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坦白,我一时也迷糊了起来,双方各持一言,我也分不清谁在说谎。
一直沉默的李佩突然开口问:“关于刘文他姐中蛊的事,你知不知道?”
“你们是在怀疑我吧?”
杨云笑了笑:“他姐中蛊的事我当然知道,刘文也来找过我,如果我说这事不关我的事,你们相信吗?”
“我信!”
李佩笑了:“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
这句话让我整个人都懵逼了,这与漂不漂亮有什么关系?
“你不比我差,估计没错的话,刘文那家伙应该在追求你吧?”
笑了笑后,杨云的脸色严肃了起来:“实话告诉你吧,我本来不是那种搬弄是非的人,不过关于刘文他姐这事,我也不想背黑锅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所以有些事我不得不说。一开始我虽然与刘文有些小矛盾,但一直觉得他姐挺好的,是个识大体的人,不过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在得知他姐中蛊的消息后,我第一时间就给我外婆打了电话,详细的说明了情况,看我外婆能不能救救他姐。我外婆知道后说这是血蛊,短时间内不致命,只会让人比较痛苦。之后第一时间就给我寄了一包药粉,说是血蛊的解药。”
“一开始刘文他姐服用解药后,确实好了起来,不过没多久就复发了,而且比上一次还严重。刘文则将这事怪到了我头上,说我帮倒忙。一开始我以为我外婆弄错了,就再次打电话给我外婆,并且还附带了照片。外婆很确定告诉我,她没弄错,只是又有人给刘文他姐施了蛊。”
“当时我还挺气愤,想着是谁这么黑心多次陷害他姐,直到我拿着药粉再次去他姐家时,我才发现了真相。那天刘文刚好有事就没陪我去,我就拿着他的钥匙去了他姐家,原本打算给他姐留个字条什么的,可进去后我才发现,他姐不仅在家,而且还躲在厕所用自己的血来养蛊虫!而且那种蛊就是她自己所中的血蛊!”
“也就是说,刘文他姐一直在给自己下蛊!”
听杨云说到这里,我俩李佩都被吓傻了,我第一反应就是杨云在说谎。刘文他姐被蛊虫折磨时的痛苦模样,我一直历历在目,那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况且,给自己下蛊折磨自己的事,就算是疯子也不会干,那种痛苦的体验,我可是早有体会,蛊毒发作时,恨不得撞墙。最重要的是,刘文他姐压根就没有理由这么做。所以对于杨云的话,我第一时间就认为是在说谎。
不光是我不信,李佩也开始怀疑起杨青云来。
似乎猜到了我们的想法,杨青云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所以知道真相后,我就告诉了刘文,问他姐是不是精神方面有问题,刘文当时的反应很大,说我污蔑他姐,还和我吵了一架。虽然在他姐的劝说下,刘文给我道了歉,不过没几天的功夫,他姐突然让我和刘文去她家做客,也就是那天,他姐家里的几十万现金不见了,然后刘文说是我偷的,我当然不承认,之后我们就吵了一架直接分手。”
“刘文那个****也不会好好想想,要是我偷的,几十万现金,老娘我他妈藏在哪啊?关于这事我也懒得争辩,因为我已经看透了刘文这个人,闹下去也没意思。”
听杨云说完,我心中充满了疑惑,我现在到底该相信谁的话?
看杨云的模样,似乎不像是在说谎,但如果不是说谎,那么这个结果也太匪夷所思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刘文他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不到有任何理由,可以让刘文他姐自残。
当我问出心中疑惑时,杨云冷笑说:“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她很痛恨我,而且十分会算计,明着一套,背地里又是另一套。有她这种心机和城府,好的也会被说成坏的。”
“你以前有得罪过她?”我追问。
“当然没有!”
杨云皱了皱眉:“我不指望你们相信我说的话,不过你们可以自己去调查,问问看刘文和他前几任女友分手的原因。说到这份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看着杨云准备起身离开,我立马叫住了她,问她身上还有没有血蛊的解药。
杨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给我留下了一包用黄纸包裹着的药粉。
临别时还交代,虽然药粉能治好刘文他姐,但终究治标不治本,如果刘文他姐依旧给自己施蛊,谁也救不了她。
听杨云这么一说,我也多了个心眼。
因为之前有过血液样本,所以得到解药后,第一时间,我就用少量的粉末试验了一番。让我没想到的是,药粉洒入血液中后,原本红色的血液,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
没一会,就变成了淡黄色。最诡异的是,在这淡黄色的水中,竟然飘着一层虫子的身体。那种虫子很小很小,小到肉眼几乎看不见,要不是数量很多,堆积起来,加上颜色变化,我根本发现不了。
看来,这血液里面是真的有蛊虫,只是这蛊虫小到肉眼很难察觉。
从这点来看,这粉末状的解药没问题。
得到这个结果后,我先是打电话给刘文说找到了治他姐的办法,刘文听到后很激动,一改昨晚的态度,很热情的问我们在哪,他开车来接我们。
告知地点后,十多分钟的样子,刘文的车就停在了面前。
上车之后,刘文直奔他姐家而去,一边开车一边给他姐报喜。通话之后,还一个劲的夸我们厉害,这么快就找到了办法,态度大转变。
等到了他姐家之后,他姐也刚好回来,虽然对我们依旧很礼貌,不过我却注意到他姐的脸色有点不对劲,脸色有些发白,眉头轻簇,额头上有些细密的汗珠,甚至她的手都有些细微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