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与葛从周所率领的大队人马,星夜兼程,不分昼夜的过了数日方才来到了霸陵川,在距离霸陵川远离晋王营寨不过十余里路的一块开阔地上传下军令令众军安营扎寨。随着大军安营妥当,黄巢便召集众将商议道:“你们都准备准备吧!今晚三更时分,好去劫那唐军营寨。”随即众人便离开了黄巢的营帐分头准备劫营所需的必备物品!
不觉天色已晚,三更时分刚至黄巢便催督各路人马分头并进。
不料大军集合完毕,大军刚要出寨,便被总管大人葛从周给拦了下来,随后直接进入了黄巢的营帐面见黄巢。葛从周见到黄巢之后,也不啰嗦,直接了当的说道:“大军大军现在还不可妄动啊!”
黄巢不理解葛从周为何阻拦自己,便问道:“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葛从周解释道:“大王!唯恐遭遇敌军埋伏!我们应该先差小军前去探听唐军他们有没有准备?探清清楚之后,咱们才可以决定进兵还是不进兵。”
黄巢听罢,一拍脑门,赞道:“总管所言极是!是我疏忽啦!我这就下令,命人抵近侦察!”随即便派出一小队精锐前去,不多时,这队精锐便返回大营回报,道:“禀大王!晋王营里不知怎么回事!不仅毫无防备,而且连打更都已经打到八更了!”
黄巢听闻,大怒道:“你们是怎么打探消息的?自古至今,每晚都只有五个更次,那里来的八个更次!还告诉我说什么打更打了八个更次!真是气煞我也!来人啊给你退出去斩了!”
军校听闻急忙跪附在地,头如捣蒜一般,头磕个不停,道:“大王!饶命啊!小人真的没有撒谎啊!我的确听到唐营里打了八个更次啊!事关生死,我绝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儿戏啊!”葛从周听罢,上前一步,用手搀扶起军校道:“你刚才所说的话,可都是你亲自经历的吗?”军校回道:“回总管大人,都是小人亲身经历过的!”
葛从周“嗯”了一声,后对着黄巢说道:“大王!我看今晚就是那晋王李克用的丧命之时!”黄巢问道:“这事怎见得?”葛从周对着黄巢解释道:“大王!我先前不是说过吗,那李晋王根本就是一个酒色之徒,没日没夜的整日里只顾个人饮酒为乐,心思一点儿都没在这整理军情上,你想想看主将都这样,那么他地下的人还能好的了!正是因为这样才导致现在军士不肯用心,错打更数的结果!所以我说李克用他今晚必定会死!”
黄巢听闻大喜,随即喝令众军用心努力杀敌!
一声炮响,黄巢众军个个奋勇当先的杀进了唐营里来。
一个个嗷嗷的叫着冲进了唐营,但是很快每个进入唐营里面的人都一个个的楞在当地。为什么会这样?只因为他们看到的是这样一份情景:只见唐营里面空空如也毫无生机,营中大树下摆满了数十张牛皮大鼓,树上挂满了羔羊,一个个的肚子都瘪了下去也不知道饿了多久,两支羊腿不停的在鼓面上敲敲打打个不停!
黄巢不一会儿也步入进唐军大营里面,不看则已,一看顿时吓的不轻,呆立于地!同样葛从周进来也是这般一模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大惊失色的对着众人道:“不好!中了贼人奸计了。后队变前队,大家有秩序的快撤!”
葛从周急令诸军有秩序的撤退,可是他那里知道,自古以来退兵那是死人最多的,不是被敌人杀死的,而且被自己人自相践踏而起的。只因为这样巢军在撤退的时候,众人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巢军正乌央乌泱的你挤我,我退你的,往营门方向拥挤,不觉间天色便渐明。
这边唐军中,军师周德威见状急忙命人鸣起了号炮,命令四路伏军尽数杀出!
这军营四面埋伏的军马,都已等待的焦急的不行不行的,这时忽听得军师周德威在营中放出去的一声号炮之后,便一股脑的从四面八方,全部杀出,分四个方向团团围住了在场的巢军。顿时便只听得喊声大振,金鼓齐鸣。战鼓咚咚,真好似那春雷震地;旌旗闪闪,真好比那晓雾漫空。
黄巢部下众军,这时已是心惊力乏的哪里还敢恋战,便稍作抵抗之后便各自寻路逃生去了。
周德威待的四处伏军杀来之后,便也带领着一支部队紧紧的跟在黄巢的后面,一路追杀。巢将葛从周眼见敌不过周德威便带领着众军策马投南而走,他哪里得知在他们的前面,正埋伏着晋王李克用。
晋王李克用老远便见到了黄巢带领的残兵败将往自己这边来,便赶紧带领着部将,领兵杀出。黄巢和葛从周见状,君臣急忙倒戈,望北面逃,不料又被李嗣源领兵截住了去路。黄巢君臣无奈只得转而投东面而走,不料又碰到了赫连铎等四路军马杀将出来。
黄巢稍作抵抗之后,领兵急忙从西路杀出,正遇到那康君利等一支人马杀来。葛从周同黄巢在前有敌兵,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只得鼓足勇气力战康君利,杀得好半天方才得已脱身。
黄巢领兵从西路逃走之后,晋王李克用得报大怒,道:“是谁领兵在那西路埋伏!怎么这么废物?真是气死我啦!”左右听闻,急报:“大王,这西路军马是由康君利、李存信二位太保领兵埋伏。”晋王听罢,心道:“怎么又是这康君利和李存信二人啊!来人啊!给我把这康李二人绑了砍头示众!”
刀斧手听罢,便要前去拿下这康李二人枭首。军师周德威急忙拦阻道:“大王,现在最紧要的事,是先要擒获住黄巢老贼。待的擒了巢贼,再斩这二将的头颅也不迟啊!”晋王李克用在众人的劝解下方才作罢,招呼着众将在后紧紧追赶那黄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