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门动了下,显然里面打开了插销,我忙迈步进屋,但是徐念娇却不进来,我只好一把拽了她进去,尽量压低声音说:“你现在换了身体,他不认识你。”
无果大师见到是我忙问道:“小李,怎么又有麻烦了?”
无果大师说话声音比较轻,徐念娇忙在我耳边翻译了一下。我忙说道:“大师,我今天被黑羽堂的右护法用断魂掌将我的魂魄和躯体分离,躯体七窍被封,我强行用封魂术将我魂魄封回体内,但是我现在耳聋眼花,舌头都不利索,我怕我以后永远都是这样了,所以赶紧来请教您有没有办法治愈,那黑羽堂的右护法说我他的断魂掌不可逆,他都没有办法的。”
无果大师惊讶道:“你已经跟黑羽堂交上手了?这么多年了,我也没碰见过黑羽堂的人。他们露面已经很少了,行事也很小心,所以我和另外两位幽冥使,都极少跟他们打交道了。想不到你刚做了幽冥使没多久就遇到他们,还跟他们右护法交上手了。”
徐念娇给我翻译完,我急忙道:“无果大师,您不知道,我不单接触了右护法,连左护法都接触过了,左右护法都被我们收拾了。”
无果大师很是惊奇的,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他也耸然动容的问道:“开山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遇到这些个人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念娇将我拉到一边说道:“你别显摆你的功绩了,赶紧问正事儿吧。”
我忙对无果大师说,大师,我现在特别难受,请问您有什么办法给我医治么?”
无果大师说:“其实你这个就是身体不适而已,控制身体各个感官的神经受到他掌力里的灵力的破坏,所以才会变得衰弱。”
我急问:“那怎么办呐?到底该怎么办?”
无果大师说:“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输点液吃点药,就可以了。”
我听完徐念娇的翻译愣愣的问:“就这么简单?”
无果大师嘿嘿一笑说:“你说的黑羽堂右护法他是在骗你的,其实这个就是养好就好了,躯体不是魂魄,躯体是可以休息好的,你既然还能听见还能看见就是说明还没彻底损坏,所以你赶紧去医院吧。”
我一阵愕然,看看徐念娇,徐念娇一拉我说:“我们赶紧走吧。”
无果大师说道:“你去医院治好病,一定要回来给我讲讲你最近都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我听着你好像要干掉黑羽堂的样子呢?”
我忙说:“好的,大师,我治好病一定回来跟您说说这些事。”
徐念娇拉我到门口,无果大师突然问道:“开山,等一下。”
我停住脚步,无果大师说道:“这位姑娘是谁?怎么我感觉她有些熟悉呢?”
我忙拉住徐念娇说:“这个是我女朋友,女朋友。”
“女朋友?上次你不是带了个女朋友来的么?怎么又换了?”无果惊奇的问。
我心说撒个谎还被拆穿了,于是赶紧顺着他说:“对,对,换了换了。”
说着拉着徐念娇就跑出了无果大师的房间,徐念娇一边跑一边咯咯的笑着,一直笑道庙门口,我喊道:“你别笑了,再笑被人听见以为庙里真闹鬼了,大半夜的有女人笑声。”
我也顾不上和万大爷打招呼,直接出门上车,徐念娇一路驾车往市区开,直接给我拉到了我市最大的综合性医院,总医院。这时候已经凌晨五点多钟,医院耳鼻喉科晚上竟然没人值夜班,我简直无言以对,只好去了急诊,一位中年医生值班,他听我念叨完状况嘬着牙花子,大声对我说:“你这病可有点严重啊,你这弄不好得听力丧失,视力降到最低水平。”
我心里着急问:“听力?丧失?!视力?最低水平?最低水平是啥水平啊?”
大夫嘬着牙花子说:“就是瞎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沮丧的说:“大夫那我该怎么办啊?”
“你这得好好治疗,得验血验尿,还得输液。”大夫皱眉思索对我的病显得很关心。
我忙说:“好好,我听您的大夫,我这病需要输什么液?”
大夫说:“输两瓶葡萄糖看看吧先。”
“葡萄糖?还有呢?”我急问。
“没了,就葡萄糖。”大夫自信的回答。
我心里一阵无奈的翻腾说:“您不是说我这病很严重么?严重到就输葡萄糖就成?”
大夫肯定的点点头说:“你以为葡萄糖没用么?大错特错,无知!狭隘!”
我一阵愕然忙说:“大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着急,想让自己的病早点好。”
大夫瞪了我一眼说道:“那还不赶紧去输液!”
验血验尿,开方子,取了两瓶葡萄糖,输液室没几个人,但是徐念娇依然给我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她说那样能让我好好休息。我一想也对,恐怕她也累了,让她也好好睡一觉吧。输液的过程中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这一夜简直太刺激太惊险,我实在太累,爬那么多山路,又是翻墙又是打斗还耗费精力使用了多次法术,从市区到盘龙山,又从盘龙山到北郊慈悲寺,然后又到总医院,我这一夜简直就是马不停蹄,所以相当困倦疲惫的我酣然而睡。
睡梦中仿佛回到了美好的童年时代,梦见我和小伙伴小技在家门口不远处的那片废旧的工厂里东奔西走,不一会我就找不到小技了,小技丢了,或者我丢了,天色一下昏暗下来,我心里害怕至极,但是就是找不到工厂的大门,我使劲呼喊,却根本喊不出声音,四周寂静无声,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