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庄明居拿到第四张牌,瞬间掀开牌面的刹那,立时将黑桃2亮了出来,当即冷笑出声:“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你以为你的红心同花顺就一定能赢吗?”
黑桃2、3、4、5,明眼人一看便不难知晓,只要庄明居拿到最后一张黑桃A,便可大过庄四贤的红心同花顺,而庄明居也只有这一个机会,除非庄四贤根本拿不到同花顺,只可惜……当庄四贤的第四张牌掀开时,赫然正是红心10,同花顺的牌面,已经越来越近。
反观洛山的第四张牌牌面,同样也是10,只不过,他的第四张牌,为黑桃10,同样是同花顺的牌面,只不过,在庄四贤和庄明居的眼里,谁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洛山的身上,只因前面两局,洛山已经出局,纵然陪着他们玩到第三局,胜负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再加上洛山的霉运缠身,只怕最后一张,定还是个野路子。
庄四贤闻言,同样冷笑一声作为回应:“最后一张牌,决定着澳门赌坛未来的命运,庄明居,你这一生能够有这般殊荣和我面对面的赌一次家产,也不枉费你四十年不忘的大仇!”
“这个仇!我今天一定要向你讨回来!”
庄明居狠狠的咬了咬牙,双目怒视着庄四贤。
第五轮派牌开始,而第五张为暗牌,当每个人看到这张暗牌时,尽皆面色复杂的压在手下,庄四贤和庄明居二人相视一眼,突然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庄四贤率先开口:“有的人,注定是成王,而有的人,注定是败寇!”
“不错!至于我们之间谁能笑到最后,恐怕,也只有看这最后一局了!”
庄明居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略一停顿,当即又说:“我苦等了四十年,今天,总算可以彻底打败你庄四贤!回想当年所受到的欺凌,再想到你庄四贤日后将要受到的恶果,今天真是我庄明居最开心的一天,哈哈哈……”
说着,庄明居猛地将最后一张暗牌掀开,哪知当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庄明居的底牌牌面时,却是都呆住了,只见他的底牌竟只是一张红心J,红心……和黑桃似乎并不是同花,当庄明居自己看到自己的底牌时,不禁也呆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
庄明居惊恐的看着那张红心J,惊愕的半天后,瞬间瘫坐下去。
“哈哈!你的牌面,倒也称得上是一把好牌,虽说也是顺子,可却不是同花,所以,你又怎么可能赢得我手上的同花顺?”
庄四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与此同时,伸手拿起自己的底牌,缓缓掀开,只见庄四贤的底牌,正是……黑桃6……
“哈哈哈……庄四贤,搞了半天,你却也没有同花顺,而且你的这个小顺子,竟大不过我的顺子,哈哈哈!”
庄明居顿时从愤怒中醒转,指着庄四贤狂笑不止。
庄四贤的双眼瞪得又圆又大,且震惊之极的叫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底牌明明是红心……你,你居然敢换我的底牌?!庄明居,难道你就只会这种偷鸡摸狗的下作手段?!!”
“庄四贤,愿赌服输,这一点,你比我更加清楚!”
庄明居冷笑出声,旋即仰靠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装了一锅烟丝,点燃,用力的啄了几口,才接着说道:“四十年,四十年啊……我终于把曾经输掉的一切,都拿回……”
“等等,两位,我……好像有话要说……”
突然,似乎早已被所有人忘却到九霄云外的洛山,带着一脸的无奈,苦笑着将自己的底牌掀开,赫然是黑桃A,而洛山的牌面,竟是花色最大的同花顺!当看到这一幕,不单单是在场的所有人,就连庄四贤和庄明居,也完全摸不清状况,纷纷张大了嘴巴。
整个赌场内,在沉寂了短短的七秒钟后,轰然响彻起一番雷鸣般的掌声!
在掌声中,庄明居忽然怒视着洛山:“洛山!你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在走背运吗你?你怎么……你怎么可能……”
然而,相对于庄明居的吃惊表情,对面的庄四贤,倒是出奇的淡定,他淡淡的看了看洛山一眼,继而微微一笑:“洛山,孰是孰非,此刻的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吧?呵呵!现在倒好,原以为我输掉了一切,可你半路杀出,居然让我和庄明居战平了,洛山啊洛山,我真是应该感谢你啊!哈哈!”
