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薇走到洞口,感到那种在河岸时就能闻到的刺鼻的味道在这里更加厉害了,她努力克制自己捂住口鼻。
来到岩洞时,发现这里的光线极为的弱,似乎就是微微的那么一线光,黑乎乎的,有些瘆人。
凤语薇有点后悔来到了这里管这等闲事,但是想到那个无助的妙龄姑娘,那些村民又可怜又期盼的眼神,感觉自己毕竟是比凡人拥有更多本领,应该来帮上一帮。
凤语薇发现越往前走这里的路就越滑,而且发现洞口的血水更加的浓烈,颜色是那么的鲜艳,即使是黑漆漆的光线下也能感受到血水反光的视觉效应。
“吼…”突然间的一声类似怪兽或是猛兽喊叫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岩洞,凤语薇被吓得一个激灵没站住,险些滑倒在湖泊中。
这喊叫异常的诡异,如雷贯耳,凤语薇被震得耳朵生生的发疼,脑子也发蒙,整个人都失去了清醒,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重新往前走去。
而外面河岸上等着的人,听到这样的吼叫声都吓得不敢出声,在河岸上就听得到这样清晰又大声的吼叫,想来这岩洞内必定是凶多吉少了吧。
想到这些有的村民吓得腿都瘫软了,还有的胆子十分小的,早就跑回了自己家,躲起来了。村民们都觉得凤语薇就是一时逞英雄主义。
别说能不能解决这血水的事了,就是能不能安全回来也难说,所以就一个劲的在那儿叹气,而妙龄姑娘呢,又开始了无休止的哭泣。
凤语薇灵敏的耳朵发觉这吼叫虽说是很吓人,但好像并不是单纯猛兽的吼声。凤语薇感觉这河神也许并不存在,也许就是一些暴乱的分子编造出的言论来危言耸听罢了。
边往岩洞的深处走去,凤语薇边扶着岩壁,因为越往前走就越黑暗,凤语薇就越发的小心翼翼了一些。
手上扶着岩壁的力道就不由得更加重了一些,凤语薇顿时觉得岩洞内是寒风刺骨,简直是太冷了,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但是却觉得手上涩涩的,说不清是怎么样的一种体验。
凤语薇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但是却越来越涩涩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腐蚀了一般,很烧伤滚烫的一种感觉。
不应该啊,这诡异的岩洞内这样冰雪寒冷,怎么会有烧伤滚烫的感觉呢,一定是错觉罢了。这样想着,凤语薇就把手拿到眼前想要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无奈这岩洞内实在是黑暗无比,凤语薇刚想要放弃时,锁骨处的风鸣佩闪烁着灯泡一样的光芒亮彻了整个岩洞。
这风鸣佩还真是无比贴心,不仅可以在突发危险的时刻救自己一把,而且还可以根据不同的情况来做出不同的判断。
在这样的岩洞之内如果是一束异常强烈的光线突然打过来,凤语薇一定会适应不来,说不定会眼睛疲劳而终止前行。
但这样像灯泡一样的光一发出也就不同了,它不仅照亮了岩洞,而且很贴心很温暖,感觉很温馨,不仅是一束光,更是一份安全感可言吧也许。
就是借着这样一片温馨的光,凤语薇看见了自己的手指指甲缝内的红色的细小的沙砾,凤语薇还是没有想太多,就把沙砾都弄到了地上,有的沙砾掉进了湖泊里,湖泊的水就更加红了。
凤语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所谓的诡异的血水,根本不是什么怪兽的血液,而是自然的岩壁脱落造成的而已,只不过这岩壁有些时日打磨,是红色的罢了。
那这诡异的声音又如何解释呢,凤语薇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在两块极大的岩石交际的地方,凤语薇停驻了继续向前走和探寻的脚步。
借着风鸣佩发出的光线,凤语薇不由得笑出了声音,因为这两块大岩石的缝隙之间有一块极小的岩石。
这一块极小的岩石被岩洞内的风吹的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由于岩洞是封闭的空间,经过许多次的回声的反应,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形成了所谓的吼声。
外面河岸上的村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在那里等着。直到听到了笑声,这笑声根据山谷和岩洞的回声回荡,这样恐怖。
又有一些村民胆子小跑回了自己的家,河岸上所剩的人不多了。北野凌竟然觉得这样的笑声是熟悉的,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因为担惊担心过头了听觉都出了问题。
谁也不知道,这样诡异的笑声,竟然是凤语薇自己无意间发出的,这愚昧的村民们啊,简直是太无知了,没文化真可怕呀。
此时等候在外面的北野凌再也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了,他飞快的腾飞跃起,再也等不及一分一秒的飞向了洞口。
