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好假后我和徐念娇坐上当晚的火车直奔青岛市,我给丁宁的借口是白羽堂三十年来首次开会,选择在青岛,时间是一周,我必须去一趟。两人来到青岛后,打了辆车直奔崂山。“崂山道士”这个名字在中国甚至有些家喻户晓了,和茅山道士有些齐名,道教名山有很多,但是像崂山、茅山、蜀山这三座法术名山,传说的比其他道教圣地还要神秘。而且崂山还和我所在的城市南郊的七星桥有很大关系,传说当年七星桥下有妖蟒作祟,于是从崂山请来崂山道士布下七星北斗阵擒拿蟒妖,最终将蟒妖制住,然后被天雷击为两截,后来就在那地方修建了一座桥,修建在七星北斗阵的位置,取名七星桥。
崂山的道观太多了,山区内尚存道观有太清宫、上清宫、明霞洞、太平宫、通真宫、华楼宫、蔚竹庵、白云洞、明道观、关帝庙、百福庵、大崂观和太和观,而卢森所在的道观是“乾清观”,位于崂山深处,与太清宫、上清宫等地的繁华相比,乾清观很少有人光顾,是一个纯修道场所,少了许多商业气息,少了许多游客呼出的浊气,因此这里清净而又仙气笼罩,只是道观里的道士们的生活比不上那些旅游景点的道观,生活比较清苦,但是卢森作为观主,又作为黑羽堂的堂主,收入方面他自然不用发愁,他有大把的赚大钱的机会,“魂魄贩子”的头领不单自己赚钱,还能得到各个黑羽堂成员上缴的“税”,他是不折不扣的富翁,但是对于道观里的道士们,他却从来都是教导大家要耐得住寂寞和清苦,才能让心灵得到真正的净化,而他自己却一年到头在道观里也呆不了几天,他在青岛市有豪宅,而且不止一栋,出门外地都是住五星级酒店,反正当地的酒店哪个最好他就住哪个,他不心疼钱,因为钱赚得可真容易,这次据说若不是道教协会要开会,他才不会回来道观居住呢。
这是徐念娇多方打听来的信息,当然最大的信息是来自白云观的五味子道长,五味子还真是惧怕我和徐念娇,死心塌地的追随她,徐念娇掌权后,他可就是新权利的重要人物了。即使徐念娇败了,他也可以接着做他的右护法,他没必要为了维护卢森而得罪徐念娇,毕竟得罪徐念娇,徐念娇真的会让他死。这年头左右逢源很重要,已经不是打打杀杀的时代了,最终获得自己想要的,中间可以有很多变通之法。
我们一早就坐车来到崂山脚下,然后徒步往深山之中的乾清观出发,来到乾清观已经是中午时分,虽然是七月炎热的季节,但是这崂山之内却有着丝丝的凉爽,临着大海,海风一吹,是一种淡淡的悠闲,此地可真是个修道的极佳场所,风水自不必说一定是上等之所。我和徐念娇就在附近的树林里找块大石休息,打开背包将里面带来的食品拿出来吃,在市区的时候买了许多吃食,什么火腿、面包、榨菜、咸鸭蛋、薯片、方便面,背了一书包,在树林里吃饱喝足,我问道:“我们还是晚上进去?”
徐念娇说道:“对呀,难道你想大白天的闯进去?”
我嘿嘿一笑说:“对呀,我们来一次“踢观”,进去直接给卢森干掉,多威风。”
徐念娇却有些紧张说:“你以为那么容易?卢森能做黑羽堂堂主,他的本领可是非同一般的,搞偷袭最好了。”
我说:“你害怕我干不过他?我直接收了他的魂魄不就好了?”
徐念娇说:“谁知道中间会出什么乱子,晚上去偷袭,比较稳妥。”
我在树林的草地上铺了带来的垫子,让徐念娇躺在上面休息,刚才跋涉半天也是累了,徐念娇让我跟她躺在一起,我们两人就睡到下午时分,天一擦黑就开始收拾东西,然后走到乾清观门口,此时乾清观已经大门紧闭,跟山前的那几个游客如织,茶叶卖得有声有色的道观相比,这里显然冷清了太多,甚至有种凄凉的感觉。
我和徐念娇绕到道观后面,现在我们两个已经对道观后部有种轻车熟路的感觉,因为无论是五味子的白云观还是元谷老道的华明观,我们都很熟悉它们的后院。找了一处院墙稍微低矮的地方,我问道:“现在进去?”
徐念娇点头,我说:“现在是不是有点早?万一里面有人活动呢?”
徐念娇说:“放心吧,道观里没几个道士,现在哪个道士愿意在这样清苦的地方呆着?卢森老匹夫肥了自己不管道观的死活。”
我笑笑说:“道观不就是清修之所么?弄那么有钱干嘛,你看山前那些道观开发成旅游胜地,那还叫道观么?”
徐念娇说:“要是有真本事传授也行,关键卢森对那些道士根本不闻不问,那些道士都是他去山下“捡”来的小乞丐,或者以慈善名义从孤儿院收养的,实际就是为了让道观保持一定数量的道士,才能每年达标,从有关部门领取一定数量的资金。”
我愕然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徐念娇撇撇嘴道:“当然了,我是谁啊,打听消息是我的特长,我做黑羽堂左护法的时候,打探消息是我的主要工作之一。”
我更加愕然说:“那不就是搞特务工作的么?”
徐念娇噗嗤一声笑了说:“好吧,我就是个女特务,现在跟着我去绑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