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南宫曜的一连串的询问,她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许是太久了都没有人这样关心自己了吧。
两个故人许久未见,不由得促膝长谈了起来。埋伏在门外的手下们心里是纳闷到了极点,怎么主人说是去查看一下情况反倒是不出来了,还和这刺客聊上天了。
难道这刺客有什么神奇的法术,还是这刺客长得十分美丽迷惑住了主子?手下们疑惑到了极点,但是也不敢擅自闯入,毕竟没有主人的命令作为杀手的他们是不能也不敢轻举妄动的,这是纪律,更是规定。
两个人谈了很久,谈到日落西山了才把彼此的事情和知道的东西都说了一个清楚。
在谈话中凤语薇得知,原来就是北野凌派人刺杀自己的,因为星宿专家夜观天象时说在神界有一位奇女子是全系的召唤师,行动异常敏捷,心肠狠辣,做事情雷厉风行,关键是脖子内有一块天然的玉坠,是与肌肤长在一起的。
所以就派人到处搜查,耳目们发现了这奇女子就藏在这幻美客栈内,于是就派身为大武将的南宫曜前来捉拿归案。
于是便有了刚才相遇的情形。
凤语薇感到很奇怪,也感到很委屈。自己怎么就成了刺客,就这么平白无故的。
这个北野凌,虽然身为一代君主,但是做的事情很显然不是君主做的啊,怎么就无凭无据的相信了所谓的星宿专家。
这些专家们不就是闲来无事预言个爆炸毁灭什么的,真正能够做到造福一方百姓的人能有几个。
况且自己一直是一心向善,就算是有些事情上做法比较偏激,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总不至于你看我不顺眼,觉得那次在姻缘庙门口我没有理会你,你就要觉得我是刺客,要逮捕我了吧,简直是笑话。
凤语薇越想越气,觉得这北翔国整个国家上上下下都有问题,不太平是有原因的,不富裕是一点一滴造成的,不强大也是统治阶级的增人要占上一大部分。
怎么反倒是到了现在要相信一个星宿专家的话来治理国家,用了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说都说不过去的理由。
甚至南宫曜还听说,想要治理好北翔国,就一定要铲除这位刺客才行。他本身就对这一位传奇色彩浓厚的所谓的刺客怀着浓烈的好奇,这一次一推门来查看发现是凤语薇更是惊奇极了。
而且这事情必然是有蹊跷的事出有因的,想到这里,他回想那一次是安陵玥一手安排他进宫安排给自己人马的。
虽然有陛下的令牌在身,但是自己总觉得不太妥当,于是就要求当面见一见陛下,但是安陵玥以陛下龙体抱恙这句话搪塞了回来,又说什么陛下最想看到的就是刺客死去这一个事实。
于是他就没再多想什么,就带着人马一路来到了这幻美客栈。只是现在想来,整件事情的主导和操作的人似乎都是安陵玥。
难道这只是安陵玥设置的一个局而已吗?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自己荣华富贵享不尽,都已经是准皇后的人选了,为什么还要跟什么都没有的凤语薇过不去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这背后跟魔族会有一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吗?
南宫曜这样随着自己的思路想着,不由得眉头越皱越紧了起来,但他只是在心里一味的猜测而已,并不敢表露什么,更不敢过多的去言语什么。
只是这身旁的凤语薇已经气不打一处来了,这也太荒唐了,星宿学上说自己是刺客是大坏蛋是扫把星自己就非得是了。
不仅全国全城的百姓追着要讨伐自己,他一代君主北野凌还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住自己来解除所谓的灾祸。
简直是荒唐,太荒唐了。
谁都不知道,这只是心机缜密的安陵玥的一步棋而已。
这一边放出话去说凤语薇是刺客,这样凤语薇就会记恨他北野凌而且在皇宫内也放出消息说凤语薇叛逆心切想要以刺客的身份潜入皇宫刺杀陛下。
北野凌听到这个消息心都要凉了。
语薇怎么能这样对我,她难道就没有一点一滴一丝一毫的想起我来吗,不仅不对我有一些回忆,而且还要来刺杀。
刺客,这样刺耳的字眼怎么会出现在了我与你之间,语薇,我到底是做错了些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就算我们之间没有了情分,就算我们也没了温暖,但是我们总归是相识的吗,连你与我曾经相识这一点i都不曾记得了吗?
