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偏房,戏志才正在和韩禾儿说笑,看到时羽回来,戏志才笑着往他一指,韩禾儿回过头,眼中的疑惑演变成惊喜。
“大坏蛋!”
韩禾儿小跑过来,神色激动。
“你终于醒了啊!来,让本小姐看看有没有缺斤少两的。”她装模做样的围着时羽转了一圈,然后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说道“嗯,看来恢复的不错嘛!”
时羽被韩禾儿的样子逗笑了,他摸了摸后者的头,忍俊不禁道“韩公子今日怎么这么关心小人啊?是不是看上小人了?”
今日的韩禾儿一身淡浅的长裙,长发如瀑般垂至后腰,纤细的身材凹凸有致,加上纯真无邪的气质,整个人就像一个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让人忍不住去呵护。
“谁看上你了!”韩禾儿当时脸就红了,她气呼呼的叉着腰,没好气的说道“我只是看你死没死而已,本小姐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贱民?哼!”
贱民?呵呵……
曾经,有个高高在上的人也这么说过时羽,然后时羽在宇宙级战列舰上,当着上千人的面,拧下了他的脖子。
“哦,原来是这样。”时羽虽说还是在笑,可显然透着冰冷“那就请大小姐离开这里,毕竟我只是个贱民,不值得大小姐关心,免得脏了大小姐的手。”
说罢直接错过韩禾儿,头都不回的进了屋子。
时羽的反应让韩禾儿和戏志才完全没有预料,前者愣愣的看着时羽的背影,双眼一红就往外跑。
“这……”戏志才苦笑着摇头,刚刚韩禾儿的玩笑之语,怕是触犯时羽的禁区了。
他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里屋,在韩禾儿和时羽之间踌躇片刻,然后一边苦笑着一边朝里屋走去。
“大哥,韩馥怎么说?”一进门,戏志才开门见山道。
时羽呼了几口气,才说道。
“当时有人在他身边,韩馥不好表态,可他的神色已经告诉我,这事不出意外应该成了。”
渠帅。
这才是时羽一开始的目的。
虽说只是个小官职,可却是一张护身符,足够保护时羽到黄巾之乱这段时间的发展。
说句不好听的,冀州匪乱,就现在而言,有80%都是玩家。因为没有官职,无证建城,所以频频被NPC官兵摧毁……
有了渠帅这个身份,时羽不仅可以自主建城,而且还可以调用一部分NPC官兵做事。别看现在都快一个多月了,时羽连个城都没有建,其实时羽和其它玩家差距并不大。
甚至就长远来说,时羽还远超同级玩家不少。
“三天后韩小姐生辰,估计那时韩公就会给大哥任命。”戏志才则想的更远“到时候大哥大可多要些好处,谋划志才擅长,可说到练兵打仗,我们着实缺个好手。”
“这个,我到时候会向韩公提起。”相比之下,时羽倒发现了一件更让他感兴趣的事“我说志才,你和韩禾儿关系不错啊,连生辰都告诉你了。”
“出门左拐随便问个下人,你甚至可以知道韩小姐的例假三围。”戏志才淡然道。
“你还做过调查?”时羽当时就惊了。
“非也,我只是无心听到的。”戏志才面不改色心不跳“韩府上下,嘴严的没有几个。”
“那些下人平时没事讨论大小姐的三围例假?!”时羽看戏志才的眼神变了“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自己当傻子?这屁话你自己都不信吧!”
“咳咳咳……”饶是以戏志才的脸皮,也不由得有些尴尬。
“对了,刺客的事也有了结果。”为了避免在这个话题上越走越远,戏志才很明志的转移了话题。
提及刺客,戏志才一脸正色“那人叫要离,著名杀手组织‘流离’的金牌杀手……”
“等等,流离又是什么鬼?”时羽打断道。
“流离,阎罗,葬花,江湖上三大杀手组织,其中又以流离为最。据我所知,流离在内有十大金牌,百位银牌,千位铜牌,不记名杀手不计其数。”戏志才解释道“金牌在流离中的地位,犹如朝野中的钦差大臣,不可一世。”
“这样的人还会被咱们招揽?”时羽对要离的忠诚发出了质疑。
“利益。”戏志才吐出两个字。
“杀手组织内的竞争非常残酷,强者为尊,要离被璃裳断去一臂,武力大减,若回到流离,死无葬身都是轻的。若不回去,这货江湖上仇家遍地,就算韩馥不放过他,也多的是人想要他的命。”说到这,戏志才轻笑一声“相比之下,跟我们一起干大事,是最好的选择。”
“志才啊,我跟你说,我可不能保证他的安全。”时羽开门见山的表明自己不可能为了一个对自己动手的刺客赴汤蹈火,如果有人要动要离,时羽只能保证自己不出黑手。
“这点,别人根本就没指望。”戏志才笑着说“你会指望一个曾经差点被自己刺杀的菜鸡保护自己的安全吗?”
“那别人为什么跟着我们拼命?”听戏志才这么说,时羽更加觉得要离居心不良。
“我说过,世间除了利益和思想之外,更能控制人的,是信仰。”戏志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时羽恨不得给他一拳。
“总而言之,要离不会反水,至少现在不会,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享受金牌杀手的保护吧。”
“他手都断了一根,还能生活自理?”时羽一脸的不信。
“你确定?”戏志才怪异的笑道。
那种笑容,让时羽感到了一丝不详。
下一刻,一个冰冷尖锐的短匕在时羽后颈处不期而至。
时羽心中一震,他从未意识到,这个房间里,居然还有第三个人!此等隐藏的功法技巧,让时羽骇然。
他甚至意识到,对方从自己进来到现在,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自己分明是自己送到要离的刀口之下!
若是对方愿意,时羽此刻已经身首异处。
“刺客杀人,绝不依靠身体。”短匕抽离,浮现眼前的是一张冷峻的脸,时羽顺着他的脸庞向下看去,在他左臂的位置一片空荡。
“我们靠的,是技巧。”要离盯着时羽的眼睛一字一顿。
语毕,要离微微垂头,沉声道。
“要离,参见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