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夫人,你看这小子今日这番架势,这做饭不过是喜好而已,只是没想到彦儿你能把饭菜做的这么好吃,倒是出乎爹的预料。”王老爷子夹了一口烧茄子道,用余光瞟了一眼不远处的王彦。
王彦会意点头道。
“娘,这做饭其实就是孩儿用来打发闲暇时间的,现在有了事做,当然一门心思打拼事业了。”
董氏点了点头,白了一眼王彦,叹了口气道。
“彦儿,这做饭当个喜好可以,可不能耽误了正业,你是王家的独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做饭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就行,娘跟你找全大梁最好的厨子。”
溺爱啊...不过王家确实有这底气。
“彦儿这几天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什么废物公子?都是虚妄之言,王家在他手中绝对能发扬光大,如今什么都不愁了,就是怀里空落落的,若是能再抱上两个胖娃娃。”王老爷子满含期待的看了一眼王彦道“彦儿,你要抓点紧啊。”
提起孙子,董氏放下碗筷,用一种极度哀怨的目光看着王彦,看的王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是,你现在忙了也不能把这事忘了,延续香火才是大事,霍家的婚事吹了,娘这边再帮你张罗一门亲事,定会找一个比瑛儿还好的姑娘。”
哎...这就开始催生了,自己这年纪当爹太早了些,就算灵魂已经快三十了,王彦还是接受不了。
可是传宗接代这个问题是绕不过去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这年纪在这时已经可以婚娶了,上辈子做公关第一次接客也才十五,可是客人都成年了,此时娶妻,女方的年龄肯定跟自己相仿,把一个十四五的姑娘肚子搞大,这事光是想就觉得瘆得慌!
做不到啊...还没法跟老爷子跟董氏摊牌,否则他俩非疯了不可。
“彦儿,那个刘燕儿这个月的月事来了么?”董氏随口问道。
王彦瞬间紧张了起来,有杀气...
“娘,我跟刘燕儿...她....”王彦说的有些结巴。
“难不成,她有了!”董氏一脸惊讶的问道。
“没!...还没!”王彦赶忙解释道。
“真是吓死娘了,你啊,平时注意些,刘燕儿还不配做你的妻室,现在若是怀了你的孩子,也是庶出,将来你也不好跟妻子交代,而且日后难免会有隐患。”董氏开始喋喋不休的给王彦科普嫡庶观念。
封建!无稽之谈!这些词只能憋在心里面,在古代嫡庶的差别非常大,庶出的就跟不是亲儿子一样,这观念必须得纠正,可是此时完全插不进话。
王老爷子在一旁笑盈盈的跟尊佛一样,听着董氏的话频频点头。
王彦边吃边听,碗里的饭都吃没了,董氏还是没有要停止的样子。
“娘,您不立她做我的正室我没意见,但是若是有了孩子,再分嫡庶就伤人了,我把她抢到府里,毁了她的幸福,不能再毁了孩子,嫡庶都是王家的种,我不想区别对待,如果我不是这个家里的嫡子,难道您跟爹就不疼我了?”
“彦儿!你说什么!”董氏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眉毛都倒竖起来。
“还不快跟你娘认错。”王老爷子赶忙帮腔道。
“你是我怀胎十月生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是庶出!”
得了,说不通了,赶忙告了错,董氏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老爷,准备准备,妾身这几日要回一趟临川,今年定要给彦儿定门亲事,明年必须见到孙子!”
王彦一口气呛在嗓子眼,嘴里的汤喷了一地,董氏这话太惊人了!而且根据记忆里的印象她向来是说到做到,难不成自己今年就要结束单身时光了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董氏说的认真,王老爷子也一脸的严肃,显然赞同董氏的说法。。
看来是非要自己搞出人命不可了!
此时如果跟董氏说自己打算十八以后再结婚,估计会被扇的满地找牙。
如果自己抗拒不从...脑袋里顿时冒出董氏赶鸭子上架的场景,这边下药圆房的事比比皆是,王府不缺药,自己的爹娘也不缺手段。
光是想就不寒而栗。
这顿晚饭进行了半个多时辰才结束,董氏的抱怨跟嘱托宛如一颗颗炸弹轰在王彦的心头,把王彦炸的遍体鳞伤,偏偏还无法反驳。
董氏的话都是为自己好,一切都建立在爱的基础上,如果不是爱的深切,也不会说这些话,而且董氏的话放在时下再正常不过,不成长的是自己。
王老爷子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不嫌事小,竟说看不到王彦生出儿子心里就不踏实,害怕对不起王家的列祖列宗。
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阿吉跟鼹鼠等人在前院有说有笑,见少爷回来,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便知道少爷心情不美丽,便不打扰了,一众人上前打了声招呼,便退下了。
今天也算奔波了一天,刚刚又吃了一顿压力沉重的饭,疲乏的只想休息,进了卧房,胡乱擦了把脸,就钻进了被窝。
王彦刚进被窝刘燕儿就缠了上来!
