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游戏网游之三国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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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中枢塔(5)

第二层,一片狼藉。

中央,两道人影穿插在一起。

绝魂枪深深贯入红娘的胸口,却不溅洒点滴的血液,只见绝魂枪周围的身体呈现一种死灰般的干枯,暴露的白骨也显得异常斑驳。这正是绝魂枪之所以被称之为绝魂的原因。

只是,绝魂枪再也没有昔日的光华。

一只手,一只血手。

直接破入绝天的胸膛,捏爆了她的心脏。

同时,一把银枪也刺入她的脊梁,打断了她的腰骨。

最后关头,面对绝天呼啸而来的杀招,红娘非但没有退却,而是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硬撑绝天的攻击,死死缠住绝天。

结果很明显。

血手现,银枪来!

纵使绝天有通天本事,纵使她的能力根本没有发挥十分之一,在血手变态的控制能力下,也摆脱不了必死的结局。

失去生机的红娘在绝魂枪的侵蚀下渐渐变成干尸模样,胸前的血手也随着红娘的死亡渐渐干枯,最终变成一副干瘪的皮囊。反观绝魂枪,在离开绝天的支撑后依然保持原型,就仿佛这件武器并非是依靠绝天而存在一样。

“呵……”绝天艰难的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她还有很多的事要去做,还没有让承天付出代价,怎么能就这么死了?!然而,纵使她再不甘也必须承认,自己已经位于濒死的边缘,甚至白茗都不需要动手,过个几十秒就得玩完。

而白茗确实也没有动手。

她稍稍恢复了些力气,提着银枪就往楼上走。

她没有看绝天一眼,甚至没有看红娘一眼,在她心中死人是不需要看的,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她明白,自己没有时间悲伤。她要做的,只有杀死本源。

绝天张张嘴,可发不出声。

意识的流逝让一股倦意涌上心头,她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可最终还是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第二层,重回寂静。

与此同时,第一层。

雪痕正在经历人生中最艰险的一次战斗。

他本是个退伍兵,无论什么时候,军队里都推崇武技内功,他的内力功底就是在那时候堆积起来的。军人的一生都不算平凡,雪痕也不例外,在本源军入侵世界的那一年,他被围困在深山老林里等死。

和许多YY小说里一样,他也在藏身的古井中找到了一本残缺的剑谱,雪剑也是在那时候入手的。

再后来,他只身一人杀光了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世间继而流传雪痕之名。

这些年来,雪痕随兵娘征战辗转,未尝一败,他本以为自己纵使实力未必巅峰,可要论起武道修为怎么得也排得上名号。

可今天,这个念想被毫不留情的打破。

而对方,甚至连剑都没有用过。

“月影留痕!”雪痕欺身而上,两把雪剑在他手中宛若无数道幻影,好比漫天蝗虫蜂拥而至,光是看其威势就足以让人头皮发麻,心生畏惧。

然。

面对雪痕越来越汹涌的杀招,老者自始至终都一脸淡然。

老者叹道“花拳绣腿,黔驴技穷。”

一支向面门而去的雪剑被两根枯瘦的手指死死夹住,不动分毫。另一把在剑影笼罩下扑向腋下的雪剑也被老者微微欠身而轻松避开。

届时,杀招落空,雪痕命门大开。

而这时,看着略带怜悯的声音随之响起。

“可惜!”

话音未落,老者丝毫未动,可万千剑芒却以他周身冲天而起!周围的气体在老者自身爆发的威势下凝聚成剑,对准雪痕,呼啸而去。

见此,雪痕大惊。

他直接放弃被老者固定住的雪剑,脱剑疾退,身影夹杂着雪影在剑芒中腾摞辗转,一通剑芒过后,纵使雪痕已经将身法发挥到极致任然添加了数十道伤口,最要害的一处离颈动脉只有一寸之遥,再前进一分,必死无疑。

“呵,武夫!”老者轻轻松开手,雪剑并未掉落,而是在他身边悬浮,剑锋直指雪痕。

“你也配自称剑客?”老者面容淡然,却不影响他语气中的讥讽,他上前一步,那种扑面而来的剑气让雪痕气息凝滞。

“连剑都不要了,还扬言要正道?”老者说着,一只手已经拿住了雪剑,剑在手,老者的气势为之一变,变得锋芒毕露,变得与世无敌,变得目空一切!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老者在雪痕他们刚进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架势,雪痕宁愿去冰天雪地里跟茫茫多的本源军厮杀都不会跟老者对决。因为,在雪痕眼里,此刻的老者,宛若高山止仰,人不可敌!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在一开始没有杀了你?”老者轻轻擦拭着雪剑,的语气透着些许的怅然“这把剑的主人,本是我的好友,只可惜,技不如人。”

说到这,他抬起头,一字一顿。

“我本以为你是他的弟子,现在看来,却非如此,想必,这剑谱,是你盗的吧。”

雪痕心中一震,瞳孔不由得猛地收缩。

他猛地想起,那一日在枯井下,在那尊孤坟前,确实用剑气写着一行字。

“唯正道者可拔此剑,

唯天选人能得招诀。”

他并没有拔出雪剑。

拔出雪剑的,是他的队友。

得到剑谱的,亦是他队友。

至于为什么他成了雪痕,我想用四个字就可以解释。

杀人越货。

“你已经没有资格跟我过招了……”后面的话,雪痕已经听不清了。老者微微一叹,语气中听不出是愤怒还是惆怅,他扬起雪剑,剑芒往空中一点,虚空在刹那产生些许的破碎,下一刻,雪剑低垂,剑吟夹杂着血液溅落的声音微微响起。

而这时老者未说完的话才缓缓到来。

“你甚至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讳。”

老者分明纹丝未动,可数米之外的雪痕却身首分离。

一剑,即是杀人。

无头的身体重重瘫倒在地,血迹斑斑。

老者却头都不回,缓步朝楼上走去。

“可惜。”他轻叹一声,也不知是为雪剑蒙尘而叹还是因武道寂寞而叹。

但毫无意义。

他有那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