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多想,长长的哦了声说:“原来这样啊,那您先忙,我还有很多包裹要送呢。”
王叔跟我热情的说着明天见。
我转身离开传达室,快走到我的快递车边的时候,不经意间迅速回了下头,我发现王叔一双变得阴鹜的眼睛,正冷冷盯着我。
我忙扭回头,赶紧骑上电三轮离开,感觉我的后背凉飕飕的,感觉王叔还站在那里死死盯着我。
那晚我几乎失眠,我是双鱼座,我爱幻想,但是那晚我脑子里,都是王叔那双狡诈的眼睛,似乎那里面隐藏着一谭死水要将我慢慢淹没。
我联想到王叔骗我,联想到逐渐多的文件袋,联想到我这段时间无缘无故的生病,在凌晨时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一晚上断断续续的都是梦。
我梦见一个黑乎乎的泥潭深处无数惨白的手臂,张牙舞爪的朝我挥舞,我站在窄窄的小路上,突然被人一把推了下去。
无数的手臂紧紧抱住我把我往泥潭里拽,我惊恐惊惧肝胆俱裂,我瞥见王叔站在岸上正冷冷的盯着我,嘴角挂着一丝狞笑。
转天早晨我无精打采的睁着双熊猫眼来到快递站,我们的站在一处居民楼的底商,挨着马路,一大早我们就得来分拣扫。
跟我猜的没错,寄给一中心医院王跃进的快件,今天竟然多达10封!
我仔细看了眼上面的寄件人内容,依旧只有个姓氏和一个地址,还有手机号,寄件人姓常,那地址只有一个区名,北郊区。
我按照上面的电话拨了过去,但是显示是空号。
虽然我负责的区域在郊区,但面积大人口也不少,所以我基本每天会有两派,就是第一车货拉出去送完,返回公司再拉一车。
而一中心医院离我们的派送点近,而且送传达室去省了我不少事,所以基本上我第一派的时候,就先把一中心医院的快递给送了。
但是今天我想好了,我要最后再送一中心的货,我想如果我送晚了,会不会王跃进就会换班,我就可以问问其他上夜班的门卫,王跃进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收那么多快件是为了什么。
而且我还有个重大想法,我今天想违背一回行业规则,我想偷看王跃进的快件。
于是我先将其他小区和单位的快件送完,期间接到一中心医院一些工作人员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送到。
我只说今天活多,你们医院的要晚到,而且期间我接到两次王叔的电话,他显得比其他人都要着急,但我总是以派送的活儿多为理由搪塞他。
最后黄昏时分我才开车往一中心医院走,在一处河边的马路上我看四周人少,将快递车停在路边,抱着那一摞寄给王跃进的快件竟然有些发抖。
我抽出其中一封,用手掂了掂,依旧轻飘飘的,用手仔细的捏了一遍,确认里面只可能是纸张类的东西。
我用提前准备好的壁纸刀,沿着快件袋的封盖和纸袋间的缝隙插进去,然后慢慢的切割,很快就将封盖和袋体分开。
我脑袋上已经溢出密密的汗珠,我抹了把汗水,四下看看没人,打开快件袋,我竟然不敢往里伸手,怕里面突然蹿出一条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