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催促:“大少爷,事情紧急,耽误不得,否则有损秦姑娘名节。而且四夫人和五夫人都在。”
“能有什么事情损雨青名节,身正不怕影子斜,雨青,我陪你一起去。”郑明俨一点也不怕。
而秦雨青心中却有稍许不安。来到郑家建安厅,她已是毫不畏惧地和郑明俨一起行礼:“大夫人好,各位夫人好。”
四夫人,五夫人皆显鄙夷之态,二夫人听了丫环的禀告后,则显得惶恐不安。
“捞月,”大夫人下令。
“是,大夫人,”捞月说:“秦雨青,今日早上,大夫人在通往老爷禅珞院中的道旁拾到一封尚未封口的信,信不慎落出,你且听我念出这封信:
函远兄,自乐山别院一别,已有数日,雨青日思夜想与你在别院中寻欢作乐,池中嬉戏,岸边拥吻之每情每景。思念成疾,不堪其扰,望函远兄于今夜子时,老地方相见,一叙旧情,莫负雨青一番情意。雨青字。
“信封上写着‘柴函远亲启’。如此说来,这个柴函远是你的奸夫,你承认吗?”大夫人问。
“我从未写过这样的信,更不认识柴函远此人。”秦雨青静静地回答。
大夫人也还有证据:“捞月,派人将秦雨青平日里习字的诗词取来核对。”“是。”
核对过后,大夫人信心十足地说:“在座各位看看,秦雨青,你自己也看看,这封信是否与你的笔迹一样?”
秦雨青接过信一看:“这封信的字迹确实与我的一模一样,但此信的确不是出自我手。”
其他人将信与秦雨青的诗作核对一下,果然如出一辙,四夫人笑道:“秦雨青,你不承认也罢,信就是你的笔迹。这么说信中所言柴函远就是你的奸夫了?那么你腹中的孩子是否是明俨的骨血也值得怀疑啊。”
五夫人也在一旁煽风点火:“我们郑家对待奸夫****是如何处置的呢?”
二夫人万念俱灰:“明俨,雨青,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我一直和雨青在一起,出了上学堂,我们几乎昼夜不分,何来奸夫一说?”郑明俨为秦雨青辩解。
大夫人把郑明俨的辩词推倒一边:“明俨,信上所说,他们是在乐山别院的奸情。秦雨青来郑家做浣衣女不久,住进了乐山别院,那时你们还不认识吧?怎么这么肯定她没有奸夫?”
“大娘,明俨相信雨青的人品,出淤泥而不染,她绝不是这种人。”郑明俨豁出去维护秦雨青的一切。
大夫人鄙视地笑:“哼?她的人品,我比你更清楚。现在我不管她的人品,也不管她有无奸夫。就像你四娘说的,她腹中的孩子值得怀疑。”
四夫人添油加醋:“是啊,明俨,一切都很难说。或许秦雨青知道这孩子不是你的,自己给自己下红花吃,想打掉孩子,并嫁祸给你三娘。可怜你三娘,死得冤啊。”
秦雨青想打掉孩子,并嫁祸给三夫人,这一切都是真的,秦雨青没有反驳,但孩子是郑明俨的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