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白厄鬼?
血池之上的白影在相互厮杀,相互吞噬,这场景和人间的尔虞我诈又有何区别呢?可是爷爷不是说过白厄鬼只有在开了天阳之后方能见吗?那为何我现在能看见呢?难道是这血池的缘故?
望着这没有硝烟却胜似硝烟战场的场景,整个人的后脊背都一阵一阵的发冷,整个人都呆木在原地。要不是突然一只白厄鬼向我扑过来,我还怵在那儿,可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白厄鬼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了,就好像有一道隐形的围墙,他怎么也撞不出来。
难道说这血池被人施了法?所以他才跑不出来。不过我还得感谢这人,因为要不是这人施了法,估计我这会儿已经被成千上万的白厄鬼缠身了。
突然一下,我瞥了一眼对面,发现血池的那边在空中挂着两个红灯笼,我定睛一看,不对,这那是红灯笼啊,分明就是两只血红的眼睛。
一时间我心中涌起一股恐惧感,难道是马二爷,可是马二爷为何会在这儿呢?
血池那边,红光刺眼,让我阵阵眩晕,我再次定睛一看,确定确实是马二爷无疑。他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如盯着猎物一般,不肯从我身上移去片刻,而且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猛的朝我飞奔过来,在这个过程中眼睛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此刻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逃。不管怎样,我绝不能让马二爷抓住我,不然我就真的完了。
虽然幸亏血池比较的大,而且石室也很大,但是整个石室却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马二爷速度极快,在火把光的照射下,我能看见马二爷已经步步紧逼。
我的腰子已经卡在喉咙边上了,此刻我慌不择路,只顾往马二爷相反的相反方向逃,遇到血池我就绕过去,遇到石柱我就躲过去。在我有能力对付马二爷之前,我绝不能停下来。
我闷头一直跑一直跑,可是突然一下,我脑子“嗡”的一声,紧接着我就感觉自己倒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过我尽可能的保持自己头脑清醒,第一时间检查我的头部有没有受伤,不是因为我怕受伤,而是因为爷爷说过一旦被僵尸身上的尸毒所感染,那么受感染之人也会变成僵尸。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伤口。
虽然我摔倒在地,不过马二爷也被我撞飞开去,就在这一瞬间,马二爷又向我追了过来。此刻我才发现异常,马二爷不是双手向前伸直,双脚弹跳而起,而是向人一样在后面追我,虽然他的步子还有些僵硬。可是为何他能够像人一样的跑步呢?这不合情理啊,像马二爷这样普通的僵尸,顶多就算是绿僵,没有灵智,也不可能像人一样行走啊?
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却又不能不让我确定马二爷确实是如人一般,这台匪夷所思了,难道说爷爷跟我讲的僵尸类型有误?还是说马二爷已经晋级到飞僵?可是飞僵不是要修炼千年才能萌生灵智,而且才能初步的像人一样行走吗?
可马二爷成为僵尸顶多数月,就算他再怎么逆天修行,也不可能会如此逆天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一定是。
这一刻我特别的感谢爷爷,感谢爷爷以前对我苛刻的体能训练。
由于石室内没什么可以藏身的,所以我和马二爷就一直围着血池转圈。就在我认为我一定能够以这样的速度摆脱困境的时候我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我的体能会随着时间而不断的下降,而马二爷是僵尸,他的体力不会丝毫的减少,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改变现状,那我最终肯定会被马二爷抓住的。
我不记得自己到底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围着血池跑了多少圈,只感觉自己体力慢慢不支,双脚如灌满了铅一样,约跑越沉重,而我和马二爷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我突然想起爷爷说过,无论僵尸等级有多高都是按照一个人的气味来寻人的,所以我立即屏住呼吸,果不其然,马二爷像瞎子一般从我面前路过。我顿时一下就安心了,所以我就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就是我这一口气又把马二爷立马停住了脚步,四下嗅我的气味,我一下捏住自己的鼻子,连屁都不敢放。
此刻又一个现象震惊了我的三观,因为马二爷突然开始说话:“刘闯,我知道你在这儿,别躲躲藏藏做缩头乌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