这个女人这两天有些主动的莫名其妙。
王彦一把将她推开,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刘燕儿缓缓坐直了身子,将身子完全暴露在王彦的眼前。
赤果果的挑逗,要不是可怜小兄弟还趴在那里冬眠王彦说不定真的就化身为猛虎了。
王彦已经看习惯了,缓缓的支撑起疲累的身子,一把抓过被子搭在刘燕儿身上,语气柔和的对着她说道“天色不早了,赶紧睡觉吧。”
“你是不是嫌弃我?”刘燕儿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这话来势突然。
“为什么这么问?”王彦皱着眉头问道。
“你把我抢来,为什么不要我了?”刘燕儿的声音有些冷淡,与往日不同。
王彦很想说我并不想抢你,把你抢来的那个畜生估计已经下地狱了,现在在你面前帮你披衣服的男人是一个正直善良的淳朴少年。
“把你抢来并非我的本意。”
“你的本意是什么?”刘燕儿追问道。
我怎么知道?想上你的那个王彦已经消失了,我是那个不想上你的王彦!
“别问了,快睡觉吧。”王彦拉过枕头当起了闷葫芦。
“你不碰我是不是觉得我脏呢?”刘燕儿的声音不大,而且有些颤抖,双眼已经涌现了泪水。
王彦被刘燕儿引得心情有些烦躁,也没听清她在低语什么,不耐烦的应了句。
“嗯!快睡觉吧!”
刘燕儿娇躯一震,果然...
王彦一直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身份何种姿态去面对刘燕儿,按照阿吉说的,刘燕儿被自己抢来就是自己的女人了,可是王彦的思想观怎能跟当下的相提并论?这要是放在上辈子,自己就是个强奸犯!即便未遂,这种行为想想自己都唾弃自己。
刘燕儿从未透露过她的想法。
王彦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于形势,在大观念下的无奈屈服,她一定很痛苦!
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每天晚上无奈的睡在自己身边,无奈的供自己享乐。
就算是这个世界给予自己的福利,王彦也无法接受。
一整晚王彦都在愧疚中徘徊者,一想到刘燕儿心里有可能想着另一个男人,王彦就愧疚难当。
直到清晨才疲惫睡去,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
一旁的刘燕儿已经没了踪影。
王彦拾过衣服,套在身上,顶着两个黑眼圈,出了卧房。
抬起头看了看太阳,时间不早了,昨日经不住厨子们的渴求,答应他们今天再去教他们一天,不能食言啊。
今天是休息日,所以阿吉四人不用习武。
阿吉找了张竹床悠哉的沐浴阳光。
二,三儿,四儿则是坚持锻炼。
二,三儿,四儿自打来了就没有出过府,趁着今天天色不错,王彦打算带着自己的门生出去散散心。
院子里寻不到刘燕儿,不知道他跑哪去了,虽然心里有些担心,但是还是将这股感觉抛到了脑后。
阿吉的动作很快,除了习武念书,他办什么都很麻利。
从马房要来一辆大马车,二,三儿,四儿兴奋的钻了进去。
王彦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院子,心里哀叹了一声。
那股子愧疚感就跟一根刺一样扎在王彦的心上。
说实话王彦并不抵触刘燕儿,也不在乎她的身子是否干净,毕竟她两次犯险都是因为自己,自己就该对她负责。
可是...
自己是个阳衰之人啊。
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自己无法对刘燕儿产生心动的感觉,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但是自己连肉体上都不能给她些什么,对于她而言,太残酷了!
上辈子三年的牛郎生涯,让王彦完全看透了爱与性的关系。
背着丈夫出来偷欢的女人能说她不爱自己的男人么?如果他家的男人能满足她她何至于来这种风月场所排解空虚。
来夜店找自己寻求安慰的女人有一大部分都是因为她们的伴侣满足不了她们所以才来偷腥的,尤其是一边和自己****,一边说自己其实多么多么喜欢自己的另一半。
没有爱,没有性。
刘燕儿今年才十五,发育还没完全,等到她十八了,风华正茂,自己这个萎君子能给她什么?
换做自己自己又能保证什么?
把人抢来,什么都无法给予她?
这不就是在囚禁她的人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