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薇和北野凌正打得火热的时候,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凤语薇偏头望去,看到两三个主子模样的人和几个下人过来了。
就在这时,凤语薇看清了这两三个人的长相,好像就是一起进入这江河县城的时候碰见的另外的来面见县长大人的人。
北野凌也停了手,两个人的宝剑还搁浅在半空中,空气之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感觉不到任何的风声和话语,似乎在这一刻情绪都被带到了偏远的地方,等待另一个可能。
就在这时,听到这几个人之中的其中一人说道:“哟,这不是二位就在此处吗,听说这戏服送到你们这里的时候已经是破烂不堪了,我们是前面的宫殿住着的,你说这县长大人好心让我们来挑选我们也不好意思推辞啊,本来想来看看你们穿着破破烂烂的戏服能排练出个什么样子呢,没想到都打起来了啊,真是稀奇,稀奇啊。”
北野凌心想,这来的人说话时阴阳怪气的不说,还处处刁难,看来这一次这陈老太爷是故意要试探一下凤语薇和自己的真本事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宝剑。
凤语薇听了这来人的说话之后,并不动声色,但是来的下人们却也是不由得笑出了声,哪里有下人嘲笑主人的事情啊。
北野凌有些愤怒了,本来刚才的时候就有些失落和郁闷,这会儿功夫却是这一行人的到来正好就撞到了枪口之上了。
北野凌刚想发怒说些什么,凤语薇就抢先说道:“这位小主说的正是呢,想来县长大人为何是要给你们先挑选戏服的机会,就是因为你们面见了县长大人之后的胜算几率比较大吧,看这位小主神清气爽意气风发的样子,想来也绝非等闲之辈啊。”
凤语薇这种巧舌如簧的能力可以说是越来越厉害了,而且还可以在不知不觉之中就给别人戴上了高高的帽子了。
这小主听到了这样的说辞之后果然是很受用,继而就说的更多了,一旁的下人不断的在给这位小主使颜色,然而这位小主不知道是看见了故意不去理会,还是由于太过得意忘形没看见,还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呢。
就在这时,只听到这位小主就像是刚才转变了精神态度的阿文老师一样说道:“哟,这位小主可真会说话呀,这么多下人都没有你会说话的了,你瞧瞧你们啊,就是太过于寒酸了,怎么能不给县长大人送点什么呢,这不都是不成文的一些规矩吗,既然你来面见县长大人,就要搞清楚了自己的立场啊,是你千里迢迢来见人家,不似人家说是什么苦苦哀求的要来见你啊,所以你不上赶着一点不送点大礼投其所好,这人家会待见你吗你觉得,我们可都是带了不少的珍奇宝物呢,这说起来可算是心疼死我了啊,你说说你们这样对于自己的面见有什么好处没有,除了自己吃苦受罪对自己来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益处啊,那分派给你们的所谓的什么阿文老师,我看也就是那样,你以为戏服是可以从好到次的挑选了,这老师就不可能从优等到此次等的去挑选和排列组合了吗,你们啊。”说罢便摇着头边撇了撇嘴巴。
凤语薇没有想到这江河县城里面的人都是这样的喜爱听好听的话,就连来面见的人也是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感染了。不由得觉得惊奇的用时也觉得有些心酸和愤怒了,因为这样的话就会影响了大家的工作,用这种激昂的觉得自己很好的状态投入到工作的环境之中的话是难发现自己的缺点的,这样不利于整个县城的发展,然而很显然他们并没有发现这一点,更别说是改正了。
凤语薇笑了,这笑容的背后藏着诸多的意味深长,遗忘以她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那种当仁不让的风格,听到这样说话吹毛求疵的人之后别说是怎么样了,自己就会先动手解决了的,怎么会在这里听他胡扯呢,但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自己和北野凌不能说是寄人篱下吧也是在别人的底牌之上的虽然就算是再多一倍的江河县城政府的人来和自己和北野凌对打都不会怎样,但是还是要低调行事。
凤语薇想着如果之前碰到有人竟然敢把那下人和自己相提并论,那么这人一定是活不过明天的,然而现在的凤语薇却只是觉得可笑,原本以为这江河县城政府比起那北阳来应该是稍微的民主和和谐一些的额,没成想这里的一切也都是乌烟瘴气笼罩着诸多诟病的。
就在此时,北野凌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听到这位小主继而说道:“好了,不与你多说了,我还要去看看别处,那就就此告辞了,我们比赛场上见。”说罢就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北野凌攥紧了拳头,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侮辱了一般的脸色发青,特别的没有精神。
