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黄祈祷:雨青你现在有孕在身,一个人别害怕,明俨会为你洗刷脏水的。
晚上,秦雨青独自一人坐在乐山别院的小屋内,看着月光与烛光相互映衬着,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问:“老爷可好?”
“雨青,你不回头看看便知是我?”郑飞黄问。
秦雨青回答:“人总是将恩人和仇人记挂着。”
“雨青,你似乎不怕我了?”郑飞黄问她。
秦雨青转身冷笑:“老爷,此处有三夫人的魂魄,有我腹中的孩子,你的孙子。若你想在此行苟且之事,天理难容。”
“今日各位夫人都认为你有奸夫,这孩子来路不明,可能不是明俨的,你怎么就敢肯定地说,是我的孙子呢?”郑飞黄觉得秦雨青越来越有趣了,在逆境中逗她开心一下。
秦雨青起身走动,扶着肚子说:“如果老爷认为我有奸夫,这孩子不是明俨的,还会与我在此处闲谈吗?”
“说的对,雨青,你变得口齿伶俐,聪明睿达了。我也不信那封诬蔑你的信。但事实摆在那里,字迹与你的相同,所以我必须公平处事,以免人家背后饶舌,说我偏袒。只能委屈你了。”郑飞黄解释。
进而为她鼓劲:“不过你在此处,我相信,有你妹妹的魂魄陪着,还有腹中的孩子伴着,什么都不会害怕,是吗?”
秦雨青说:“我怎会害怕这里,不过我让老爷为难了吗?”
“雨青,听你的语气,还在记恨我?”郑飞黄诚恳地说,一直看着姱容修态的秦雨青,却得不到她的眼神回复。
秦雨青只不屑地瞄了他一眼:“老爷觉得我应该感谢你吗?”
“我无颜要求你感谢我什么。只是回想起几个月前,你们姐妹两在郑家门口乞讨,我确实是因一己之私收留你们在郑府做浣衣女。”郑明俨回忆着:“那时,我强迫自己说,这是出于善意,实际上是生了爱意。后来……”
“后来的一切,直到今日的处境,都是拜老爷的当日的善心所赐。”秦雨青积羞成怒:“虽然我妹妹那日快饿死,是老爷的收留让她多活了几日。但最后也是因为老爷你,对我凌辱,被她知道,她的病情哪受得了?只能因愧对我而自了了。”
“我救了你,也害了你。后来你因明俨而离开了乐山别院,与他成了无名有实的伉俪,郑府上下的人,都是对你言语中伤,各种侮辱,诋毁,嘲弄相继而来,倒是让你变得越来越坚强了。”郑飞黄回忆最近关于秦雨青的一切:“雨青,蜡烛快燃完了,再点一根吧。”
秦雨青点了一根蜡烛,说:“看来老爷是想长谈了。老爷,我并不在乎那些言语中伤,虽然,你也是其中之一吧,但你也不必介怀。我已经习惯了,麻木了。”
“雨青,我从未像他人一样言语中伤你。自从在郑府门口遇见乞讨的你,至今,都是我对不住你。雨青,我无法还你一个妹妹,只能以钱财弥补你。但求你不要伤害明俨,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你的。”郑飞黄以一个父亲的姿态,祈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