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深谷的某处悬崖半空,微寒的风轻轻的吹着,在山崖的半空处,有一棵不知名的大树横在半空,漆黑的夜晚,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得见树叶哗哗的响,没有任何人看到这棵树上还挂着一个身子单薄,穿着一件破旧还带有血迹的麻布衣服的男孩。
第二天,一缕温暖的阳光从浓厚的枝叶间射进了中间,照在了横担在树杈间的人的脸上,这人自然就是陈志,此时的他小腹担在树杈上,两只手与脚都向下自然垂着,蓬乱的头发也盖住了他下垂着的大半个脑袋,只露出一部分苍白的小脸。再看他身体上方的树枝,已是断了与多,显然是上面的树枝使他背面向下的身体改为了背部向上。
一股晨风吹来,这棵大树轻轻的摇晃,陈志的头发也被吹到一边,可他依然没有动,这时一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传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野果从陈志的头部上方落了下来,之后陈志的手指动了一下,又过了一会儿,陈志的头轻轻的晃了一下,接着他动了动手臂,可紧接着便传来一声“啊”的惨叫,现在的他才意识到自己已身受重伤,全身只要某个地方动一下都会带来阵阵剧痛,剧痛过后,他才慢慢的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想到父母的惨死,他心里一阵阵的抽搐,那画面一次又一次不停的从脑海中闪过,眼泪不由自主的滴落下,在这痛苦中他又慢慢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鸟叫把他又从昏睡中唤醒,他吃力的抬头看向鸟叫声传来的方向,就在他身体斜上方的枝头上站着碗大的一只鸟,这只鸟身体肥大笨拙又显得有些可爱,雪白的羽毛,半尺来长的尾巴。看了一眼这鸟,然后低下头,双手吃力的撑着压着的这根树杆,然后慢慢的向下踩去,踩到下面的主杆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坐下来才发现原来自己所做的这个树杈是这棵树的一个分枝,虽然身上还是那么痛,但比起第一次醒来要好得多。
坐在树枝上休息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看向四周,这时的他才发现自己所处的这棵树是在悬崖上,看向下方,依旧是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再向这棵树的根部看去却看不到头,雾很大,只能看到周围一丈多点的距离,只知道这树很大,光是这树杈前面就有成年人的两抱之大,再看向四周,树枝密密麻麻,不过还是有光照下来。
看了一会儿,似乎又想到了父母的惨死,低微的抽泣声渐渐的发出,哭了不久,他一下子抬起了头看向上方,这时的他没有哭了,因为他突然想到母亲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他便决定要好好活下去,脑中闪过黑衣人的身影,他眼中一下子充满了深深的恨意,眼神冰冷,这个时候的他有了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眼神与恨意,拳头紧握,心中恨恨的念着我一定要报仇。刚才的轻生念头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相反有的是强烈的求生欲。
有了这股求生的欲望,他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叫个不停,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一天多没吃东西了,摸了摸肚子,想站起来找找这棵树有没有什么果子,双手蹭了一下树干,发现全身又酸又痛,还没有力气,便放弃了站起来,只是抬头四处扫了一下,这时的他才绝望的发现这棵树空长了这粗大的枝干,却不会结果实。靠着树干闭着眼睛苦笑了一声,这一看把他的求生欲一下子打磨了大半。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一样东西掉在他的胸口上把他从半睡半醒中打醒过来,心情本来就不好的他正要发火,可突然发现掉下来的是一个果子,立即惊喜万分,可没高兴多久,他便愁苦其来,因为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果子,不知道能不能吃,没过多久他便轻摇着头吃了起来,心里想到反正是没办法了,毒死总比饿死好吧。
吃完之后就听见一只鸟在斜上方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他抬头一看就发现这是之前那只白鸟,刚才没仔细看,现在他才发现这只鸟不只羽毛是白色,连它的脚部都是白的,甚至连嘴部都是白的,从小在山里长大的他也感到诧异,显然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鸟,正在诧异之际,那鸟就飞走了,然后他更吃惊的是这果子是从哪里来的,想了一会儿没想通,摇了摇头便不想了,他正要站起来时,一个与之前同样的果子掉了下来,那只鸟又在原来那里叫,这时他才想到这果子原来是这白鸟带来,感觉到刚才那个吃下去都没事,所以他又快速的把这个吃了。
两个青白色的果子吃完之后,整个人精神都好了许多,他才感到有什么不对劲,想了好半天,他才惊奇的发现这里雾这么大,光是怎么照进来的,怎么也想不通,然后勉强的嘟哝了一句,天下之大,真是什么怪事都有啊。
对于他这种许多时间都与树打交道的人来说,站在树上不会感到什么恐惧,稍微恢复了点体力,他便朝树的前方攀去,他想要看看这到底处于悬崖的什么地方,他可不认为这白鸟会一直给他送果子,所以他要尽快的离开这里,再一想到父母还躺在上面,他心里又一阵疼痛,对离开这里的想法更加的迫不及待了。
向前行了好一段距离,一丈,两丈,两丈半,树枝越来越细,他不敢再往前了,可这雾气还是那么大,还是看不出去,不由得心里暗骂了一声“该死的雾”。然后他又朝上方攀去,结果还是一样,但他还是不死心,又变了方向,继续探寻。
半个多时辰过后,他有气无力的坐回了原地,他唯一有所发现的就是这棵树很大,突然又是一声鸟叫,他抬头一看,还是那只鸟,由于刚才的四处查看,没注意到这只鸟,现在听到这一叫声他才发现这棵树上不仅没有什么果子,连其它动物也没看到,除了这白鸟。
那白鸟对他叫了几声,似乎是在表达什么,不过陈志听不懂,叫完之后,那鸟就朝大树的根部飞去,渐渐的没入浓雾之中。陈志朝那方向看了一会儿,并没有急着过去,因为前方到底有什么他一点也看不清,那边有没有什么危险他也不知道,不然他刚才就过去了,他可不想刚刚捡回一条命,就马上轻易的丢掉。
思索了半柱香的时间,发现呆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办法,说不定那边还有什么出路。于是他两手抬平,脚步慢慢的向树的根部迈去,越走到后面树也越粗,走起来也越来越轻松,大约走了两丈的距离,他隐隐约约的看到前方好像是个山洞。
走到树的根部,他终于看清眼前这不规则方形洞口高约一丈,宽约丈半,看上去像天然形成,但又像是被人处理过,由于光线的缘故,洞内的情形他看不清楚,脚下的大树已有成人的四抱之大。