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突然想到,如果明天大强要是碰巧把那个有符篆的快递送出去会怎么样?还有,那个神秘人是怎么知道知道我哪天上班的?虽然我只歇一天班,但是有时候也会因为有事临时请假一天,到时候会有我们站点主管老段帮我送一天货,到时候发了工资我把钱还给他。那如果正好这一天我突然请了假,对方若是邮件已经寄出了,那岂不是会被别人送到客户手里?比如明天大强送货,如果货物里有符篆,那岂不是会被大强送到客户手里?如果那样会怎样?客户会死掉么?
我心想要不要让大强也把快递袋都抠开个小口看看,但是一想还是别告诉他了,一是不想让他担心,二是不想让他知道我干了抠客户快件的事情。我想明天他也多半不会碰到那样的快件的,就算碰到可能他去给别人送也不会有效果,顶多客户会很奇怪谁会给自己寄个黄纸符来。
因为听说法事大会会很早,八点半就开始,所以我和丁宁一早七点就到了东站,坐汽车往慈悲院赶,到了那里买票都要排队,因为有****,所以人特别多,好不容易排队买票进去,只见里面的信徒都快挤成一锅粥了。我和丁宁又去了那位年轻和尚所在的大殿,果然见他还在那里,旁边还坐着另外两名和尚,我忙过去问他:“大师,您还记得我们么?”
年轻和尚抬头见是我们笑笑说:“两位施主,我自然记得你们,和尚又不都是癫狂的。”
我愕然,心说和尚也喜欢开玩笑么?于是我问:“我们要找那个癫狂的,该问谁呢?您给我们引荐下吧。”
年轻和尚笑笑说:“好吧,你随我们来,我给你介绍一位在慈悲院时间最长的大师。”
我和丁宁欢天喜地,心说毕竟是修行之人,就是如此慈悲为怀,不像门口发香烛的那位大姨,一看就是修行尚浅。年轻和尚带着我们走到大殿后面,那里有个月亮门,门紧闭着,打开门后里面是个院子,院子里有两排古香古色的房屋,应该是禅房之类的,他带着我们走到最后排的禅房,来到靠左侧的最后一间。
禅房门半掩着,他过去敲敲门,半晌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谁呀?”
年轻和尚说道:“无果大师,我是敬明,我有事想跟您咨询一下。”
无果大师说:“请进吧。”
我们才知道这位年轻的和尚法号“敬明”,我看看他除了个头,其他跟郭敬明一点不像。进入禅房,发现里面设备很简单,单人床,一桌两椅,地上有一个蒲团,无果大师正在蒲团上打坐,他从蒲团上坐起来,我们看她面容苍老,骨瘦如柴,怎么也得八十岁了。
无果大师给我们让座,但是屋内没有那么多座位,我客气的说:“我们站着就行了,大师您坐。”
“两位施主有何事相询?”无果大师问。
敬明和尚说:“这两位施主想打听一下咱慈悲院是不是有个疯大师,据说本领高强但行事癫狂,普度众生的。”
无果大师抬头看看我们说:“这样的大师我可没听说过。”
敬明和尚看着我们无奈的摊摊手,我看了眼丁宁,两人都很沮丧,既然无果大师是这慈悲院呆的时间最长的僧人,他说不知道疯大师,那就是没有了。敬明跟无果大师告辞,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无果大师说:“不过,慈悲院却有个疯和尚。”
我听了心里一真激动,忙扭回身走过去问:“无果大师,您说有疯和尚?我们就是要找疯和尚的。”
敬明不知所以的过来问:“疯和尚和疯大师有什么区别么?”
无果说:“大师可不是人人都配的,可是满院都是和尚。”
敬明点头说:“这倒是真的,像我吧,每天都被信徒称作大师,我都习以为常了。对了,那疯和尚在哪里?”
无果嘿嘿笑笑说:“我就是。”
我们三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敬明和尚纳闷道:“您……您怎么会被称作疯和尚呢?您……您一点不疯的啊”
“我以前疯疯癫癫的,经常抽疯,所以大家都管我叫疯和尚。”无果大师笑着说,念了声阿弥陀佛。
“为什么你会经常抽疯啊?您有疾病?癫痫?”看来敬明和尚喜欢刨根问底。
“那倒不是,此中原因另有特别。”无果大师显然不愿意说起这些。
敬明和尚也很知趣,也不再问,对我说:“你们要找的疯……要找的人就是无果大师了,你们有事问他么?”
无果大师抬头问:“两位施主有什么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