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安凛夜用哪种非人的方式撩拨之后李阮殊的心里就久久不能平静。
连着惯了好几杯酒,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理智。
眼前安凛夜的脸忽然变得忽明忽暗的不真实。
“你别闹!总转什么!”她伸手捧住安凛夜的脸,事实上是她一直在摇晃人间根本没动。
安凛夜脸色微微惊讶,看着她的表情却始终温柔。
“你喝多了,咱们回去吧。”他说着温柔的搀扶起她。
“哼哼!”李阮殊甩开他的,右手拿捏成一个兰花指,指着他。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刚刚还撩拨我,现在像逃了!”有人喝醉睡觉,有人喝醉唱歌,有人喝醉撒泼,但是李阮殊喝醉变数太多,永远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大事。
安凛夜看着她靠近自己,忽然豪迈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因为身高的关系他不得不低下头,整个人有些狼狈,那还有一界之主的威严。
他有些后悔让她喝那么多酒了。
“阮阮,你喝多了,咱们回去。”他轻声说道。
“回去干什么啊!如此美景良辰,身边还有你这样的帅哥作伴,岂能辜负这好时光啊。”李阮殊说着猥琐的挑了挑眉,竟然伸手挑逗的勾了一下他的下巴。
安凛夜的眸子瞬间深刻起来,眼底像是蕴含着风暴。
始作俑者自然不是到自己已经捅了篓子,依然酒壮怂人胆的趁机吃豆腐调戏人家。
“我看看你有没有腹肌哦,嘿嘿嘿。”李阮殊说着魔爪伸向他的衣襟。
“爷!”忽然一声焦急的喊声传来。
李阮殊气急败坏的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眼前急冲冲面向文雅的男人。
看在是小鲜肉的份儿上,就不计较他坏了自己好事了。
“这位小哥,看你面向文雅,骨骼清奇,但是愁容满面,不如咱们坐下促膝长叹,让我帮你排解忧愁。”李阮殊说着摇摇晃晃的走上前伸手就要抓。
“夫人!”那文雅的男人神情惶恐向后一退。
安凛夜皱着眉头,一把摁住她的手,脸上是明显的不悦。
“安尧,什么事。”他沉声问道,问完便转头冷冷的盯着死不甘心想要挣脱他的女人,手上暗暗用力。
李阮殊皱着眉头,撇着嘴想要挣脱那个讨厌鬼的钳制,却怎么也挣不开,最后只听那个文雅小鲜肉急忙的说了句什么,她便忽然腾空而起。
她尖叫着下意识的抓住安凛夜的衣襟,等她回神的时候他已经抱着自己腾在半空中,风从耳边过,下面就是仙境般的归路十里。
很快两人便到了府邸门口,落地的瞬间,李阮殊便从他身上跳下来,跑到角落稀里哗啦的吐了起来。
有人轻拍她的背,这让她感觉好了很多。
她站起来,胡乱的擦了擦嘴角,一脸愤怒地说道。
“安凛夜,你大爷的!下次飞的时候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带夫人先去休息。”安凛夜冲着门口的侍女吩咐道,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李阮殊有种不好的感觉,想跟上去,但是看了看一左一右的金刚芭比只能作罢。
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李阮殊无聊至极,酒精的影响让她现在还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
喝醉酒的人有个特点,就是心里会莫名的生出无尽的勇气,平时不敢做的事情都像想尝试。
她跳下床,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只见,不意外的两名金刚芭比站在门口,如同门神雕像。
哼,她才不从正门走,安凛夜想找人看着自己,门儿都没有!
她利落的打开窗子,谨慎的看了看周围,毫不迟疑的跳了出去。
夜色中的府邸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回廊檐下两步一个大红灯笼,但是这红色在这种不寻常的衬托下却有种幽暗的吊诡。
刚才安凛夜是从这边走的吧。
她站在大门口看着左边的岔路,只见小径幽深阴暗,但是想了想她还是一头走进去。
巷子尽头灯火通明,李阮殊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没想到这府邸的内部竟然这么宽阔。
眼前一片空地左右林立两根巨大石柱,柱子上点着灯火,把着一片空旷照的明亮。
空地上安凛夜负手而立,一身青白色长衫清尘不染,如同绝世独立的谪仙,怎么看怎么不像地府的界神。
除了安凛夜还有一身影背对着她,只见那人也负手而立身着藏蓝色长袍其实非凡,看来冥府的人物,两人正交谈着什么。
“你终究是娶了她,难道失去的记忆对你就这么重要?”那身影质问道,好像对于他娶了李阮殊很不赞同似的。
李阮殊一听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看来真实不招人待见。
忽然狂风大作,一阵黑气飘忽而下,这么浮夸肯定是陆判官。
李阮殊撇了撇嘴想到。
果然来的正是陆判官。
只见判官身穿红色长袍,精致的脸庞冷冷的盯着安凛夜,眼神中却饱含丝丝深情。
一个男人看着另外一个男人满脸深情,虽然李阮殊能够接受同性相恋,但毕竟不是腐女等级,看着眼前的画面她还是觉得辣眼睛。
“你要是敢动她,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安凛夜神色清冷语气虽然不重但是这话的分量却远远超过字面的意思。
陆判难道又要对自己做什么?李阮殊忽然想到安凛夜刚才听了那个小鲜肉的话就急急忙忙的回来。
难道是他知道了陆判要对自己不利?
她想着打算先静观其变,反正安凛夜是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
只见陆判一脸伤感,安凛夜的话对他伤害极大,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眼波流转始终噙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夜,有话好好说,雪冬只是在气头上。”一开始跟安凛夜聊天的男人说道。
看来这个男人是和事佬啊,李阮殊心想到,其实她觉得自己实在有必要跟陆判好好谈谈,她对他完全不是威胁。
“清渭你不用多说,那个女人的命我是拿定了!”陆雪冬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说道。
“这千年来的岁月,竟然比不上一个扫把星!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李阮殊一听判官的话整个人愣了一下,本来绯红的小脸也渐渐暗下来。
她虽然脸皮厚,但是做人也是有底线的,这辈子嘴烦别人拿她命格说事,她是天煞孤星,但是这是命运,不是她造成的,但是这个词汇却是对她最直白的侮辱。
心里的愤怒被酒精催化,既然人都到齐了就索性把事情说清楚!
李阮殊想着,便要从藏身的藤架中冲出去,可是她刚走了两步忽然脚踝传来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脚踝处竟然被带刺的藤条缠住。
她心里一紧,刚要挑开藤条忽然被倒着吊了起来,想要叫喊却发现嘴已经麻的动不了了。
中毒了!她悲催的想到,自己刚才松懈了,怎么忘了这里可是诡异 的中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