不顾及任何村民的阻拦和劝阻,他就这样向着这诡异可怖的岩石洞口,向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奔去。
妙龄姑娘抬眼望着玉树临风的北野凌,不禁觉得凤语薇很幸福,竟然有些嫉妒起来,想着自己是一个将要嫁给河神的没有任何自有更别谈什么爱情的人,不禁黯然神伤,觉得自己很可怜。
可是无巧不成书的是,北野凌刚刚到达洞口,就与凤语薇出来的身影撞了一个满怀,凤语薇惊讶的看着来人,两只眸子像是受惊的小鹿。
比平时更加多了许多美丽冻人的姿态,因为在洞内的时间久了一些,衣服上脸上头发上都沾染了一些尘埃和灰烬,整个人都是一副刚刚逃出危险的模样。
就像是落难的小女孩儿,等待心爱的人来解救。
就这样和北野凌撞了一个满怀,就这样听清了彼此之间的心跳声,就这样看清了彼此眼睛内的内容。
只见北野凌的眸子里写满了担忧和着急,还有一丝丝的喜悦和开心。
凤语薇不好意思的推开了北野凌,脸色微红,可是这一推并不是平常时那种或是厌烦或是嫌弃的情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害羞。
凤语薇来不及消化与北野凌之间的微妙的情绪反应,赶紧加快步伐来到了村民中间,向村民们讲解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
大多数村民们都是很信服的,觉得自己被一些迷信的东西迷惑了双眼,不由得觉得凤语薇就是他们的保护神。
可是还有极少数的村民坚持己见,觉得自己是对的,觉得今天这妙龄的姑娘必须嫁给河神不可。
凤语薇据理力争,但还是斗不过这些顽固不灵的老封建们。
因为凤语薇自己知道是有些理亏的,就是那个前几天度过岩洞的村民怎么就再也没有回来,这真是无从解释。
眼看着天色渐暗,村民们有的实在是劳累,就都回到了家。只剩下了村落的首领,看得出他们村因为这血水不得安宁了好久了。
凤语薇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对着这封家村的村落首领说自己可以让这血水在三日之内变成原本的清澈颜色不再是这血红,也能除尽这腐朽又难闻的味道。
村落的首领感到很惊讶,觉得眼前这个出入险境出生入死的陌生姑娘有些不自量力,但是他一介凡人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只好由得凤语薇怎么折腾怎么是就是了,因为实在是比没有人解决要强一些吧,看着村落的首领摇了摇头走掉的身影。
那妙龄姑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痛,又一次扑到在了凤语薇和北野凌两人的面前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
“两位救命恩人的大恩大德封印我永世难忘,此生若能侥幸逃过这一劫必会想尽一切办法报答,报答不尽的定会在下一世做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都要…”
这妙龄的姑娘还未说完。
“等等,你说,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北野凌着急的问着。
妙龄姑娘有些蒙了,又重新报了一遍自己的姓氏名字,心想这玉树临风的男儿事怎么了,难道担心过度脑子秀逗了吗。
此时不是应该想办法来处理这岩洞血水吗,怎么无缘无故关心起自己的名字这毫不相关的事情来了。
凤语薇原本听到北野凌再一次急切的语气问起这姑娘的名字很是生气,想着这北野凌竟然是一个花心的主儿,一看人家小姑娘长得花容月色有些味道就问人家名字要套近乎真实可恨极了。
可是当这妙龄姑娘再一次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时,凤语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她的名字居然就叫做封印?
这世间竟然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存在,凤语薇不由得失态了,也和刚才北野凌的语气一样又一次问了妙龄姑娘的名字。
妙龄姑娘被问的害怕了,觉得自己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好,把这两个人吓得成这副模样,还是这岩洞内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能让人的智商变低还是怎样。
“小女子封印,姓封名印。并没有只字片语是骗二位救命恩人的额,小女子从小就是这个名字,若恩人们不相信大可以去查。”
封印急切而又着急的说着,寒冷的天气里竟然也冒出了许多因为急躁而冒出的热汗。
凤语薇感觉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难道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凡人就是他们苦苦要寻找的所谓的神奇的封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