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翁翁直响,胃口因紧张而抽搐着,里面的酒水刺激的胃口几欲呕吐,我忙说:“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答应明天去给你送东西。”
黑衣人止住阴险的笑说:“明天带着她一起去,带着她一起回来,就可以了。”
我疑惑不定,酒醒了大半,脑袋飞速转着问:“你说的是真的?就这么简单?”
黑衣人点头说:“简单?嘿嘿,那可不简单,你要紧紧抓着她的手,若是松开的话,她可就回不来了。”
“回不来?什么意思?会消失?”
“不是消失,是她的命回不来了。”黑衣人冷笑道。
我心里一阵翻腾,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但是我想如果丁宁的腿真的是被聋哑老太摸的,那就真不是一般医学方法能解决的了,必须用非常规的方法,而且眼前的黑衣人说的也不一定不对,那我就姑且带着
丁宁去一趟七星桥,反正那里只是个桥,能有什么危险呢?即使黑衣人说的那地方是个通往阴间或者如他所说的另一个空间的入口,那我也必须走一趟,万一能成功呢。
我点头答应黑衣人说:“好,我明天给你送一趟。”
黑衣人点点头说:“记住,一定不要松开她的手。”
我点头看看他手里的布袋问:“这个东西我放在哪里?”
“你到了那里,将这个瓶子打开盖子放在桥下,然后等到有人过来,你就赶紧拿起瓶子往回走,记住千万别回头。”
我点点头,不知道黑衣人到底这是要做什么,但是不管他让我做什么,只要能将丁宁的怪病治好,怎么我都愿意。黑衣人说:“把你的账号给我一个。”
我问:“干什么?”
他说:“咱不是谈好了么?十万块钱的跑腿费。”
我犹豫着,黑衣人伸手说:“拿张银行卡给我,这个钱不是我的,我也是为别人办事,钱不是我出,你不用跟我客气。”
因为刚才谈论的什么“鬼摸”啊,“鬼世界”什么的比较惊悚,我有些紧张酒嗝一个劲的打,我摸出钱包随便抽出张银行卡递给他,他用手机记下银行卡的号码,把手机递还给我说:“是叫李开山吧?”
我点头,他说:“那明天我来接你,10点在这里碰面。”
说完他转身离去,我望着他如幽灵般消失在拐角,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感觉有点进了圈套,又感觉这一趟是我近期无数历险里的又一个,似乎这辈子一切的惊险都要发生在这个秋天,发生在我大学刚毕业的这个无奈的季节。但是不管这是不是个圈套,就算是火坑,我也要奋不顾身的跳进去,丁宁的腿上的手印,纯粹是因我而起,我必须要给她一个交代。
回到家里脱了衣服倒头就睡,睡到上午天光大亮突然被电话叫醒,拿过电话发现是丁宁,猛然清醒才想起今天要带丁宁去医院检查的,我忙接起电话跟丁宁道歉,让她在住所等我一下,丁宁话音里带着哭泣,说腿上的伤更加严重了。
我心急如焚,慌忙穿好衣服,洗漱都来不及,嘴里扔了粒口香糖就匆忙下楼打车到了丁宁住所,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的手机短信响,拿出来一看是一条到账信息,有十万元到了我的账号上,正是黑衣人要了账号的那张银行卡,看来黑衣人还挺守信用的。
在医院内科诊室,主任医生看着丁宁巴掌大的淤青已经连成一片,看着手里的化验单上的正常指标皱眉说:“完全正常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主任医生可以说是见多识广,各种特殊病例自然见过不少,他又拿起丁宁的拍得片子说:“你看骨头也挺正常的,还有超声波检测血管也很正常呀,按理说没道理淤青下不去。”
这位大夫还是比较负责的,琢磨了半天说:“我也不给你开药了,你明天来医院,我建议你做一下骨髓检查。”
我一听要抽髓心里就隐隐作痛,因为骨髓穿刺很疼的,医生显然是怀疑丁宁患上了某种更深层的疾病比如血液病什么的。我点头说:“主任,如果骨髓也正常该怎么办?”
医生看看我又看看丁宁说:“那我就只好建议进行手术。”
“手术?什么手术?”丁宁都快哭了出来。
“切除,将淤青部分全部切除。”主任嘎巴干脆的说。
这可吓坏了丁宁,立刻轻声哭泣起来,惹得门口排号的其他患者奇怪的往里张望。主任说:“不然还能怎样呢,不然那面积还会扩大的,你们闻见了么?乌黑那里已经有腐烂的味道了,说明那里的组织早已病变了,真是太奇怪了,你这病到底是什么,我还真是没见过。”
主任摇着头开始写病历,然后对我们说:“明天上午八点准时到这里来,先做脊柱穿刺,全面检查,我会请各医院的专家下午过来给你做会诊,给你的病情做个评估,看看手术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