究竟我是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我。
北野凌的内心崩溃到了极点,感觉无法呼吸。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苦弥漫在他肌肤的每一寸,回荡在他血液的每一个角落,击败了他心田的每一个希望,打死了他细胞内的每一个侥幸,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根腐烂的木条,不会再经历丰富,从此无关风月,不再涉足精彩的情感世界。
安陵玥却心情大好,不仅命人大修草木建造宫殿,而且每日赏花游玩,不亦说乎。
这一次安陵玥得了上好的清水茶兴致勃勃地前来北野凌的殿前一起分享,安陵玥由于太开心了左一句右一句的说个没完。
北野凌一直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应答和表示。
要是在平时,安陵玥其实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她也许看在面无表情的北野凌的份上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但是今天,由于成功的在宫里宫外散播了凤语薇是刺客的消息,感觉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可以落地了。
毕竟这凤语薇能够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是她最高兴的事了,没有之一。此刻的安陵玥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得哼起了歌。
连一直跟随在安陵玥身边的贴身丫鬟都看出了端倪,想要使个眼神来提醒一下自己拿骄傲得意的跟大公鸡似的主子。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这一次安陵玥是高兴到了极点,对外界的环境完全没有了感知的额能力,还在那儿一味的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话说这些年来这安陵玥一直开启的是自说自话自娱自乐的模式也难为她了,从来就没有人来给她认同帮她克服这漫漫而来的孤独。
然而这一次她终于是找到了释放的出口,终于让自己可以拥有一个理由来尽情的笑了。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直在说着。
北野凌终于是忍不住了,:“出去!快给我出去!”
一声怒吼吓得安陵玥一哆嗦,安陵玥身边的丫鬟吓得茶杯都掉在可地上。
只听见大殿内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陛下又在摔东西了,震天动地的响声回荡在大殿内的每一个角落。
安陵玥想不到自己遮掩的用心经营却还是走不到这个男人真正的内心,她哭了,这哭泣时无声的,就像是一种申诉,一种抱怨。
北野凌狠狠的摔摔打打了一番之后坐在了远处开始了无休止的叹息。
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脾气这般无常一点就能燃烧,内心总是开心不起来,感觉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着,很难受。
烦闷的时候,很想让自己静下心来,于是就去看奏折就去处理事情,于是就越来越憔悴,越来越没有了精神。
凤语薇,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你的。
北野凌这样想着,就一个人踱步来到了院子里的花园里,一个人出神发呆。
莫非跟在陛下的身后没有多言语什么,他记不清这是陛下第几次发脾气摔东西了,只记得陛下的气色和精神一天不如一天。
他跟在陛下后面担心的看着,看到陛下咳嗽赶紧送一件外套过去,北野凌回过头来一看是莫非,并没有说什么。
毕竟与莫非的关系更加像是哥们。
只是就在莫非给自己披上衣服的那一瞬间,脑海中突然闪现的是那一日在云端,自己把外套披在了凤语薇瘦削的肩膀上,当时她脸颊微红,很是害羞,发丝飞扬,没有任何言语。
自己还是忘不掉她的吧。
会记得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关于她的故事和曾经都是那样的历历在目放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那么鲜明,那么清晰。
安陵玥的这一个计谋,虽然让北野凌更加嫌弃自己了。但是却令北野凌和凤语薇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了,距离也越来越大了。
魔族的计划一步一步地在靠近,整个混沌大陆和北翔国的境内弥漫着一股乌烟瘴气的腐朽和污浊,令人没有了信念失去了希望。
所有的想念都在误会的那一刻化为灰烬,所有的美好都在误会的一瞬间变得被动,所有的真善美都因为误会而没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埋在凤语薇与北野凌心田内的误会的种子不知不觉毒害着二人本来十分纯真的感情,也让整个大陆上下的老百姓们又一次深深地陷入到了危机之中。水深火热的日子又一次来临,老百姓们面临着饥寒交迫面临着兵临城下,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无休止的苦不堪言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