是汗水,此时丁宁匆匆进屋来小声对我说:“老李哥,我妈说那封快件是她帮着我哥收的,我哥看了之后就喊累,就进屋躺着了。”
我知道对方已经再次向我发出威胁了,我脑海里急速转着,想着该怎么办,但是急速转着的也只是乱糟糟的理不清的思绪。丁宁突然低声哭了起来,我忙安慰她,丁宁哽咽的说:“我哥,我哥不会死吧?就像无果……无果大师的家人那样,我们是被威胁了,老李哥,我们该怎么办?”
听丁宁提起无果大师,我心里一颤,然后狠狠心,当机立断说:“丁宁,你在这里守着你哥,我出去一趟。”
丁宁一把拉住我哭着说:“你去干嘛?”
外面传来丁宁母亲的喊声:“你们三个赶紧出来吃饭啊,在屋里干嘛呢?”
我说:“丁宁,我这就去慈悲院找无果大师,让他教我幽冥使的本领。”
“那……那样能行么?”
“行不行也要去一趟,关键我们没有其他办法了,送医院根本不会有用的。”我说着。
望着床上一动不动如死去一般的大强,丁宁说:“那你一定要小心啊,你……你打车去,注意安全别被坏人绑架了。”
我点点头转身就走,又停住将那张符篆捏成个团塞进口袋,丁宁突然问:“无果大师会不会在慈悲院?晚上了人家会不会关门?”
我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关门我就跳进去,不管他在哪里,今晚我一定要找到无果大师。”
我拎着包就冲出门去,回头跟丁宁的父母打个招呼说我有急事得赶紧去处理。丁宁父母都很惊诧,我让丁宁给他们解释,并告诉丁宁跟她父母说大强是发烧了,不用担心。我出门打了辆车直奔北郊的慈悲院,我们这里是西郊,到北郊还有一段距离,在车上我的心紧张的砰砰直跳,手都有点哆嗦,脸色一定很难看,司机拉上我还有点犹豫的问:“哥们儿,没事吧?大晚上的去慈悲院,可是那儿早关门了。”
我回了他一句话,他立刻就不说话了,我说:“没关系,关门了,我就翻墙进去,我今天必须见到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