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榆林小筑内,樊青正准备洗澡睡觉;突然间,裤兜里一阵激烈的抖动,他一愣,不得不搁下手中浴巾,掏出了裤兜里的手机:“蓝总好!”
每每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他总是恭恭敬敬的一改往日里的随便,因为他知道,往往这个时候,便是他的主子最为狂躁的时候,而通常这个时候,未免惹祸上身,他最明智的选择,便只有将自己做下属的本分挥发到极致。
果然,一秒钟后,电话里传来一声“哐啷”大响! 响声过后,他才听到里面那个喘着粗气的男人一字一句道:“立刻!马上!给我找到许妃容!”
“什么?”樊青就算是再也心里准备,也被这句话给炸得惊出了声!等到他意识到事情不对时,电话里已经传了忙音。
“草!这又是整拿一出?”
狠狠挂掉电话,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针已是指向十一点的位置。许妃容?透过窗外宁静漆黑的夜晚,樊青脑海里想起刚才在路上看到的那个女人。
其实对于真正的许妃容,樊青顶多就算的上是见过几次面而已,那时,许妃容给他的感觉就是一副楚楚可怜,唯唯诺诺的样子。以至于到后来,蓝家传出佣人的女儿为上位,不惜做尽道德败坏之事,他还一度怀疑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
可是就在刚才,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女人在被推到的那一刻,浑身散发出来那强烈的杀气! 那种杀气带着一股震慑心魄的强大气场,就算是他,这个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樊拳都要自叹不如!
而那样的女人,又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
第二天,
天刚微亮,许言舞已经换上一套轻便的运动衫站在了镜子面前;
“再见!许妃容!”
她对着镜子里面的那个人轻轻说了句,手指微动,想要将额前的碎发拂在脑后,却不料,这一牵扯,立刻让她那缠了厚厚一层绷带的右手微微一抖。
“许妃容,很抱歉!伤了你的身体。”她无奈的笑了笑,转身提起了地上那个旅行背包。
楼下,忠叔已经开着车在等着,看到她下来,连忙过来帮她把包放进后尾箱:“言舞啊,我说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安全啊,还是待在忠叔这里吧,忠叔给你涨工资。”
这个忠叔,自打上次她帮她赚了那十万之后,他便当她时自己的财神爷一样,现在看到她要走,当然是百般不舍。
许言舞又那里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淡淡一笑,拉了车门便上了车:“忠叔,你不是已经给那什么喇嘛打过电话了吗? 既然他都说会派人来接我,那你就不用担心了。”
“可是……”
忠叔想说我要的是你那份手艺,可是话到嘴边,看到身旁女孩一副满心憧憬的表情,只得又硬生生压在了喉咙里:“那行,你一个人要担心点。”
“嗯!”
许言舞点了点头,顺手将安全带系上;车子发动的那一刻,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又扭头对正开车的忠叔道:“忠叔,我的行踪,还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忠叔一愣,脑子里想到昨天来找接她的那个男人,于是问道:“包括昨天那个男人?”
昨天那个男人? 许言舞怔了怔,想起昨天从身旁呼啸而过的救护车,眸光一黯,终是低低嗯了声,随后再也没有出声,两人风驰电掣般的朝火车站的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