闻听庄四贤之言,在庄明居扭曲的面色下,洛山猛地扭回头来,正视着庄明居,且冷声笑道:“庄老先生,我的确是在走背运,只不过,这个背运,是走给别人看的……我知道,你们现在都以为我家的祖坟被人挖了去,而且,都深信被你们各自挖了去,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所挖的坟,并不是我的!”
说着,但见洛山微笑着拍了拍手,陡然间,在几名黑衣保镖的簇拥下,穿着华贵锦衣的一个土老头儿款款而至,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山的老叔!
老叔登场,庄四贤和庄明居尽皆吃惊不小,尤其是庄明居,但未等他先一步开口,老叔突然撇着嘴指着庄明居,又指了指庄四贤……“这两个老王八蛋啊!他们分头找上了我,为的,便是从我的口中套出洛山家的祖坟位置,我虽然爱赌,而且也爱钱,但我却不傻!更重要的是,我和洛山的关系,你们谁也不会明白!”
洛山闻言,微笑着站起身,转而向在场之人介绍道:“诸位,这位就是我的亲叔叔,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是他把我一手养大的,我这个老叔,缺点的确很多,但他生平只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他非常注重亲情,尤其是把我当成了他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试想,我和洛山是什么关系,和你们又是什么关系?怎么可能帮着你们坑害我家洛山?其实你们一点都不聪明,早在半个月以前,我们叔侄二人便已经开始布局,就等着你们两个老王八蛋上钩!”
老叔撇了撇嘴,旋即冷笑道:“洛山刚刚上位,立足未稳,我知道我这个老叔帮不了他什么,唯一能够帮到他的,便是成为他的‘拖累’,成为被你们要挟的把柄,为了这出戏能够更加逼真,我们叔侄二人不惜翻脸,当然,这都是假的,就连我差点饿死在陋巷之中,也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先是你庄明居抢先一步找到我,既然你给了我一大笔钱,我当然要让你得偿所愿,还有你庄四爷,你也给了我一大笔钱,我自然也不能让你失望,呵呵!你们二人分别得到一处祖坟的位置,都以为能够害洛山霉运缠身,殊不知,洛山家的祖坟,早已迁出了澳门,已经迁葬在了一个你们谁也无法找到的地方,想和我们叔侄两个玩,你们还不够格呢!”
“庄老先生,你自以为能够骗的了所有人,包括我在内,甚至是辰哥,可惜,自从辰哥见过你之后,便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是瞒不了辰哥的,为了让我们的计划顺利实施,辰哥刻意布了另外一个局,那便是局外局,他拖住南宫世家,断了庄四爷的后路,再以我们叔侄的局内局,将计就计,断你庄老先生的后路!”
说到这里,最终的谜底,似乎已经不需要再继续揭晓,洛山耸了耸肩:“庄老先生,若非你的城府实在太深,我真的希望你是真心想与我合作,然后平分澳门的赌坛天下,只可惜,你的胃口太大,完全容不下我们这些小人物,但你不会明白,一只蚂蚁尚且能够撼动一座大山,何况我这么一个小喽啰?”
“洛山!你在说什么?你居然在说我爹设局害你,你,你怎么能……我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会的!”
一脸震惊的何露露,惊恐的站起身,颤声向洛山质问,随即,她猛地扭过头来,死死的盯着庄明居,过了老半天,才哽咽的问道:“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闻言,面色冷峻的庄明居,一言不发,随即冷冷的注视着洛山,说:“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我千算万算,自认算无遗策,没想到最终却还是被你识破,而且是被这样的方式识破,好一个梁辰!他倒是早已看穿了一切,难怪他一直躲在南宫世家不肯露面,为的,便是让你洛山横扫整个澳门赌坛!”
说到这里,庄明居猛地挥拳砸向赌桌!
洛山缓缓入座,似乎并未因为场内任何的骚动而出现任何的情绪波动,旋即,扭头向荷官看了去:“根据国际赌例,原定的三局两胜,现在我们三家各占一局,现在又该怎么决出胜负?”
“洛山先生问得好,根据国际赌例,原定的三局两胜,而出现的平局现象,可顺延一局,在第四局中,只要任何一家取胜,便是最终的胜者!”
荷官微笑着向洛山点了点头,继而向在场的所有人宣布赌局新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