没想到凤语薇说道:“陛下,不要为这种小人的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语气坏了身子,这是在拿着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是不值得的,我想我们当务之急是在加紧练习的同时去送点礼给这县长陈太爷,只是送些什么好呢,我们出门在外,来的也是着急,根本就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听到这里,北野凌原本就有些郁闷的心里是更加的纠结和郁闷了,他不甘心不相信的睁大了双眼看着凤语薇,继而用一种不敢相信的语气对着凤语薇说道:“语薇,我不相信,说出这样话语的人竟然是你,竟会是你,怎么可能是你,全世界的所有人都变成了这种世俗的样子我都不会在意,就算是有一天我自己变成了这等媚俗的样子我也不会惊讶的,可是我不允许你这样,你怎么可以从自己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那个眼神清冷眼眸深邃的凤语薇到底是去哪了。”
北野凌说到最后竟然是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原本凤语薇不觉得自己的改变会怎么样的,但是一听到北野凌这样的去诉说感觉自己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继而就低下了头。
只听见凤语薇微弱的声音说道:“只是,陛下……”
其实凤语薇自己并没有给予自己多少的定义,说是要一定去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一定要做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都是顺其自然自然而然的事情罢了。
只是凤语薇之所以难过也之所以是心情郁闷是因为担心的不是自己的改变,也不是这整个事件的完整性,而是北野凌子啊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评价和印象罢了。
凤语薇感受到了自己的真正担心所在之后才真的是惊讶万分,没有想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北野凌对于自己来说竟然是如此重要的,重要到在他面前会注重自己的形象了,会担心在他的心里把自己想象成了塑造成了恶俗的他不喜欢的人了。
凤语薇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怎么会在这比赛当前在这里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正在想着的时候,又听到北野凌说道:“既然比赛的日期还早我们就先缓一缓再去练习吧,但是这给县长大人送礼的事情我是不会答应的,想不到你也会参与到这送礼的乌烟瘴气的恶劣环境之中,我对你真的是失望透顶了,我们先缓和一段时间再说吧。”说罢就独自走了,走到了院落的更深的地方去了。
原本这些天以来顶在凤语薇头顶上和心里面的压力就是特别的大的额,没想到的是竟然会不被自己的同伴尤其是北野凌给理解,这样一来凤语薇的心里面别提有多郁闷了。
其实对于霸气的和行侠仗义的凤语薇来说这种奉承的话这种送礼巴结的作风也不是自己的风格,可是现在人身在这里没有任何的保障势单力薄的情况之下没有办法的事情才会暂时选择这样去同流合污的,其实自己在说出这一系列的违心的话语的时候,在提议做一些不是忠于心灵的事情的时候也是怀疑的甚至是有些怀疑自己和人生的,然而此时此刻自己最需要被理解,最需要一个人在身边给自己安慰和支持,给自己温暖的时候,却是得到了一个自己越来越在乎的人泼来的冷水,凤语薇感觉到自己简直是要崩溃了,当初在自己还是凤十一的身份的时候笑笑的背叛都没有让自己如此的难受过。
凤语薇感觉到自己和春天和温暖这些词汇不会再相关,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一下子毫无征兆的就这样的扔在了寒冬冷窖里面一般,浑身冰冷,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然而心灵的冷食无法言语的。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神色越来越恍惚。
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竟然被装在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麻袋之中,而且这麻袋竟然在上下左右的晃动着,凤语薇这才察觉到自己是在一辆以很快速度奔跑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