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没抓住他,只好在车上等他,我刚才光了解了这件诡异事情的前半部,后半部的事情我还一无所知,尤其是关于我的事情,王叔说不想害我,难道我会因为这件事死掉?
我后悔车开得快了,应该让王叔讲完。
我耐心的等着王叔出来,他既然已经跟我讲了实话,必定会跟我说完的。
我点颗烟在秋天晚上的丝丝凉风里抽了一口,月光凄凉如寂寞的白纱,裹着若隐若现的怅然,让人思绪飞舞,飞舞在这外表寂静但深处却沸腾的夜里。
想到今天晚上的诡异,我不禁用手狠狠抽了自己两耳光,耳光响亮生疼,我觉得这不是做梦,我很想给谁打个电话说说这事儿,但我觉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先了解清楚在说。
王叔并没有在里面呆太长时间,他出来后对我说:“走,咱找个地方接着说。”
我开车拉着他,两人出了医院,在不远处一座桥边停下来,静悄悄的河水将路灯光扭曲成弯弯曲曲的一圈一圈,像极了我的心情。
我问:“送进去了?”
王叔点点头。
我说:“你不觉得很伤天害理么?”
王叔叹口气说:“对于孩子的家长来说,他们的孩子就是他们的孩子,但对于死者的家属,他们却得到了精神的慰藉。”
我冷冷的说:“这么说,你觉得你做的事情反倒是助人为乐了?你考虑过新生儿父母养着不是自己孩子灵魂的孩子会怎样?”
王叔沉默了说:“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已经没法收手了。”
我问:“你是怎么把黄符放到产妇床下的,我是学医的,据我所知产房是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的。”
王叔跟我要了根烟点着说:“我跟你说过,这是条产业链。”
“里面也有你们的人?护士?助产士?”我惊异的无以复加,感觉心都快震碎。
王叔默默的点点头。
作为医学院的学生,早就听说过医院的那些肮脏的黑幕,医生院长和医药厂家那些龌龊的交易行贿受贿等等。
但万万没想到这还不够,私下竟还有如此恶劣的交易,这些人简直就是******的邪教!比任何邪教都邪恶百倍。
我问:“你们能拿多少钱?”
“多少钱?”
“对,你们能从中得到的金钱。”
王叔想想说:“医院里的人每单1000,我每单2000千,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今天有十单,你能拿2万块?”
王叔点头,接着叹气道:“可我需要钱啊,我老婆肾衰竭卧病在床,我儿子尿毒症,他们一天就要花好几千的。”
我心里想,活该你家人得那种病,是你干缺德事干多了。
我忍住气愤说:“你还没说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还有这背后的主谋是谁?”
王叔深深叹口气说:“幕后的主谋我也没见过,我想就应该是那个画符封魂的人,那些对患绝症的亲人极度不舍,又对他这一套非常信任的有钱人,就会出大笔钱财来交易。而我就负责跟医院的那些妇产科的部分医生、助产士甚至妇产科主任等接触,看谁够贪,贴一张符就给2000块钱,谁不愿意干?而且对于孩子和家属没有任何影响。其实他们并不明白这是在干嘛,我不能让她们知道真相,否则时间长了她们会产生恐惧的,我只告诉她们这是秘密,是院长请来的大师给看的,为了驱鬼的,产妇身体虚弱,生产的时候组容易被鬼入侵,她们很容易就相信了,因为她们知道院长特别信这一套。你在大堂里看见的那个四方的大铜镜,那个就是院长为了辟邪斥巨资买的,还有二楼的那个大号的红酒杯一样的铜杯,你们一定更不知道那是啥,那是聚宝盆,是院长为了聚财气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