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是挺好记的,我估计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道号了。对了,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我家师父道号五味子。”
我和徐念娇在屋里足足笑了十分钟,才停下,人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同样有个不靠谱的师父,当然徒弟也靠谱不到哪去,师徒两个的名字就是两味中药材,不知道这道观的观主究竟是什么样子,他的名字是不是由他的师父给起的,不知道这个道观里其他的人是不是也都起这些中药名字做道号,起码还有车前子、牛蒡子、白附子、白芥子、大风子等等。不会这个道观的道士的名字都是一位中药材吧?那样的话今晚我们可就要在一堆中药材里休息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奇怪,对徐念娇说:“对了,似乎这里没看见其他道士嘛,刚才那些房间也都没亮灯呢,难道这里就决明子和他师父五味子两个人?”
徐念娇笑道:“当然不可能了,你看现在都几点了?都已经快十点了,道士们休息早,早早就睡了的,明天人家还要做早课呢?”
我点点头说:“那我们怎么办?现在出去转悠?”
徐念娇说:“我估计鬼会在午夜出来,所以我们午夜时分再出去转转。”
我奇怪的问:“那你上次看见那只鬼是什么时间?也是午夜么?”
徐念娇说:“第一次我们进山迷路了,回去的时候差不多也是午夜了,我就在这里看见那只鬼了。不过那只鬼有时候天一黑就会出来,我碰到过几次的。”
我说:“那好吧,我们赶紧休息吧,半夜好捉鬼,捉完鬼回来好接着睡觉。”
徐念娇看看屋里耸耸肩,我才发现这房间就一张床,虽然还算比较宽,但是明显也是个单人床,就算是双人床我也不好意思跟徐念娇一个床上睡呀,何况现在是个单人床。
我忙四下看看,然后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铺在地上说:“我就在地上睡,你在床上睡吧。”
徐念娇说:“哎呀,你晚上要捉鬼的你要休息好,你睡床上吧。”
“那你呢?”我问?
“我也睡床上,这床宽,够我们两个睡的。”徐念娇落落大方的说。
我心说这丫头倒是心眼实在,挺开放,也不怕我是坏人。我忙说:“那可不行,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可以这样呢?你男朋友知道了多不好。”
徐念娇嘻嘻笑着说:“我没男朋友,你放心吧。”
“可是我有女朋友啊?”
“你不说给你女朋友听,谁知道?”徐念娇说着就把我的被子抱到床上,“你看地上都是灰尘,把被子弄脏了可不好。”
说着他就把一个枕头放在床脚,一个放在床头说:“我们就这样分头睡吧。”
我心说我一个大男人,不能在女生面前丢了面子,于是说道:“那好吧。反正我们都是清白的。”
徐念娇撇嘴道:“就好像我要把你怎么样似的,有的是男人想跟我睡呢,你还不乐意了。”
我被她的“豪放”言语说的脸一下红了,急忙脱鞋,脱掉厚外套和裤子,穿着毛衣和毛裤上床,钻进被窝。徐念娇关掉电灯,一会功夫徐念娇也悉悉索索的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我的心砰砰直跳,毕竟床小,她的脚在我胸口那里轻轻摇晃着,我说道:“麻烦你不要动,我睡不着。”
徐念娇嘻嘻笑着说:“那你给我唱首歌,我睡着就不动了。”
我无奈的说:“我不会唱。”
“那我给你唱一首吧。”
不等我回音,她就开始唱起了周杰伦的“星晴”,唱的还蛮好听的,我听着听着竟然有种特别的感觉,心说如果是丁宁此时在身边给我唱这首歌,我一定会紧紧抱着她。想到这些我不禁脸红起来,忙收住心猿意马,给丁宁发了条短信:今天太累了,我先睡了,晚安,宝贝。
丁宁很快回了一条信息:晚安,亲爱的。
唱完歌后徐念娇问:“怎么样好听么?”
我轻声说:“真好听。”
“那我就再给你唱一首吧。”徐念娇嘻嘻笑着说。
然后她又开始给我唱了一首老歌,似乎是民谣,反正我没听过。那首民谣不知是哪里的方言,软软绵绵的似乎有种催眠的魔力,我听着听着竟然有种困倦,白天上班的劳累让我渐渐入睡,窗外响着呜呜的风声,我心里一边想着这真是奇怪的一天,跟一个刚认识一天的姑娘来着深山的道观里捉鬼,这在以往是连想都不可能想到的事情。但是现在它就这样发生在我身上,而且还跟她同榻而眠,真是再稀奇不过了,不过我想,既然我成为了一名幽冥使,捉鬼天师,那也许以后碰见的事情会有很多比现在还离奇的吧,也许是我还没准备好迎接我的新身份,以后慢慢就会习惯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被推醒,徐念娇的脸凑在我脸前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不要出声,我见到那只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